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沖了澡,重新回到書桌前,卻聞到一股靈魂的腐臭味。
嚴格來說已經五天沒有進辦公室了,還是四天?好像有一天也只上了半天;老是恍惚著出門,便有「啊!忘了帶公司磁卡!」而跑上跑下的慌張,果然走在行程內的安排,也伴隨著例行的意外;通勤時間,耳機播著
French Through Stories,這是我唯一收聽的Podcast節目,如其名正是法文短篇故事,主持人的語調平順,可以形容是幾乎不帶情緒地講述著、也不怎麼特別的「事件」,甚至稱不上故事吧我想,倒是在片尾,偶有他的幽默反諷的讀後感,整體也正因為平淡,反而讓人感到心安;
出了小巷子,和汽車、機車族擠在四線道內,在固定幾個路口停等紅燈,觀察著騎士們的衣著,像業務、辦公室的、可能也還是辦公室的、或餐飲業、也有邋遢出門買早餐的,掛鉤上的一袋滿滿塑膠包裝的餐點透露著。
來到42層樓高的辦公大樓底下的社區,停車位一位難求,違規是日常亂象,這也難怪那天下班時的喃喃自語是:「我希望自己不要再犯法了」;停不好機車,固定走過五六個店面寬的騎樓,繞過舊式玻璃旋轉門,因疫情而被廣泛使用的測溫儀,發出一聲「體溫正常」篩過一個個你我,每一次、每一次我都想質問這世界哪裡有正常人了,遑論實質的病毒,我們都有著某些難言之隱或弊病吧?
攀上幾層階梯,來到有著六個電梯的大廳中央,乾巴巴地尋找、盯著其一的電梯數字,魚貫向前,按下樓層按鈕,在這一個鐵製的小空間裡,多在此刻才能聞有香水味,「叮!」,出了門的一個又一個的個體,在大樓內的某一個角落待著,也可能在他方,譬如我的靈魂;
提著隔夜便當的這天,卻在休息時間下樓又買了一個新的便當,不僅沒吃完,想起來時已是隔日,心不在焉地用餐時,倒是想起了曾經的時光。
嘗試寫下這些、嘗試梳理一切,會找到是從哪裡開始出錯的嗎?我不知道,可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