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的社交晚宴像是這兩年的預告:一百分的默契/非情侶關係
失去
大二的我失戀,他抽空跨越整個台灣來找我。
他說我瘦了。其實是我那一兩個月(為了總是對我不滿的前任)努力的成果。
從瑣事、小事聊到價值觀,我們走到最熟悉的夜市,在他的陪伴之下,我竟自然而然地飽餐一頓,還喝了一杯被他猜中的去冰半糖。
他簡述了近期投入的偉大事業,送給我他號稱為了順利交給我而隨身攜帶的美國紀念品。他問了我的日常,我說運動、聽古典樂、按摩。
回到租屋,我問他要聽什麼歌,他說:「古典樂啊!」為了陪我回到原本的生活。我們坐在地毯上聊天,就像從前,他的交友圈、合作夥伴我都記得,甚至記得細節、記得時間軸上的每個人。而我的故事,也因為他懂我的個性、心思、邏輯,只要簡述,他就能擁有最詳盡的理解。
夜裡,我用挑釁的語氣問他「到底為什麼動不動就有人喜歡你啊?真的不懂欸!」又引起一陣打鬧。
那一夜,我所依靠的肩膀不是以前那個人,他給我的也不是前段感情我被強迫接受的死寂,而是想說就說、想聽就聽、不管怎樣我在你身邊,還有關不關冷氣、開不開電扇的體貼溫柔,不用我去關燈的隨手。
得到
早九的晨曦從窗戶灑進,我不再像過去因為銜接現實而哭泣,而是微笑著望向做了早餐的他。
「你醒囉?睡得好嗎?」他問。
據說,他曾經看著我的睡顏思考愛情的可能性,但也就是想想。
兩天,他陪我重返生活,連必修課都去旁聽。我帶他去一間巷弄裡的私房餐廳,他環顧四週,對我說:「將來我也想和喜歡的人開一間店。」我問:「我嗎?」他靦腆的笑了笑:「不是哦!抱歉啊。」
他離開我的城市的傍晚,我坐在咖啡廳的落地窗,時而堅強冷靜;時而眼眶泛淚,在日記寫下屬於我的接受與妥協。重新,好好看著自己、愛著自己。原來,他用陪伴告訴我:前一段感情並沒有讓我被好好珍惜與疼愛。
強的定義
「欸!陪我去談個生意。」來了,又是攜伴。
我們偶爾會沙盤推演、互相鼓勵、出席特定場合,必要的時候逢場作戲。
那天我們談完生意,在近郊踏青、閒聊。實習的我,一度迷失自我、失去方向,而他陪著我重新定義價值。
「那個人還說比我厲害的很多、高學歷、家庭背景不錯、長得漂亮又有才華的女生很容易找。」我說。「但是贏過你的人很少。除了參考外顯條件還要看人格、個性、社交能力、輔助能力,在這些方面你已經是非常強的人了。」他說。
人生推演
關於就業
「台灣的教育制度下,很多人都在輸送帶上,有些醒了、想要改變而且所作為;有些始終沒醒,朝著輸送帶末端的亮光出社會;有些人醒了,但是輸送帶外的世界一片黑暗,沒人帶或者沒機會他們不敢跳。」他說。
關於對象
「先想清楚自己要的是什麼吧!如果只是要認識更好的人,有很多方法。」
關於特別
那是我們最後一次深聊,不久他出國創業,我也得到了夢想中的工作。
我跟他的感情,既不刻骨銘心、也不是什麼真愛,對我而言,就是超越愛情的對象。即使睽違很久才連絡,我們都相信彼此會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