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陌生人

xin w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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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06/08閱讀時間約 17 分鐘
我错过了谁?又遇见了谁?
忙完手头上的工作已经是9点多了,拖着疲惫的身心往家赶,为什么往家赶?我也不知道,还有更好的去处么?
沿街的商铺大都已经关门歇业,亦或是准备打烊。询问多家之后,便在一家面馆狼吞虎咽。
又到深夜,街边晕黄的路灯照的让人昏昏欲睡,就这样悠悠荡荡着回到了公寓。开门之前习惯性的点上一根烟,然后眼神在四处游荡一番。抽烟对身体不好,尤其是女人。这句话时不时的想起,却忘了是谁说的,也忘了是否是对我说的。
临近年关,公司大都已经放假,我也只是在必要的时候去公司整理些文件。之后,便在护城河或者地下室消磨剩下的时光。护城河,是让我在这繁华的大都市中亲近大自然最好的去处,心情不好时就躺在护城河的草坪上感受一下大地母亲宽大的胸怀。这时候微风是最好的。
下午3点,我忙完手头的事就离开了公司。
地下室是我上下班的非必经之路,离我公司不远处的地下室是远近闻名的,有多远?起码我是知道的。第一次还是同事带我来的,说里面是一群文人才子的聚集地,画画的,唱歌的,跳舞的,玩摇滚的。里面充满着艺术气息,让我好好熏陶熏陶。说白了,还是满足她想看帅哥又不敢明目张胆的私欲。
三点半左右,我捧着饮料吃着零食只身来到了这个艺术区,做一个伪文艺青年感受一下浓浓的艺术气息。走了几步,墙上有新画的涂鸦,有打着架子鼓的人,还有些房间里面有些人正在编排着舞蹈,人不是很多,可能是时间还早或者将近年关。我左顾右盼的晃着。在一个抱着吉他的男人旁边停了下来,他闭着眼睛深情且略带忧伤的唱着唱着那首《董小姐》:
我想和你一样 不顾那些
所以 跟我走吧 董小姐
噪起来吧 董小姐
他仰着头,眼镜滑落到鼻梁的位置,下巴上的几根胡须在他年轻的脸庞旁上增添了几分成熟,我很奇怪的是他却没有梳着辫子。在我的印象中搞艺术的都是梳着长辫胡子拉碴,浑身散发着一种中年大叔的沧桑气息,显然他都不具备。不过胡子倒有几分像。
“看你不像靠着这个挣钱的。”
“就是个爱好。”
“唱的挺不错的,可以到酒吧驻唱或者参加个比赛什么的,没准还能出名。”
“哪有这水平,也就想起来的时候唱两句玩儿玩儿。”
说着,见他开始收拾起了自己的东西。
“这就准备走了?”
“嗯,不早了,明天你也要上班吧。”
我微微一愣。也是,自己穿着职业装,傻子都能看出来。片刻便见他收拾好了东西。我想不出什么话再聊下去。他欲要走,我忍不住突然冒了一句:“你说,我们还会再见面么?”
他回头看着我,推了一下眼镜:“会的,也许不会,缘分这东西,谁知道呢。”他转过身,背对着我挥了挥手:“走了!”然后大步的朝远方走去。我忽然站在那里看得出神,从他身上我看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洒脱,也许曾经看过,但忘却了。此刻却如此的清晰。
翌日,我刚到公司就被闺蜜小月拉到一旁严刑逼供:“说,昨天去约会哪个帅哥了?从实招来。”
“哪有?我就闲着无聊到处转转。”突然有一种心虚的感觉。
“转转?怎么就转到地下室去了。”小月肩眯眼微笑着搂着我的肩猥琐的看着我,想从我的脸上寻找着什么惊天秘密。
“不是你上次对我说的么,要陶冶情操,不能变成一个加班狂的黄脸婆。”
“哟?!什么时候开的窍,让我把你这脑袋瓜打开看看是什么东西进去了?”
