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唐天下群英傳-運河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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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山東,叛亂四起的同時。始作俑者的東郡運河賊們,卻不忙著出來劫掠。

山賊海賊,馬賊湖賊。沒本錢的營生,那是自古就有。

以翟讓的年紀跟學識來說,在瓦崗山當個山賊,沒事下山跟鄉親父老收點保護費,日子不也對付得過去嗎?

要不是那個小夥子……

翟讓不禁把眼光轉向了席上最年輕的徐世勣。

徐世勣一身書生裝扮,臉皮白淨,輕輕的舉起茶杯啜了一口。

這孩子,從裡到外,都跟瓦崗寨眾人格格不入啊。

兩年前,徐世勣不過十七歲。翟讓倒是知道他的父親徐蓋,那是滑州遠近馳名的大善人。

嘿,以前翟讓不懂,現在可明白過來。什麼是大善人?難道平民百姓夠得上樂善好施?

徐蓋施捨的對象,十個有八個都是靠他營生,租他的地,上他的工。

大善人,就是從你身上剝削了血汗,再打賞你一點兩點……

這些,都是徐世勣告訴大家的。


沒錯,翟讓開山立寨,首先就要跟這些個地方土豪先打照面。

有人願意繳點小錢,大家平安無事。也有人決定上報官府,但一來沒有犯罪事實,二來大隋正為遠征遼東準備。為了地方小毛賊而誤了聖上軍期,那可是要殺頭的。

這些個變化,都在翟讓意料之中。

就是徐蓋家不知在鬧什麼鬼,自己的兒子親自擔任使者也就罷了。這小子一來,居然還直接要求加入瓦崗寨?

翟讓都傻住了。

「小鬼,你可知道我們瓦崗寨,要做的是殺頭的生意?」

「不是爺看不起你,你好歹娶個媳婦,幫你爹生兩個白胖孫兒,等到哪天生無可戀,家破人亡的時候,再來投靠爺爺不遲啊。」

一眾山賊哈哈大笑,連眼淚都笑出來了。

是了,這山上的亡命之徒,誰有大好將來?大把家產?

徐世勣一拱手,道:「大當家有所不知,這滑州地界,大家該賺多少錢,拿多少份額,那是從開皇年間就給定下的。今天多了一個瓦崗寨,大家少吃點,少拿點,湊合著日子也是能過。可小人的父親認為,大當家可是英雄豪傑,要幹大事的,怎能靠著施捨過活?」

翟讓眉頭微皺,這小子不吃虧啊:「你待怎地?」

徐世勣不慌不忙,朗聲道:「我徐家有門新的生意,願與大當家共享之。」

翟讓一聲冷哼,道:「翟讓愧不敢當,你老徐家自個兒吃,分點油水給我們就行啦。」

徐世勣到底是年輕人,沒想到自己一時逞口舌之快,居然把生意給談崩了?正不知如何做處,一個尖細高亢的聲音響起--

「大當家,就聽聽又有何妨?要說買賣,滑州哪家及得上咱們借一還十徐大善人?這次的點子,想必是更上一層樓的。」

徐世勣連忙點頭,也顧不得話說帶刺,緊接道:「是啊,大當家,這門生意,沒了咱們瓦崗寨一眾英雄豪傑,那是做不起來的。」

說完,眼角才瞥往話音來處。

那是一個身穿白衣,留著小鬍子的男子,斜倚在柱子上,調校著手中長弓,一臉事不關己的模樣。

老實說,還真是出乎徐世勣的意料。

「既然勇三郎都開口了……小鬼,你就說吧。」

翟讓咳了兩聲,聽起來那個「三郎」說話的聲音,也叫翟讓不太舒服。可即使如此,翟讓也十分尊重他的意見?

