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看以日治時代為背景或有關的鄉土電影,總是有吃粥的鏡頭,而劇中人不是愁眉苦臉,就是淚流滿面。總之,『粥』和悲慘人生似乎有不可分的關聯,也讓我想起吃『地瓜粥』的童年。
曾幾何時,隨著台灣經濟起飛,地瓜粥竟然搖身一變,成為紳士淑女歌舞闌珊後的消夜點心。只是,盛在鏤金飾骨瓷碗中的熱粥,吃起來似乎少掉了那份童年的美麗與哀愁。
從茶道、柔道、劍道、棋道……到無事不道,日本人幾乎是向中國『見學』,然後帶回去發揚光大,獨獨『吃粥』這門學問似乎興趣不高。倒是另一個兄弟之邦的韓國,非但沒有不理不踩,還加入雞絲、紅棗和人參,配上各種蔬菜做成的泡菜,儼然是一道名菜。
寫到這裡,肚子忽然咕嚕、咕嚕餓起來,只好擱筆到廚房去吃粥──撕開包裝紙,加入調理包,以熱開水燜個兩、三分鐘,便能夠讓味蕾去感愛另一種的飲食風情,就像唾手可得,不需要任何誓言的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