小月正要下一步动作,旁边的同事咳嗽了两声,使了个眼神示意领导来了。临了的时候留下一句:“下班后陪我逛街。”
我想起昨天地下室弹吉他的人,和他眼神接触的一瞬间我想到了三个字:无所谓。无所谓的眼神,无所谓的态度。这个大城市里,每个人都想多赚一点钱,多出一点名。在这高消费和快节奏的地方,像他这样活着简直毫无意义,可能连温饱都解决不了......
周晓月拉着我在商场里转悠,她知道我并不爱这些花里胡哨的衣服,却偏偏在我面前晃来晃去,还非得让我评头论足一番。
“过会儿带你到左岸去。”
“左岸?”
“就是那个地下室。”
我俩闲逛着,周晓月东瞅瞅西望望的,对什么都感兴趣;我心不在焉的走着,眼睛却是到处瞟。
“他今天没来么?”心里这么想着,着实有些失落。不禁又想这陌生的城市里偶尔有个惦记的人也还挺新鲜的。
不多一会儿我俩就各自回家了。
“家属呢?让家人来签个字。”
“没有家属。”
“到现在还没结婚啊?!父母呢?”
“去世了。”
......
“实在不行就打个电话给认识的人”
不必了
......
“你还是打一个电话吧。”’
我很不情愿的拿起电话:“佳明,我现在生病躺在医院,能来一趟么?”
“怎么了?在医院?可我现在忙不开啊!”
“那算了,你先忙吧!”
“我就知道会是这样,还打什么电话?多此一举。没多大事的,我自己签个字就行了。”
看这护士有些为难,就干脆说道:“我签字就行了,有什么问题不找你。”说着从护士手里夺过了出院报告单。
下午两点半,拄着拐杖走出了医院大门。鼻尖一酸,转念想还有一副拐杖和我作伴,又忽然高兴了起来,买了点零食泡面打车回家。
单身是一种习惯,周末睡个懒觉醒来赖在被窝里不起来,也不洗漱,手里握着电视遥控器不停的调换着频道。跟朋友约好了要见面,但懒惰病又犯了,只好找个借口取消了约会,中午叫份外卖,饱餐之后又睡午觉,等再醒来睁开眼的时候,发现太阳已经下山了,突然有一种无缘无故的空虚感席卷而来。这时,立刻抓起电话,打给朋友聊上一个小时,闲聊后,看看最新的娱乐节目或电视剧,被剧中情节逗得咯咯笑个不停。这正是30多岁单身人士的一天生活写照,没什么波澜和意义。现在看来,只有这副拐和吉他还能让人感到一丝慰藉。想着手里还有一些积蓄,工作也就这样将就着,好在这种小城市物价不高还能勉强度日,不觉得望向窗外,夜已经很深了,置身在这昏暗的房间里,父母才打电话过来催婚,赶紧搪塞过去。情啊,爱啊的,人类纠缠了数千年,也没过出个所以然来。父母逐渐年老,我却身无分文;死亡、孤独,常常将自己沉浸在这种悲伤中不能自拔,想着想着就睡过去了。
一觉醒来还以为睡过头了,赶赶紧看时间,才凌晨3点半。裹着被子倒头睡去。
最近有些忙碌,挣了点小钱就有些飘飘然,打算出去转转,同事劝我勤奋些,拼搏几年兴许凑个首付,好有个安身之所,讨老婆也方便些。我执意拒绝了,就这些事就已忙得狼狈不堪了,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我是个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性子。于是早早下班放浪形骸了一番。
左岸艺术街区随着人数增多,搬到了地上重新规划,现在已初具规模。让这游子的灵魂有了归处,我也能好好地矫情一番了。在一旁的冷饮店正喝着饮料,肩头被人点了一下。
“好久不见!”
我有点愣在那里。
“忘了?就是你那天唱那首什么‘小姐’最后还说会再见的?又想起来么?”
