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靂急診室》(同人小說)第十一章 語重心長

素續緣走出院長室，關上了門，將背靠在門板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也許在素還真的眼中，他是一個惹禍精，混幫派那段日子是，現在改邪歸正了，也依然是。

他總是想靠自己的實力，證明他自己的價值。所以他十五歲時去混幫派，這也是他為甚麼為站在這裡的緣故，難道想要證明自己也有錯嗎？

他不懂。

素還真眼中只有自己的事業，從不在意他的妻兒，當風采鈴臥病在床時，他只去看過幾次。當他鬧事惹禍，素還真才扮演好爸爸的角色，把他從警察局保釋出來。

可是誰問過他想要甚麼？沒有，從來沒人問過。

屈世途、慕少艾、談無欲所有與他父親有關係的人，都覺得他變好是理所當然的，可他們從來不問他，究竟想要的是甚麼？

他也曾問過自己這個問題，但是答案，他始終沒想出來。

「素醫師，你沒帶傳呼機嗎？急診室傳呼你好幾次了，有兩個重傷病患送進醫院，醫生們正在急救，慕主任要你馬上下去幫忙。」一名護士急急忙忙跑來找他。

「嗯，我知道了，我馬上下去。」素續緣無暇多想其他事情，馬上隨那名護士搭電梯衝到急診室去。

「續緣，一號診療室，剛才送來一名懷孕婦女，慕少艾正在替她急救。」屈世途向他報告剛才的情況。

「她的情形如何？」素續緣剛走進一號診療室，便向正在替她檢查陰道的慕少艾問。

躺在輪床上的是一名年約三十歲的婦女，她穿戴名牌服飾，褲子上都是血。肚子像裝了一顆籃球，她仍然清醒著，不停的呻吟。

「懷孕三十六周，子宮內膜出血，需要馬上開刀，不然會有生命危險，小孩也有可能保不住。」慕少艾擔憂的說，又向身旁的殷良吩咐：」替她輸血，她在不停的失血當中，我可不要她還沒送進手術室之前，就因失血過多而亡。」

「醫生，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我……不要緊，但是孩子一定要保住，我不能失去他。」那名婦人叫做九禍，她臉色蒼白如紙，努力忍著分娩時的陣痛。

「妳放心，我們一定會盡力的。」素續緣用聽診器，聽她的腹部，又向慕少艾道：」聯絡婦產科了嗎？」

「五分鐘前就打電話了，妙築玄華醫師已經在路上，但是我想她可能等不到那個時候。」慕少艾一臉憂鬱，他看著螢幕上的心電圖，小孩子的心跳越來越微弱，如果再不開刀的話，可能就來不及了。

「聽著，我不管你們用甚麼方法，一定要保住我的妻子，孩子可以不要沒關係。」銀鍠朱武在診療室門外大喊。

「不，我要孩子，無論如何我都要這個孩子。」九禍邊流著淚，邊微弱的抗議著。

「妳放心，不管是妳還是孩子我們都不會放棄的。聽著，現在進手術室可能已經來不及了。妳正在出血，剛才又損失了一公升的血，我們必須馬上替妳剖腹，將嬰兒取出來，好嗎？」慕少艾抬起頭來望著她。

「好。」九禍點點頭。

「好，續緣，替她在脊錐和大腿的地方打一劑麻醉針，我要馬上替她開刀。」慕少艾吩咐殷良準備手術刀。

「在急診室開刀？」殷良有些猶豫。

「對，現在就要做，快點，再去多叫一些人幫忙。」慕少艾神色的凝重的點點頭，並接過她遞過來的手術刀，又看著一動也不動的素續緣：」你在幹甚麼？沒聽到我說的話嗎？快打麻醉針。」

「我不行。」他搖搖頭。

「甚麼？你說你不行是甚麼意思？」慕少艾差點就要發火，難道他看不出來此是已經迫在眉睫了嗎？他還在打甚麼啞謎？

「院長剛才說我不能使用任何具有麻醉性質的藥劑。」素續緣攤攤手。

「我不管這麼多，我只知道現在有一個大人和一個小孩快死掉了，你快給我動手，否則以後就別再我面前出現。」慕少艾幾乎是用吼的。

「她又在流血了。」殷良大叫著。

「該死。」慕少艾咒駡了一聲，又命令殷良繼續給她輸血。

「他說的沒錯，他現在正在調查期間，這個病人還是交給我吧！」素還真和晏定邦走了進來，素還真穿上隔離衣，戴上手套，準備接手。

「不用，續緣很好，他可以幫忙，只要你取消那個鬼禁制令。我要他馬上替我的病人打麻醉劑。素還真，你的孩子已經長大，你需要放手。」慕少艾用嚴厲的口氣對素還真說道。

「我是院長，我說由我來接手。」素還真馬上示意素續緣離開。

「這是我的病人，由我決定。續緣，馬上替她麻醉，難道你想看著她死嗎？」慕少艾盯著素續緣。

「好，定邦給我十五毫克的利度卡因。」素續緣在他眼神裡看到了堅定不移的信念，於是不再猶豫，馬上開始替她施打麻醉劑。

等到麻醉劑發揮效用後，慕少艾在她腹部上切開第一刀，紅色的鮮血流了出來。

「院長，隔壁有一個病人十一處骨折，請你過去會診。」柳湘音哭著跑過來，把素還真找去，那個病人不是別人，正是她的弟弟柳無色。

素還真離開後，慕少艾已經切開子宮，道：」續緣，夾住出血的地方，她不能再失血了，一定要夾緊。」

「好，我夾住了。」素續緣照著他的指示夾緊動脈。

「殷良，我要妳每兩分鐘向我報告一次血壓。」慕少艾吩咐道。

「是的，主任。」殷良盯著血壓計，向他報告。

慕少艾將嬰兒從九禍的腹腔內抱了出來，頓時響起嬰兒的啼哭聲。

「恭喜，是個男孩。」晏定邦對奄奄一息的九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