徐世勣心中默默決定,之後一定要好好與這三郎來往。

「我父的意思是,滑州近永濟渠,往來官船商賈不絕,豈不是一批又一批上好的肥羊?」

翟讓還沒會意過來,三郎已先開口:「你徐家知道船舶時間護衛數量,我瓦崗寨有人手,嗯,果然是缺一不可。」

徐世勣連忙拍手:「照啊,正如三爺所說,只要我們合作,將來收入何止滑州一地十倍。」

話音方落,只聞「颼」一聲響,一枝利箭劃過了徐世勣臉旁,直沒入青石磚牆大半截。

發箭者,正是白衣三郎。

那高亢尖細的聲音再次不帶任何情感的傳來:「大當家叫我三郎,不表示你可以叫我三爺……我叫王伯當,記著了,小子。」

徐世勣愣住了。

他對自己的武藝,也算頗有信心。

藝高人膽大,故敢獨自上瓦崗,談結盟。

但別說他沒看清王伯當那一箭。在場瓦崗群雄,喝酒的磨刀的摳腳的打盹的,沒有任何人因著這驚天一箭有一絲異狀。

只有翟讓站了起身,將箭取下,折成兩截,遞給了徐世勣:「不錯,勇三郎欣賞你……今天起,你就是我們瓦崗寨的弟兄了。」

也就在徐家的同盟下,開啟了瓦崗寨獨一無二的「運河生意」。

這生意越做越大,瓦崗寨的人手也是越來越多。

徐家特別盡量避開官船,只向遠方商旅下手,也讓瓦崗寨在兩年之間,成為數一數二,且始終未被官府盯上的團夥。

所以,翟讓才特別頭疼。

自徐世勣入夥後,瓦崗群雄很久沒有這樣開會了。

這次要求入寨的,是淮陽一個教書先生,姓劉,名智遠。

這先生可不簡單,熟習兵法,頭頭是道。

瓦崗寨本就是武大於文,而且隨著團夥富有擴張人手,寨裡的家庭也多了起來。能讓孩子們讀書識字,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翟讓讀的書不多,但他其實也不認為,能長長久久做這種攔路打劫的買賣。就算自己這輩子回不去了,也得給孩子們留一條後路不是?

所以一開始,翟讓是支持劉智遠加入的。

可沒想到,寨裡有人認得這個劉先生。

劉先生,不姓劉。

「這是楊玄感的謀士,李密,李法主大人啊。」


在楊玄感最終的弘農之戰中,李密選擇了先行逃跑。但在楊玄感戰敗後,宇文述發起的大型搜捕之下,李密仍是難逃法網,被押往楊廣所在地。

途中,李密蒐集了大家身上的值錢物事,跟使者說:「反正我們是死定了,這些錢就給你各位花花,只希望在我們死後,能有人幫忙收個屍。」

使者役卒大喜,一路上大吃大喝,夜夜笙歌。

防備之心,也漸漸的鬆懈了。終於,在河北邯鄲城,被李密等人給逃脫。

李密並不是因為貪生怕死,所以才沒有陪楊玄感死戰到最後一刻。相反的,他依然堅信,暴隋必亡。

逃得一死後,李密仍是訪求名主,希望東山再起。但由於楊玄感義軍樹大招風,各地叛軍不是不敢用李密,就是認為李密言過其實。

李密無奈,索性化名劉智遠,到鄉下教書。卻又不自覺吟詩抒志,遭人舉發。走投無路之際,才來到了瓦崗寨。

哪裡想到又被識破身分,囚禁起來。


瓦崗寨一眾都認為,低調做買賣,才是長久之計。只有徐世勣注意到,翟讓那複雜的神情。

徐世勣也沒有一輩子當山賊的打算。

他的父親或許是為了賺取更多利益,才當個大善人。但世上又有哪個孩子,知道父母賺錢不易?

