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是一種狀態,而不是一個答案。
和孩子一起書寫,最為難的不是「寫」做為工具或者技巧地被執現,而是找到讓孩子覺得自己被理解的文字,成為祈使,甘願的臣服於生命對自己的召喚。
「我要在我也同意的敘述裡」藉由書寫去擴張心裡的那份自由,在書寫裡自由,然後帶回到生活。
我
把我們從天體感知的黑暗
帶進貝殼的後方
本來黑暗是一個標幟
現在看起來丟棄了它
所以才放在後方
如果甘露水的後方是黑暗
前方是什麼
雕像似乎獨立出了空間
四周是四周
沒有前後
水滴總會折射光芒
太多光穿透了
就好像每道光
都直射過去了
所以那個天體中的黑暗
就被折射得以看見
遠觀
透視其他
星星上的火
(寫自賴泓奕《一種意念的具象》)
#閱展書寫
#用文字照顧你的心
詩,是失語的產出。
說不出話,與無法用說的,男孩選擇後者表述他對於失語的解釋與使用。
無關龐大或渺小,也不涉及好惡,我就是無法用語言去說,那會破壞掉狀態的原來。所以就用寫的,但沒有打算寫成詩。詩的概念,是被閱讀後形成的,我一開始不是從寫一首詩的想法入手,我只是把無法用說的寫下來而已。
男孩回答在大家還在他的文字裡,久久不能明白我們是經歷或是發生了什麼,他態然自若的談,像是根本沒有什麼,是如他所說無法用語言表達的。
有時我們得沒有語言,像是暗夜必須無星。
男孩脫離了群,獨自走進另一個展間,光打在他的身上,亮在他正閱讀的作品面前。男孩之於他所描寫的這個作品而言,也是一首詩的存在。作品看他,亦是用沒有語言的狀態,而是全部的生命,全心全意的照見,那份我看見了你看見我的共鳴。文字的產出是致敬,敬那美麗的心與時代洪荒裡,生命仍保持堅韌,對生活永保樂觀與踏實積極。而用男孩的文字來回答,那是光裡的黑暗,但仍舊有光的溫暖與理所當然。
如果這個世界只存在一模一樣的東西
男孩沒有回頭,只是聲音問我,我知道他要說什麼。但幸運的是,這個世界什麼都有。我輕巧的閃避男孩提問的核心,他的意思是,既然世界各異其趣、百花齊放的存在,為什麼對於寫作有好與差的標準,那甚至不能說是標準,而是偏見。
直指核心的好看,男孩無論是失語或是用文字成詩的狀態,都令人著迷的無法拒絕。寫作的偏見,就像是我們在評價一個人長的美好或是難看那樣的失禮,可我們卻以為是精益求精,追求外在之於自己的評價,而迷失於專擅文字的華美、修飾,言不由衷、丟棄緣事而發的初心,甚而要求每個人都應該寫,應該要寫、應該會寫、應該寫的醉人心弦,卻忽視寫作之於自己,就是表達的選項,除了寫以外,還有更多方式。而如果我們選擇了寫作,能否是自由的,還是必須之下不得以要一再鍛練追求的事物,而我們用能力來包裝,甚至毀棄了寫作原初的存在,就是一種回應世界、表達自己的方式而已。
好美,這種形容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種殘酷。
我們帶著還沒回答彼此的問題,走出了美術館。作品沒有看完,時間豈止是之於一堂寫作課的不夠足夠,對應於人生,我們永遠都在未盡於前一個提問,而下一個就始終無法到來的困窘裡。但總有些幸運是例外的,像是拋棄了語言,專心致志於一幅畫、一座雕像、一支舞或是一段歌唱,在失語中把自己帶向了世界,而能見的我們,得以叩關的鑰匙,就是不說,我們也放棄了語言的讚美,在失語的靜默裡,有自己的詩。
詩的寫成不是文字,而是心志。
男孩在離開美術館後,沒有回頭看,就像他的談論和字,一旦面世就不會消失。他說他不寫詩,但他的心志就是他的詩,往前踏去的步伐下,都有男孩對自己真摯對世界熱愛,那無法用語言去說,就自然而然成了一首詩的存在。
小文青,把寫作帶進生命,讓孩子帶著書寫長大,長成自己同意也喜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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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夏。自由書寫營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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