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裡播放著帕格尼尼的《B小調第二小提琴協奏曲》。
儘管音樂聲浪有多強烈,辦公室內的樂章也不會漏出半個音符。這個辦公室,有著媲美錄音室規格的隔音設計,因為這裡除了是楊佐培的辦公室,也是休息室。他聽音樂是會隨他的心情轉換,而他並不希望外人看透他的心情。
房間裡只有他一人,默默地面對著檯面上的電腦屏幕,屏幕中是當年在加拿大唸碩士時的論文。他根本沒有口中說還沒有處理好的文件,他只是不懂得怎樣面對文雅的抗拒。
如果事情單純以交易的角度,楊佐培根本不用去考量文雅願意與否。但他偏偏心存希望,希望她當初願意答應這單交易,並不單單因為貪財,而是真心願意。
那獨特的敲門節奏,是李秘書與楊教授的暗號。
開始播放第二樂章。
他心底突然緊張起來。
文雅端著一杯咖啡進來,小心翼翼地把它放在書桌上。
是一杯已經加上楓樹糖漿的牛奶咖啡。
這是她這個星期裡,開始當私人秘書以來第一次泡咖啡給這位「上司」。
她慢慢靠近,站到楊佐培的背後,雙手輕輕地搭在他左右兩邊肩膀,緩緩地往下,把整個上半身順著往前靠到他背上,頭依傍在他一邊肩膀,在他耳邊用氣聲說:
「教授,能賞面嚐一口嗎?」
楊佐培依然不為所動,還把音響的聲量調大,假裝不在意的繼續欣賞音樂。因為他知道文雅是在故意挑逗,但他分不清她這是真情還是假意。
文雅熊抱著楊佐培,雙手放在他的胸口上不停地上下撫摸著。同時,她用嘴唇抿了幾下他的耳朵,再從耳朵出發,親到他的臉頰及脖子。
這舉動反覆了好幾回。
他面無表情,但心裡是在享受著她那份珍貴的溫柔及親近。突然,文雅的雙手離開他了的身軀,轉身往門口方向。他立刻起身把她拉住。
「李文雅!你這樣算什麼意思?」
話剛說完,文雅就伸把楊佐培的眼鏡摘下,小心地放在他身後的書桌上,然後把雙手放到他的胸前停留了幾秒,再慢慢往上移,把他的領帶解開,將他的衫鈕從領口開始一粒一粒的往下鬆開。
文雅的靠近、一股淡淡的大馬士革玫瑰香氣從她的髮絲慢慢地滲出來,飄進楊佐培的鼻腔裡。嗅覺的衝擊,激發起他的某種大腦化學物。
到第四顆鈕扣,楊佐培終於按奈不住他一直抑壓著的獸性,用雙手托著文雅那圓潤的臀部、撐開她的雙腿把她抱起來,將她丟到辦公室內的長沙發上。
他把文雅和自己的皮鞋脫下後,就把自己的下半身騎到她的身上,雙手從她屁股轉移到她的胸前,將她身上那套乳白色套裝裙上衣拉鍊、從鎖骨中間一拉到底,直視著她的那雙被胸罩托著、豐滿的酥胸。他撫摸著她雙乳的兩旁,慢慢往內擠壓搓揉,再將自己的面龐靠近,開始往她的那半球形狀的酥胸吻上去。
她享受地抱著他的頭。
「好吃嗎?我剛才進來的時候已經把門鎖上,沒有人能打擾我們!」
聽到這句帶著溫婉語氣的話,楊佐培帶著男人最原始獸性的眼神看了一下文雅,雙手就離開了她的胸部,直接往下把一直套在她臀部上的阻外物脫下,撐開她的雙腿、托高,緊隨的下一步是把自己的皮帶扣鬆開,解開褲頭上的重重阻障。他用雙手操控著文雅的大腿,正準備看準目標,但同時感受到她雙腿的抵抗。
突然,她用冰冷的手抓緊他的前臂,緊張地說:「我怕!」
楊佐培回她一個溫柔但志在必得的征服者表情,雙手緩緩地在她的大腿內側及雙腿之間的敏感地帶上下撫摸了好幾下,然後把自己整個人往她那繃緊的身軀貼近,雙手靠在她身旁支撐著自己,細聲在她的耳邊說著:「不用怕,我會疼著你!」
此時,剛好開始了第三樂章。
四片嘴唇交疊的時候,一根舌頭往她的嘴裏伸進去。在這同時,她的雙腿亦不再掙扎,不由自主地放鬆。就在她最放鬆的時候,他的舌頭和雙唇離開了她,緊接著的是另一根能令她另外兩朵小唇濕潤的部位。頭半部份她非常緊張,但在緩慢的推進過程中,她開始放鬆。在被完全推進的一霎那,她下半身感到一陣像觸電般的疼痛,但這股痛楚慢慢地被那緩慢的推進而產生的,那越來越強烈、川流不息的酥麻感遠遠蓋過。他們倆不斷互相地在對方的身體停留。雖然是第一次,但她卻表現出非常享受,兩人互相配合扭動,非常有默契。
文雅開始不由自主地發出微弱而嬌柔的氣喘聲,楊佐培就用他那隻手指修長、骨節分明的手摀著她的嘴,但在他的指縫間還是會漏出她那愉悅的嬌喘聲。她好像快要窒息似的,面部開始沖血,伸延到脖子,連接到胸前的肌膚都開始泛紅。
楊佐培突然在這個時刻停下來並離開了文雅的身體。她一臉絕望的、微微地撐起上半身、像被主人離棄的小狗般的眼神看着他的背影,用氣聲哀求著:「回來丫……」聽到她的呼喚,他從沙發旁的矮櫃拿著一包淡綠色的東西就轉身回到她的雙腿中間,輕輕的把她的屁股托起、將她的裙擺順著她的背部往上掃,再鋪上已經拆開包裝的淺綠色紙墊到他們結合的位置,再鎮定地把他那卡其色的西褲完全脫下,繼續他們之前的動作。
楊佐培就是一個處事小心謹慎、無微不至的人。
他不要步出辦公室的時候,被其他人發覺任何異樣,看出任何破綻。
這次推進的節奏不再是緩慢溫柔,而是越漸強烈粗暴。
房間裡除了小提琴聲,就是激烈的撞擊聲。
楊佐培終於拿開一直摀著文雅嘴巴的手,放到她的臀部,把它再稍微抬高一點,用平淡的語氣說:「來吧!」
此刻兩人都克制著自己的喉嚨,只發出強烈的氣喘聲。
她使勁的用雙手緊捏著他的下臂,直至她那股從恥骨一直伸延到她深處的酥麻感減退才鬆手。
楊佐培先把文雅的雙腿攏合,從微微抬起的大腿下細心溫柔地用嬰兒濕紙巾先替她清潔,為她整理好衣裳之後才開始顧自己。他穿回褲子和皮鞋後,他突然脫去身上的白襯衫。
「你看!你把我的袖子弄成怎麼樣?」
文雅不讓楊佐培這樣冷漠的離開她的範圍去換衣服,就在他剛穿上新襯衫的一刻,她撲到他的懷裡,緊緊地摟著他的腰。他的表情依然冷漠,但卻像摸小狗般撫摸著她的頭,安撫著她。
在這片只有小提琴聲的沉默中,她幫他扣上衫鈕,把襯衫小心翼翼地塞到他的西裝褲裡。戴上眼鏡的他為自己綁上領帶,她雙手拿著他的西裝外套站在他後面,為他穿上。
他步向門口方向,突然轉身回去摟著她深情地吻著。再次轉身離開前,依舊保持這個冷漠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