我微笑着:“有缘有缘。”其实我根本想不起来她是谁。为了缓解尴尬我邀她坐坐,却没想到气氛更尴尬,赶紧象征性的问一句“最近忙么?过得如何?”她聊到我兴许能出个名才依稀想起来这个人,还挺投缘的,走之前各自留了联系方式就散了。
开过春,公司调动,升迁的升迁,离职的离职,整顿之后,林佳音算是保住了自己的岗位,心里盘算着这行业还有学习的空间,好在自己有了基础,就算离开了也能混的一碗饭吃。明天周日,计划着出去转转。这时主管把我叫到了办公室。一顿勤勉鼓励,无非是些再原地踏步就要走人的话。我心里不快,回到座位打电话给闺蜜:“下班陪我逛街,老地方见。”说着就挂了电话。
下午六点,我在公司楼下等得有些焦急,这是电话打来:“怎么还不来,那么墨迹?”“我一直在这,你一直没来,我打电话问一下你到哪了?”
我愣住了,是个男的?我赶紧看一下手机,是他?!打错电话了!我赶忙清了清喉咙,装腔作势的说道:“嗯,我这边有些急事刚处理完,你到哪了?”
“艺术街。”
“嗯,好的,我一会儿到。”
含蓄几句之后就沉默了。为了避免尴尬,他打趣道:“你男朋友呢?应该找你男朋友的。”
“你不跟你女朋友在一起,跑这里干什么?”我嗔怒道。
她看着我忍不住想笑。我们渐渐地聊到了工作,聊到了家庭,聊到了生活。时而高兴,时而忧伤。
“你看楼下这些来去匆匆的人他们从哪里来,又到哪里去?我才二十七,父母就急着给我找对象,赶紧结婚,这电话一个接一个,对方是什么样的人我都不知道,父母口中的几句话哪能全信?我可能永远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样的人,做过哪些我能否接受的事。”说着,我便歪着头向楼下望去。
他随声附和道:“生活嘛,就是你只需要知道概况,不能深究细节,把一切都看清楚了,活着也挺没劲的。夫妻这辈子,两个人要是一点都没有假话 是走不到头的。”
我看看时间不早了:“明天周末,你有什么娱乐节目?”
“还是老样子呗。”
“喝完这杯,又是新的一天,我明天兴许也来,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回到我那间小出租屋的时候,父母又打电话给介绍一个,又是一顿搪塞。坐在窗边睡不着;看着外面灯光闪烁如白昼,屋内黑暗无声似黑洞,我在这中间心力憔悴。我对谁忠诚,谁有值得我守身如玉?
我忽然来了兴趣,给他发了条短信:在这茫茫人海中有个嘘寒问暖的人也挺不错的。我去倒了杯水,回来看到的回复是:嘘寒问暖?连个虚情假意的人都没有。我望着屋内,哪有十全十美的男人,当然女人也没有现在这个社会,有一半的人都是在凑活的过日子,有的就是晚上睡一屋,有的连一屋都没在,只是维系了一个叫家的组织,组织里还有其他成员,顾及成员的因素,都在凑合的煎熬,一夜之间就成了自己,嗜好,性格,洁癖,环境,家庭,工作,美色,金钱,势力,地位,仇恨,嫉妒造就了各类人群,没有最坏的,也没有最好的,看开了,想开了,就会快乐。
这辈子和谁过,怎样过,过多久,有人因为爱情,有人因为物质,有人因为容貌,有人因为前途,有人因为压力。也许随着年龄的增长,男人或女人也许都不在沉溺于爱情,也不再认为爱情是唯一的最重要的东西。爱情的意义之一可能是青春期和择偶过程帮忙缩小交往的圈子,找到最亲密的性关系和情感关系对象,然后以婚姻契约的形式稳定下来。若干年后,人们或许不在对爱保持痴迷,但通常会在内心为爱保留一席之地,无论男女。
生活,依旧如此艰难。
生活,依旧如此艰难。
如果一个人住,千万不要在下午睡午觉,一觉睡到六七点等你一睁开眼,看着朦胧黑黑的天空,看着空荡的房间,会有一种被全世界遗弃的感觉,孤独在那一刻体现得淋漓尽致。不知为何眼中常含泪水,也许是对这生活感到绝望。时常感到莫名的焦虑感,为什么还在这,也许有我留念的东西。
我害怕一个人。
手机突然响了,是江然发来的短信:希望你在闹市中寻找一份安宁,寂寞的时候还可以看看人群。我看着窗外熙熙攘攘,灯红酒绿;到处都是人,我却无处安放。
临近傍晚的时候,我和江然坐在街角的一处喝着饮料,吃点零食。他嚼完嘴里的东西说道:“今天你要是没事,我带你去个地方。”
“好玩么?”
