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不存在的戰區-》到外溢的日本論批判意識

2022/04/25閱讀時間約 19 分鐘
前言
日本作家安里アサト的輕小說作品《86-不存在的戰區-》得到Studio A-1 Pictures的動畫改編後於2021年四月於各平台上放送。[i]動畫製作團隊的用心讓許多觀眾一躍成為本作的支持者,但前提自然還是原作者安里優秀的文戲功底。在動畫放送後,對其之正面評價有許多皆著眼於角色間對話乃至於台詞的美感便是作者實力的最佳佐證。本作另一優異之處在於故事設定中的歷史意識。在動畫第二話,女主角蕾娜激昂的向同胞更向觀眾講述了本作的主角86們是一群遭到白系種族群迫害的少年。在名為「軍團」的失控機器橫行的世界,白系種為了保障自身種族的資源而剝奪了所有非白人的公民權並將其投入對抗「軍團」的戰鬥。當提到「種族迫害」時,稍具歷史意識的觀眾多少都會察覺作者再現了某種時空情境。進而對「白人」與「膚色」的強調使多數觀眾發覺,作者想講的主題很可能是映射19.20世紀西方國家中非白人族群受壓迫的歷史。在白人至上和86們居住的集中營這個層面上,也能說作者是在講納粹德國的種族優越論和迫害猶太人。無論目標為何,對於本作在歷史意義的詮釋上最常見的都是西方歷史為中心的論調,這亦使本作於歐美國家大受歡迎(特別是黑人族群,而理由,想來不必再提) 。
筆者並不認為這是有問題的解讀,但這個解讀不是唯一的方法。人們從白人至上與族群衝突來論述本作對西方種族歧視的批判自是可行之道。然而,本作究竟是出於日本人作者之手,作者身為日本國民,其思考模式自當如本作之女帝芙蕾德利嘉所說的「由血緣與土地構成」。[ii]因此,作品中的「日本性」不可忽視。本文所要提出的主張在於,除卻劇情上對西方歷史有意的挪用,本作內在的思考其實與日本論中的批判意識更加的切合。在對作品提出新的詮釋角度之外,本文更要強調這些思考對價值議題的批判能力。
討論焦點
本文並不是對作品的評論,而是從作品的詮釋延伸的論述,故討論亦當針對延伸出的論題揀選合適的焦點。在「日本性」上,筆者認為作品中最能呈現這個概念的是做為主要焦點,由一群少年少女組成的「86」組織,本文對日本性的討論也將從對此組織的多方面分析入手。筆者做為同時欣賞小說與動畫的粉絲所得到的結論是,動畫與本文主題相關的內容已相當足夠,因而動畫的23集就是本文的範圍。當86組織成為主題後,前言中的介紹便顯不足,因而從女主角蕾娜對他們的介紹中做一全面認識實有必要:
這時共和國政府做出了兩個決定。一個是讓全體共和國民進到八十五個行政區內避難,另一個則是執行戰時特別治安維持法。這是剝奪了那些不同於我等白系種,頭髮眼睛都不是銀色的民眾的公民權,並不視他們為人,強行送到八十五區之外的強制收容所進行隔離及監視的法案。……本應是沒有人存在的第八十六區,住在那邊的人們便開始被稱作86。[iii]
動畫在開頭就點明了86軍人的身分,此處引用蕾娜的介紹是要講解這個稱呼的來歷以及其意義。綜合來說,86們最精確的身分解釋應是「被強迫推向戰場的低賤工具」,「被強迫」的特點亦有其特殊意涵。
文本分析
在對於組織的分析中,有兩個要素需要關注。首先自然是組織作為整體呈現的外在特質,要去關注組織如何與其他社群交際,當然還有組織作為社群的本體如何運作。然而,組織的意識形態同樣也需注意,因為這是辨別其特色的另一種手段。不過筆者決定從意識形態開始分析,因為這比社群特質的討論更加具體。
一、意識形態分析-死亡做為榮譽
在Heywood對意識形態定義的整理中,他曾提到意識形態涵蓋了多種意涵,筆者選取其中兩條作為本文的指標:
它是被剝削或是被壓迫階級的錯謬意識/它使人產生歸屬於某種社會群體的感覺[iv]
基於這樣的定義,筆者主張86們的意識形態便是把死亡做為榮譽。這點從第七集中體現的最為清楚。在這一話中,先鋒戰隊的成員們告知蕾娜共和國的真相,也就是他們打算讓86戰鬥到死絕為止,服役期滿回復公民身分只是謊言。困惑的蕾娜詢問他們為何要在知道真相的前提下繼續戰鬥,得到的回覆便是本章標題的證據:
86當中也是有那種人渣。但除此之外,更多的是戰鬥到最後陣亡的,高傲的86……在這樣的前提下,我們做了決定,決定我們該選擇做哪一種人。因為被人渣當垃圾對待就還以顏色,那就同樣成了人渣。既然只能選擇在這裡跟軍團戰鬥而死,或是乖乖放棄等死的話,我寧可一路戰鬥到死為止。這就是我們戰鬥的理由,也是驕傲。[v]
上述是由萊登講述,而用詞中未被他人否定的總括性詞彙對86的思想進行之闡述。其中,他所表露的是「戰死」是屬於86的榮譽,而這個死亡的榮譽更是在86群體中用以界定自身的標準。這樣的思考如何是一種意識形態端看它產生的方式。藉著「只能選擇」與本作背景概述中可知,是共和國製造了讓86們只能「戰死」或「等死」的情境。總歸來說是一種極為貶低尊嚴的情境,而86們只能選擇更有尊嚴的活法來實踐。也就是說,這個思考在共和國未對86進行迫害的情境下並不成立。也因此,以死亡為榮譽的反常思考是在受他人壓迫下產生,這便符合了本文對意識形態的第一個定義。再者,這個思考方式也是86們找到社群歸屬感的方式,這在十三話中展現:
就算無論如何一樣要死,至少可以選擇死亡的方式。既然總有一天會死,選擇戰鬥到死就是我們的生活方式,能不能請你別奪走這一點呢?[vi]
上述這段話是辛在回絕恩斯特總統的好意時所講。作為純粹的人道主義者,齊亞德聯邦的臨時大總統恩斯特對僥倖抵達國境先鋒戰隊殘餘五位人員(主角團)釋出善意,他希望86們可以獲得應有的和平,但包括男主辛耶˙諾贊在內的五人仍執意回歸戰場。辛講的這番話和上引第七話的文字基本為相同邏輯,但這次他更提到了戰鬥到死就是86的「生活方式」。由此我們可以得知,這種在戰死中求榮譽的生活方式就是86的團體共享的生活方式,其成員將藉著對此生活方式的實踐證實自己為86團體的一員,亦即此思考可以讓86中的個體歸屬於社群來找到歸屬感,意識形態的另一個定義便如此證成。而此種意識形態在直觀上表露的日本特質即是武士道的思想。《葉隱聞書》在生死觀上提倡「死身」(赴死的態度) 與「死狂」(帶著死亡的覺悟去激戰) ,它認為武者在死亡中才能找到自我的純粹。對於武士來說,苟且偷生是羞恥的。[vii]對於86們來說,他們以戰死的驕傲來界定自身的價值,更是在有和平的選項時將苟且偷生視為恥辱[viii],從這種意識形態來看,將他們視為一群貫徹武士道的死亡精神之人並沒有任何問題。武士道在二次世界大戰時遭到軍國主義濫用的歷史背景同樣與本作切合。從上述的分析我們已能得知,86們向死而生的思想其實是在共和國強迫他們上戰場的情況下產生的。在日本近代史上,恰好也有這麼一群被迫接受「玉碎」思想的人們,亦即在戰爭最後進行自殺式攻擊的軍人們。比86們更為慘烈的是,他們所謂以死亡為榮譽的意識形態多數是直接強迫遭接受的(而筆者認為86的狀況同樣也是強迫) ,在後世負面評價極多的東條英機即是元兇之一:
《戰陣訓》由序和三部本訓構成,包括必勝之信念、服從心、生死觀、珍惜名譽等和《葉隱》的武士道精神相近的內容…「本訓之二」的「第八珍惜名譽」,其中寫道「生不受俘虜之恥辱,死勿留罪過之污名」,這被視為要絕對服從的部分。因受傷而無法動彈,無奈成為俘虜的將士在歸還後被迫自盡。雖說《戰陣訓》在整個軍隊中被接納的程度不完全一樣,但禁止做俘虜,強制性戰死這一原則被確立起來,結果造成在亞太戰爭末期,在各地發生了沒有意義的悲慘的玉碎行為。[ix]