徐世勣從小也是茶來伸手飯來張口,以助人為志向,時不時聽著三國故事長大的孩子。磨練自己的武藝,兵法,做著英雄大夢。

能有機會跟山賊打交道,徐世勣自是興奮非凡。但這兩年下來,他也慢慢感受到,自己所知甚淺。

要怎麼從「賊」走向建功立業的大英雄,徐世勣還想不透。

但李密的一番話,著實打動了徐世勣。

「隋氏天子昏庸,百姓怨聲載道。遼東之役勞民傷財,又斷絕與突厥的往來……在這樣的情況下,天子只想著要遊歷江南,拋下東西二京,這不正是英雄崛起,推翻暴政的時機嗎?」

李密看前來輪番看守的瓦崗群盜中,這個青年的服裝最是整齊清潔,便試圖與之攀談。

果然,套出了徐世勣的英雄夢。

李密自己也是有夢想的人,更是一個販賣夢想的軍師。只可惜他的夢想,跟楊玄感的夢想不能相符罷了。

確信之後,李密更是與徐世勣大談戰陣變化,縱橫深淺,經世濟民之道。

地方土豪二代的徐世勣,雖然略知一二,但哪個教書先生,有李密這種踏踏實實的經驗?更不要說宛如傳奇一般的逃亡生涯。

而李密當然也知道,就憑徐世勣這樣的青年,在瓦崗寨中說話的分量定然不足。但他也吃準了,若不是身後有人,這樣的青年,是絕對不可能在瓦崗寨中列席的。

徐世勣自己當然更清楚。

雖說是同盟,但他的身分,更像徐家送給瓦崗寨的質子。要徐世勣發動徐家的力量來請翟讓釋放李密,那是不可能的。

在這場決定李密最終命運的會議上,徐世勣一言不發。

開口的,是王伯當。

「我們今天聚在這裡,為的是什麼?」

「你家的田產,還在嗎?」

「你的父親兄長,還在嗎?」

「若能平凡過日,誰要來過這刀口舔血的生活?這樣的生活,又要過到什麼時候?普天之下,又有多少人的遭遇,和我們雷同。」

跟翟讓說話的時候不一樣,與會群雄都放下了手中事物,聚精會神的聽王伯當講話。

大家都知道,王伯當是邊疆北方人,一身騎射功夫無人能及。

麻煩的是,也不知是漢語說得不好還是腦子不好使,王伯當總是一言不合就射你一箭。

瓦崗寨多的是逞兇好鬥之輩,難道大家都乖乖給王伯當射嗎?

如果只是一把弓對準了,敢拚命的十個裡頭還總有個三五人。可要是一次是二十八把弓對準了,那敢當刺蝟的人,也算是萬裡挑一了。

沒錯,瓦崗寨的成員,多是單槍匹馬,要嘛攜家帶眷來到。

只有王伯當,身邊有著二十七個跟他看上去有八成像,七成一樣能打的弟兄。

這是一股誰也不敢得罪的勢力。

是了,他們就像是大當家翟讓的親衛隊一般。但只有資格老的弟兄才知道,一開始,看起來比較像翟讓是這二十八勇士的階下囚。

不過今天,王伯當的發言,讓大夥兒對他有了新的認識。

王伯當又道:「李密此人足智多謀,久經戰陣,更熟習隋氏權貴,立志推翻暴政。以前的我們,就像東漢末年的黃巾賊。如今遇上了關老爺,碰上了諸葛亮,怎麼只想著殺了他們來明哲保身?」

徐世勣連忙接話:「正是此理。只有站起來推翻隋氏,建立屬於我們自己的家園,才是長久之計啊。」

翟讓雖然也是吃了一驚,不過這樣的發展,更是他想要的。

兩年多下來,打劫商船的行動無數,也令翟讓練了一身隨機應變的好本事。不待第三人開口,翟讓已張開手掌,緩緩舉高,跟著站起身來。

眾人的目光,一下從王伯當與徐世勣的身上,轉往大當家。

「勇三郎說的沒錯……我當年只是犯了小小的過失,就被判死刑。幸得恩人相救,今日才能在這裡說上兩句。大夥兒不嫌棄,稱翟某一聲當家的。這個家,保的就是同樣在隋氏峻法之下,流離失所的朋友。」

「可勇三郎這麼一說,翟某才醒悟過來。建一個寨,能保多少人?楚公玄感與蒲山公李密,他們在做的,才是真正拯救萬民於水火的大事業啊。」

「今日起,瓦崗寨也要加入這行列。若有人不願,還請自便。」

翟讓說得輕描淡寫,但語氣十分堅定。

片刻,大堂上鴉雀無聲。

翟讓續道:「來人,快去釋放密公,待為上賓!」


對於這樣的結果,李密並不意外。

應該說,當徐世勣把王伯當帶來見他的那一刻,他就預料到這個結局了。

不,這只是過場。

李密並不認得王伯當,但他認得王伯當所取出的令牌。

那令牌,屬於一個以復國為夙願的家族。

而這個家族,在五十年前,李密還沒出生的時候,就與李密的曾祖父,西魏八柱國的李弼立下盟約。

李密萬萬沒想到,那個如同床邊故事的盟約,會在這時救了自己一命。而自己的命運,從此跟王伯當也再「密不可分」。

或是……應該叫他慕容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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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前的沙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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