“不好玩。”
我差点噎住,我斜着眼看他,他也没在意。约莫半个小时,我俩站在一家养老院的大门口。我有些想拒绝但又不好意思说出口。
“我知道你不想来这里,既来之则安之吧。”
我摇摇头,一声叹息。
院里的人很多见了都上前招呼,他应该是常客了,江然带着我过了走廊到了一个凉亭,前面有几个老人下象棋,聊天。见江然来了,顿时喜出望外。“有阵子没来了,今天偷个空闲日子。”说着便顺势坐下陪着老人们唱歌,聊天,一阵欢声笑语。末后,我俩聊着天,问道一句:“想来你也是这养老院的常客了,怎么想起到这个地方来?”
“你晚饭吃了么?”
“不要岔开话题。”
“这旁边不远处有家快餐店老板手艺不错,今天带你去尝尝。”
“还能愉快的聊天么?”
他忽然抬头:“今夜月色真好。”我顺着他的眼神望着这天空出神。
许久,他转过身靠在栏杆上:“知道为什么老人都喜欢别人陪伴么?他们害怕孤独啊!
这孤独还会杀很多人,他什么时候才肯罢休?!”
一晃好几年了,我一直不知道那晚他究竟为什么那么多感慨?只是依稀觉得从他的眼中我看到了悲伤。
他的电话突然响了,我听到是一个女人的声音;他挂断电话转过身来道:“我最近接了个酒吧驻唱的活,下个星期你要是哪天有空可以过来坐坐,我把地址发给你若是想来,打我电话。”
我心里着实为他高兴,但此时我却面无表情,一副无所谓的态度。现在想起,也还是有些想笑。
晚上十点半,我回到了住处,想来这一天还挺充实的。平静的湖面上终于泛出点涟漪来了。我想和他说什么,话到嘴边又停住了,何必把悲伤说得人尽皆知,反正......
分不清是晨光还是夕阳,在床上翻来覆去,无所事事。一个人生活久了,最大的毛病就是很多话不想说,不愿被打扰,又渴望被拥抱。年老的父母、养老院的老人,还有那条刚好的腿一切都在老去;可年轻呢,年轻像什么,年轻就像糟粕的塑料袋,终日被风追逐,浪迹天涯。想着想着,江然那几平米的小房间瞬间成了广袤无垠的沙漠,他不停地走着,不知道为什么要走,但就是停不下来。
晚上八点,江然已是唱完一轮下来歇着了。我俩喝着啤酒气氛融洽,就像一对热恋时的情侣。‘有时候那并不是爱情,你只是觉得你是他这个条件的人中能碰到的最好人选所以就在一起了 。’我忽然间想起这句话,这时才明白过来。
那友情进一步是爱情,爱情退一步会不会是友情?
我随口一句:“要相信爱情啊!”心里七上八下的,壮着胆子道:“有追求的人么?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啊?我好去沾沾喜气!”
他皱着眉头看着我,随即笑了笑继续喝酒。
“没钱还接个什么婚,互相折磨,何必呢?再说了,没有物质的爱情就像这泡沫,看起来色彩斑斓,事实呢?‘呼’一吹就破了。”他吹着酒里的泡沫道。
我不说些什么?他侧过身子喝了口酒望着我道:“唉你说,这年头,究竟是女性更忠诚还是男性更专一?”
