2022/0331
我開始練習相信,只要不介意周邊這些熱衷於窺伺私人、在門縫裡編排者他者自爽的文字工作者的刻薄相以及臭不可聞的口氣,我自個兒的書寫其實根本沒什麼太大的障礙。
集成回顧,才發現我也傾向那些非常、戲劇化的感官經驗。所以節日之外,夏天,多半是風雲變色、暴雨將至而於心有感的瞬間。雨下來了整個世界反而變得寧靜、溫柔,盈滿著音樂性,滌蕩性靈,至於清虛。
春天多半關於花季、鳴禽;關於環迴更始、關於那種溫涼無常的反復。秋天我寫得最多是天空裡發生的事,天空本身、雲、風、月亮、關於月亮的節日、關於秋天的食事,寫蟹、寫茶、還有立秋必然有感的那種分明的節氣。我每有感,去翻看月曆上附註的小字,前後差最多不過五日。
仙島的冬天多半是雨,但我也很少寫雨,多半寫梅花、茶花,其餘多是溫暖室內促成的感性。
有一陣子因感於古典意象的限制,著意嘗試寫我所居的城市,寫那些霓虹燈影、雜沓人影、車水馬龍、帷幕大樓、精品櫥窗、西方節日以及那些裝飾性的元素,作品總覺得也是很古典精緻,每生此感就想起清明上河圖,自其不變者觀之,所謂的「城市」、「當代時尚」古往今來,參差相似,今生前世可以一念溝通。可惜我不化妝,否則當代仕女或許是個很好的題材。
所以說「日常」的平淡無趣無味,那應該是一種積累。換言之,這種戲碼在夏季隔三差五的上演,一般人大概就遲鈍無感了。我應該屬於那種很不容易因為「常常發生」鈍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