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是有病才寫詩」
每天沉溺於意象的把持
在雞蛋中揀選著骨頭
「不如在股海中撿支股票玩玩呢」
老朋友笑道,數起
螢幕上跳動的財富
少年起這些年所賺的
除日漸增加的總字數還有什麼......
或許是無法明說的刪節號和開不起波瀾的破折號
在冰冷的螢幕上
「你夠了」迴盪著卻掀不起波瀾
已分不出究竟是吶喊或是靈感
再寫詩下去不是病死就是餓死
「瀕死可以寫什麼詩啊」
早已病入膏肓,少年自知
卻 不忍過分的憂鬱被剝奪
「沒有靈感了該怎麼辦?」
他尋思著,無意識中
筆尖早已刺向了神經
「不要寫是否就會好起來了呢?」
少年明瞭,卻無法停下機械般打字的手
年少的陰鬱早已堆積成了一種病
一種不寫詩就會死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