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後隨寫│《詭棋》是敘事?暗示?還是未完的紀事?

2022/05/18閱讀時間約 2 分鐘
止痛藥可以暫緩抽痛的神經,卻也可能讓人上癮,就像故事中的這款復仇遊戲。雖然老實說,我對玩法毫無頭緒,但也由於我為了找出遊戲規律而盡可能的保持專注,我並沒有覺得無聊。只不過怪異之處了了無幾的線索對上一樁接著一樁讓人來不及反應的案件,讓我直到故事過半仍像被滯留在湖中央的單槳木筏,努力攪動腦漿卻只是原地旋轉。
(以下內容涉及大量劇情)
從前會透過虎姑婆這樣的故事來勸嚇小孩該聽話早睡,許多鄉野傳說也都會告誡人們「別做壞事,否則會有報應」。我們會利用帶有恐怖氛圍的故事來做為道德與規範約束的助力,這另一方面也意味著「操弄恐懼」這件事,人類可能比鬼神更為擅長。這裡不得不讓我提一提作家這個角色,一開始以為他就只是個倒楣的局外人,結果竟也是一顆棋子──或許不僅僅只是棋子──從他跟Tamara談及他為寫作鑽研解憂棋(Painkiller)的內容中得知,他相當清楚故事所帶來的力量,而這也體現於他所用的手法:他讓那些被選中的阿爾法閱讀他的故事、送給他們人手一支隨身攜帶的情境製造機,讓恐懼因子埋在他們的意識裡生長,最後使人分不清現形的死者和黑影究竟是神秘力量還是來自想像。還記得我們小時候剛聽完鬼故事都特別害怕去上廁所嗎?當我們開始疑神疑鬼,那便是故事發揮真正效果的時候。可不知是敘事的順序還是訴說方式哪裡不對,儘管這樣的佈局確實有讓恐懼頻率對中選者發揮作用,恐懼的力道卻不足以穿透螢幕。
再來說說Rebeka這個一度讓我感到困惑的角色,前後的受害者死了就只是一條白布,就她會以鬼的形式讓人看見,一開始只有她老公能看見時,我曾懷疑他是遊戲的關係人(施咒者或報復對象),但也不排除是因愧疚感、壓力所產生的錯覺,而當我看到Rebeka那副怨靈模樣的身影出現在Lea房間內,我開始猜想Rebeka是不是其實很「大尾」,否則那麼多死人為何偏偏就她能化成鬼,甚至讓眼盲的Lea都能「看見」。這樣的猜想一直持續到此局開始收尾,Lea以她的回憶交代往事真相,那些過世的昔日牌友都在房裡一一現形,我這時靈光一閃:這些死者之所以出現形體,是因為只有他們才是跟Lea有直接相關的被害人,其他死者都只是擾亂視聽......好吧,這可能正是那位藏鏡人的目的,或許讓我再腦補一下:MAX想藉由看似與遊戲相關卻找不到關聯性的死亡案件讓Lea背負更多罪惡感與身心壓力。
現身的亡魂可能只是心魔、恐懼源頭可以是被精心策畫的心理作用,雖然上述有許多解釋將那些懸疑事件當作人為因素,但像是突然破裂的水杯和詭異的中邪行為可能還是得歸因於超自然吧,而無論是案件之間的連結性還是能找到的因果關係都過於薄弱,導致整部電影真的就像極了一些鄉野傳說的調性,單純訴說某個地方曾發生過這樣的軼事,怪奇詭異、懸而未決,只是到了幕終又告訴我們此局非終局,就不曉得下一場遊戲會如何開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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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生於光影、表以顏色、奏演悅音,終只見著黑白行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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