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燒化
客廳內,正事談完。
在官府的客廳,和二位大人吃吃喝喝,彼此閒聊一整天,再於官府客房過夜。
隔天一大早,吏部大人出發。
吏部:「那麼老頭子我,到處消遙玩玩,顯露威風,再回京報到啦,呵呵呵……」
大家送走吏部大人的武裝隊伍。
省區大人:「看察使大人,你不必擔心文書之類行政工作。會有下人派去你的看察廳,負責所有瑣事。至於其他的,如果有問題,隨時書信聯絡我。那麼我也回去省廳了。(省府)」
哥哥:「恭送大人!」
省區大人的隊伍,也正式離去。
我們的小馬車,這才來到面前。
和昨天不同,所有人知道哥哥已經任官,是高高在上的正三品,都跪拜:「大人!」
我故意調侃:「看察大人,是不是也要打道回府?」
哥哥:「我們先去給黃四娘上炷香。」
於是馬車前往黃四娘的村莊。
是一個平凡的農村,多是水田。
村民們已經知道哥哥升官的事,趕緊前來跪迎,把我們帶到墳前。
一個隆起的孤墳,立著木牌墓碑。
這時,邱婆婆也被抬來,老淚縱橫:「大人……大人……」
哥哥:「抱歉,目前我最多只能讓那名官員外調邊疆荒地,不得再回。」
邱婆婆哭著:「我們已經很感謝大人了……四娘在天有靈,一定也很感激大人的大恩大德……」
哥哥:「婆婆,要不要再告官?現在我已經是朝廷正官。只要妳願意正式出面,代替黃四娘向我申告此事,我就能重起案卷,好好把張阿牛抓去查到一個水落石出。」
邱婆婆搖頭:「謝大人好意……不必了……就是真的翻案,四娘還是死了,我又能得到什麼……」
那樣的年代,一個人要脫產,真的比現代還容易。
就是真的告倒張阿牛,證明官府大人收賄,依然可能任何賠償都拿不到,只有一張證明清白的空紙。
哥哥只能:「唉……」
邱婆婆:「命啊……只怪我們婆媳命苦啊……」
哥哥:「…………」
給黃四娘上過香,哥哥就此拿出懷中血紙,在墳前燒化。
至於張阿牛,因為沒有關於他亂栽贓的證據,所以讓他逃掉官場制裁。
不過他和父親留下來的店,因為都在省區內,冤案又鬧那麼大,所以沒有人願意上門,很快就關門倒閉。
立下的借據,曾經告上官門想向邱婆婆討回,有哥哥審案擋著,表示借錢的是已死的黃四娘不是邱婆婆,最終還是變成一堆廢紙。
對張阿牛來說,店全倒,債要不回來,揹著惡名,必須過上貧窮生活,也是很大的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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