在戰爭後期,日本的戰爭陷入劣勢時,東條英機撰寫了《戰陣訓》來提振士氣,以死亡為榮耀的原則在軍隊中被強行確立。與86們情況的不同很明顯的是出自自覺與強迫的差異,但只要記得86們的意識形態產生是因為共和國強行將戰爭推給他們便能發現,兩者根本的模式上是一致的。從被迫自盡的特色中也可發現,武士道精神將戰敗後存活視為罪惡,這種思想在本作中被現代化語言轉譯成一種「倖存者內咎」,也就是在悲劇發生後從周遭受難者中感到自己活著可能是罪惡的思考。[x]這個特質在動畫從12回開始的第二部分展現的淋漓盡致。首先是在13集中主角們一致同意的逗留於和平將會無顏面對死去的戰友,這便是在說只有自己享受安穩的生活是不對的。更為顯著的是作為主角的辛不斷的被戰友的亡靈所苦。在13集中辛夢見了死去的戰友渴求他的拯救,17集中則在接受軍令的出神中再次被戰友感謝,這一回中同時也暗示了他在16話中幾近自殺的戰鬥方式是因為戰友的親人譴責他獨自活下來。這一系列的自責在22話中被放大到極致,辛做為重傷戰友送終者的身分讓他的倖存者內咎持續增高,最後更可從他的內心自白中聽到他認為自己沒有活下去的理由。[xi]簡言之,他認為自己的存活是「被拋下」的思考模式其實是他想「一同」戰死的轉彎講法。對於辛來說,戰死比活著更好,武士道精神的對於生與死的二元判斷之根本則以此方式遭凸顯。
然而,只要回到更根本的精神分析來看,人皆有求生本能難以否認[xii],武士道提倡的向死而生的確可以被發自內心的實踐,但它通常是被反人性的強加於人。軍人當然可以將戰死視為光榮,但這種死身文化不該全面性的統攝一個人的思考。死身文化最大程度的延伸只該停在戰場的範圍中,它不該延伸到獲得戰鬥結束後的生活。像是86們以及這些玉碎的軍人們都是如此。戰鬥結束了但他們卻仍執著於死亡。武士道的死亡即光榮做為一種文化跟價值觀當然該被尊重,但尊重與盲從無關。每個文化都是在特定脈絡下形成的,也有它適用之處。因此,在戰鬥結束後持續執著死亡並不是一個恰當的與文化共處之態度。文化由人創造,因此也該是由人統攝,但在86們與歷史上自盡的軍人中,佔據統治角色的卻是人們創造的武士道文化本身。
二、社群特質分析-「章魚罈子」般的團體與絕對化的身分判准
在上一段的分析中已經可以得知,86們的團體共享著死亡即「榮譽」的身分認同。而他們得到此價值觀的模式對本章極為重要。從上一段中萊登的講解,筆者得知了86們得到現有價值觀的方式是從兩個僅剩的存活方式中揀選一個更有尊嚴的價值觀實踐。也就是說,這個價值觀並非是「應然」的從他們的自然經歷中產生的,而是在強大的外力影響下從外在嫁接到自身的精神中。
當賦予更細密的考察便能發現,這正是近代日本接受知識的方法。以丸山真男的論點來看,日本在明治以後的歐洲思想缺乏邏輯性的關係,他認為與傳統思想雜處的歐化思想看不出本質的差異。[xiii]而這種情況的產生是因為日本接受歐洲哲學的方式是不斷將其分解,或是切去思想史的前提而將其作為零件拿進日本,高度抽象的理論反而在日本人的日常中受到歡迎。[xiv]這種對待思想的方式去脈絡化的理解引進的理論,各個在歐洲發展數世紀的知識在近代才開始專門化,但日本一開始引進知識的型態就是專門化的,以至於他們認為毫無交集的各個學科才是知識本來的樣子。[xv]而如同各個章魚罈般並列的思想體系就這樣形成。