顿时哑然。我低头喝着酒。
那时候的我觉得婚姻是件无比幸福美妙的事,现在看来,有些人就像火车,生下来就有既定的轨道,最多是多过几次岔路口。我就像是走路的,只能在轨道上走一走,最多也只是走一走,怎么走都行,对于他,我也只是从铁路下穿过而已,终究要过去的。
每天都可以见到很多人,有认识的,有不认识的,有以前认识现在不认识的,有现在认识后来不认识的。我以为可以停下来可终究是个过客,既然是过客,又有什么所谓呢?这只不过是我自以为是的爱罢了。
驻唱结束之后,我俩在酒吧二楼的阳台上吹风。
这时候的江然觉得自己早已过了那个为爱疯狂的年纪了,又不是所有人都适合婚姻的,单身也挺好,既不会背叛别人,又不会被别人背叛。这世上赢得多半还是薄情之人。
“张小曼,不早了回去吧。”江然欲要起身离开。张小曼仍坐在那一动不动,平静道:“走之前你再赠送一首呗!”我摇摇头,清了清喉咙:“那就唱一首《终于明白》。”
......
什么都别说,我真的不想懂
终于明白该放手
望着你
慢慢离开
泪水不断
夜晚,独坐窗台玩着手机又望向窗外,常想我们将情感寄托在这虚拟世界中,周遭的生活却找不到一个可以谈心的人,以为结了婚就可以敞开心扉,却依然不尽人意;因为婚前的隐瞒、欺骗,婚后暴露无遗,总想改变点什么,却发现自己一无是处,暴躁、任性、好吃懒做。猜啊!等啊!岁月不饶人。
互不打扰,互不伤害,各自安好。
每天早上醒来都是一阵恐慌,没有一点幸福感,对年龄的恐慌,感觉一个人就要孤独终老,知道每天保持愉悦的心情,道理都懂可是做不到,下班之后回家就是吃,吃完就睡到第二天早上上班,日复一日看不到一点希望日子没一点盼头,每天的小情绪也只能面对着空气。
我突然在某个时期疯狂的想要找一个人嫁了,那时候遇到一点安定和温暖就很容易投降。
依旧日复一日的过着,没什么波澜,也谈不上失望。隔壁的租客是一对小情侣,这几天又不知道为了什么事吵了起来,有时深更半夜也吵个不休。我想到江然对我说的话:结婚爱情嘛,可以说共谋发展,可以说互利互惠,可以说各取所需,或者也可以说权衡利弊。于是两个人你进我退,讲要求,谈条件;多少男女在同一屋檐下,却活的像一座孤岛,不愿打开自己,不相信坦诚的力量,甚至不相信跟自己结婚的那个人内心的善意和宽容......,转念又想起这对情侣往日的恩爱,便觉得爱情也是可以滋润生活的,在这枯燥烦闷的空气中带来一丝凉意。
总要做点什么才显得......
我打通了电话,约他在护城河见。挂断电话,我的心脏久久不能平静,我一直以来都在等待着,这是一个开始,这只是一个开始。
我在护城河上走着,阵阵晚风迎面吹来,六点半了。心想今夜不同往日便看着这河
一样是明月,
一样是隔山灯火,
满天的星, 只有人不见,
梦似的挂起。
正焦急着,见远处有一人向这边跑来。
“没有,还能愉快的聊天么?”
“不能。”
他看着我笑。
我打趣道:“不要这样看着我,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情侣呢?”我说完偷偷的看他什么表情。
他沉默了。
我一时不知所措,离不离开都很尴尬。
“其实有个伴侣也不错,都可以互相照应。”
“要是有人向你表白,你会答应么?”我小心翼翼的问着。
“关键是从来就没有啊,”他说着双手摊开朝着我苦笑。
“我喜欢你,你喜欢我么?”我激动的说道。
他的表情僵住了,而我去有一种连呼吸都停止的感觉。
似乎过了相当漫长的时间,他抿了抿嘴:“我喜欢你。”
我差点抱住了他,又稍作矜持,我以为他要抱住我,却听他继续说道;“那,我可以将自己的余生都托付给你么?”
我愣在那里,结巴道:“我?托付给我?我......对不起,我只是个女人,对不起。”
我畏惧了。我只是以为自己需要找个依靠,从没想过需要承担点什么,我退缩了。
此刻,我坐在屋内任空虚填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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