將此拉回本作便會發現,「戰死即榮譽」的概念對多數86來說都沒有被恰當的理解,主角以外的角色們多數都是直接將此當成榮耀,這是因為他們只是在迫不得已下嫁接這個價值觀,筆者並沒有看到任何角色試著去論述「為何榮譽」,這個所謂的榮譽也與其他價值間沒有必然的關聯,因為這個價值通常只是在將死之時「他殺」或「自殺」的抉擇而已,其實並非是能與他們的日常生活並列的價值觀。從日本的知識觀到86們的價值間的無共通基礎傾向形成了所謂功能分化的集團。在歐洲的社會中,教會等公共場合使人們可以橫向的互相交際,功能分化的缺點被大大減輕。然而,日本卻無法如此:
然而,日本缺乏教會或沙龍這種功能的社會集團,因此民間自主的溝通管道相當貧乏。明治以後,隨著近代化的進行,取代同業公會、「講」、會(「寄合」)等封建時代傳統組織的近代功能集團雖然開始發達,但這種組織體不管是公司、或官廳、教育機關、產業公會,雖有程度之差,皆有形成一個閉鎖的章魚罈傾向。[xvi]
從上述的引文可知,日本沒有公共性的組織來統合各個專門化的團體跟民眾個體,因此無交集便成了日本社會的特色。而各個組織章魚罈化的結果正如丸山真男所說,組織體會吞沒所有成員,共同語言因此很難從下產生。[xvii]於本作來說則非知識,而是價值觀的章魚罈。這個章魚罈造成的結果是讓「戰死即榮譽」的概念反向吞沒了所有86的成員。這樣的問題造成了86群體無法接受他人的好意,甚至會對他人的好意感到反感,因為他們認為同情是在汙辱他們的榮譽。這個現象於17話中表現的最為清楚。芙蕾德利嘉建議主角五人稍事休息,她提到了聯邦想必會同意身為86的他們的要求,而可蕾娜的抗議就是這種將群體價值觀統攝為個人思想的展現:
我才不要!我絕對不要別人因為看我可憐就給予特別待遇![xviii]
就算以不帶特別待遇的視角來看,在16話中剛打完一場大戰的86們都應該要稍事休息,然他們對於自己的榮譽與身分的連結已經敏感到只要有人嘗試同情他們便膝跳反射般的抗議。筆者認為此處的可蕾娜恐怕連自己拒絕的是甚麼都沒有發現,她只是對象化的將所有基於身分的判斷當成敵人。這個情況造成的另一個問題是受害者意識的氾濫。而在此要先提及86們絕對化身分標準的方法。在思想層面上可以說他們嫁接了一個去脈絡化的價值觀,將其放到更細微的文化層面的話,我們則能說他們在自身內部的社群中產生了以「戰死即榮譽」之命題為準而冒出的空氣。從山本七平的話來看,這更是被臨在感理解的命題:
我們是個總是擁有某個絕對命題的社會,從「忠君愛國」到「正直者不吃虧」等,經常把某種命題絕對化,以臨在感去理解該命題,然後被那樣的「空氣」控制。[xix]
對於本作來說,榮譽就是86組織的絕對化命題。在以此標準產生的空氣下,86們以將死亡絕對化的眼光看待世界。以更具細節的方式來說,他們即便到了人道的聯邦,他們還是實踐著「戰死即榮譽」之命題。整個組織的這一價值觀反向的吞沒了他們所有人。當持續以此視角看世界時,他們到任何地方都只會是「榮譽的受害者」,這個視角會持續的讓他們覺得自己是光榮的在犧牲性命。由此,筆者對於在17話中當86們再被派上戰場時辛聽到的戰友聲音表達嚴正反駁。當聯邦的軍事長官向辛指派與自殺無異(其實也不盡然,畢竟聯邦給足了裝備,動機也不同)的任務時,辛過去的戰友們是這樣講的:
因為是86嘛!但人家並沒有明講阿!不過就是這個意思吧!意思是這種爛透的作戰,可不能交給那些有歸宿的人類是嗎?結果86不管去到哪裡都是受人排擠呢。[xx]
此處的論點在於,86們認為這次的任務是基於他們的身分而派給他們的,也就是說他們認為自己遭到了聯邦的歧視,但實際上根本不是這樣,不論是筆者從劇外抽離的批評和基於劇情邏輯本身,這樣講都是不應該的。從劇情內來看,86們完全可以免於戰鬥,且恩斯特的保護足以使他們免於任何迫害,而他們無數次拒絕他人的好意並堅決返回戰場。聯邦此時又遇到了存亡危機,任何有理性能力的軍官都不會再反對讓一群身手高超的軍人投入任務,更何況此次是對方自願的。以章魚罈型組織的邏輯來看,此處的受害者意識是由於86們基於「榮譽受害者」的思想而自我證成了這個身分。更全面的來說,這種受害者的思考來自於86們以赴死為榮譽一事過度區別了自己與其他社會團體,以致於本來可以融入社會的他們感受到無處不是「他者」而產生了少數感。
簡言之,86們的社群是一種「章魚罈」型的社會,他們被「戰死即榮譽」的價值觀之空氣反向統攝著,這個群體中沒有任何個人擺脫了這種思考。同時,將此價值觀章魚罈化的他們以此標準過度區分了他們和其他人的差別,他們因此也難以融入任何群體,最後甚至自證預言般的實現了再一次受迫者的身分。
結論-對待價值應有的方式
本文圍繞著86組織開展的討論確是論點駁雜。然而,從武士道思想到如同章魚罈般的社群,共通要講的便是對待價值應有的方式。做為實際案例,這群名為86的軍人們由這23集的動畫體現了他們如何被共和國製造的「赴死」價值統治。一般來說,價值是該尊重的對象,然而其前提應是人們積極的去定義價值,這正是現代多元文化的社會不斷在做的,我們持續的創造並定義自己認為有價值的事物。在這樣的情境下,人對待價值是將其掌控於手中並藉著將其給定事物得到正向回饋。而從本作的例子來看,主角們沒有很好的體會所謂的尊重為何物,他們對於「赴死」的價值從「完整」的篇章來看更接近盲從,這時他們也讓自己的一切反被價值決定,這從86們總將自己的個人價值連結於戰死的驕傲一事便可看出。在這之外,讓價值統率自身的另一個後果是理論信仰的產生,個體將價值絕對化後便會有修正任何非價值內事物的傾向,現實並非是這樣運作的。所謂的多元價值應該是人們去定義自己認為有價值的事物,而當今的社會中所謂的多元價值大多表現出的模式卻是去修正所有的非價值內事物,此情形從政治領域到文藝領域皆可見到,不可不慎。而日本論中的批判意識在此展現的超越日本的評論能力便是題目中要說的外溢了。
[ii] 動畫第13話
[iii] 動畫第2話
[iv] Andrew Heywood: 《政治意識形態》Political Ideologies: An Introduction,陳思賢譯,五南出版2016年版,第5頁
[v] 動畫第7話
[vi] 動畫第13話
[vii] 高橋昌明: 《武士の日本史》,黃霄龍譯,香港中和出版2021年版,第202頁
[viii] 動畫第13話
[ix] 高橋昌明: 《武士の日本史》,黃霄龍譯,香港中和出版2021年版,第266頁
[xi] 動畫第22話
[xiii] 丸山真男: 《日本的思想》,藍弘岳譯,遠足文化2019年版,第32-33頁
[xiv] 丸山真男: 《日本的思想》,藍弘岳譯,遠足文化2019年版,第39頁
[xv] 丸山真男: 《日本的思想》,藍弘岳譯,遠足文化2019年版,第172頁
[xvi] 丸山真男: 《日本的思想》,藍弘岳譯,遠足文化2019年版,第177-178頁
[xvii] 丸山真男: 《日本的思想》,藍弘岳譯,遠足文化2019年版,第178頁
[xviii] 動畫第17話
[xix] 山本七平: 《空氣之研究》,陳美瑛譯,遠足文化2021年版,第82頁
[xx] 動畫第17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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