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一封信

更新於 發佈於 閱讀時間約 7 分鐘
很怪的假日在家裡翻到一部很舊的電影「You've Got Mail」。想起前些天在有線台看了片段,就乾脆拿出來放了一遍,一個說好要下雨的下午,一點水氣也沒有的悶在空中,遠遠的看著出海口的地方響了幾聲悶雷,然後沒有了。這一部電影的中譯應該叫做「電子情書」,但我自己把它翻成了「你有一封信」。
信。是一個很玄妙的東西,古時候的人教鴿子送了信、後來有了信使,那種把信綁在箭前面射到人家窗檯上的不算;再後來有了郵件系統,現在變成一條線。但其實裡面寫的除了文字,寫不下的就是那些萬千言語了。
男生當兵的時候喜歡收到信。也不是家書抵萬金的那種,也不是多想念爸媽的那種,就是覺得自己沒有被這世界忘了而已的那種小小不甘。時間到了就發信,沒有人想念的就想辦法去找個可以書寫的對象,經常看到一堆大男生圍著一本小雜誌訕笑打鬧的在考慮該寫個什麼信給個什麼未曾謀面的朋友。
那時候有一種身份叫作筆友、很奇怪的那種。在一本編的亂七八糟的小書裡,寫下自己對友情或愛情的想望,希望在莫名其妙的人海裡有人見著了捎一封信來,於是從零再開始。
會交筆友的人當然也千奇百怪,反正當兵時間太多了,一次寫個十封總是能回個一兩封的,再仔細考慮該回給哪一個,再決定是不是哪一天約在什麼火車站前面見上一面。
這一套很興的。那時候幾乎沒有人沒玩過這一套的,沒女友的當然要趕一場流行,有女友的就拿自己正牌情書出來海炫一頓,反正是一種青春期沒有辦法自抑的氣盛,唯一可以對付的就是一封信。
我也和一個莫名其妙的人通了兩封信。在我那些高中同學也都懶的寫了、老爸該叮嚀的話也都說完了、沒什麼緣份的朋友也都冷淡了之後,我也在一本小書子裡找了個寂寞鬼,也寫了兩封信。
我以為自己文筆多好的。那時候當兵的同袍總是找我當顧問的;該怎麼開始說自己、該怎麼稱讚對方的細心、該怎麼表達自己當兵的苦悶、該怎麼想辦法約成火車站的那一面,我絕對有辦法,也多半不會失準。但我其實是不會寫字的人,因為字跡太不美觀,所以我變成了「情書口述師」,搭配了一個字寫的美極了的學弟,組成「筆友智囊團」,熱情的為大家服務。
換成我自己要來寫這封信了,結果卻寫不出來了。我在被窩裡想了半個多小時,把所有無意義的開場白全兜上去,反正就寄了,那個人竟然也回了信。
現在回想起來,那時候的對白真是夠了的沒有內容。
「那裡天氣一定很熱吧,你要多注意自己的身體!」
「沒想到你也對音樂有興趣,我最喜歡聽西洋老歌了!」
「你的字句裡說明你是一個細心的人,說不定我們合的來!」
「我還要再一個月才能放假,但那時不知道有沒有空去見你!」
什麼跟什麼?我自己也不知道。距離現在已經都幾十年前的事了,我現在想起來仍然好笑到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而我竟然也在這種文字鍛鍊法之下,後來讓書寫變成了我謀生的工作,真是莞爾的很厲害。
那個被我挑上的倒楣鬼在來了三封信之後,大抵也覺得是真夠了,所以就再也沒有來信了,寄來的那張照片也隨著每隔兩個星期一次的內務整理也就扔了,一點都沒有什麼猶豫的,反正結束了一場沒有什麼起頭的筆友經驗。
但是書寫的本身是好的。不管是寫無意義的筆友信、還是回覆老媽囉嗦的叮囑信,在書寫的當下總是非要一筆一劃的,很是用心,而我經常懷念起那一段時光。
後來的幾十年,大概就沒有再拿筆寫些什麼了。現在拿起筆多半都是為了「簽公文」「簽信用卡」「簽離婚協議書」「簽支票」「簽同事離開的掰掰卡片」,說來說去,現在再拿起筆來寫字都只剩下自己的名字。
誰曉得筆友這件事後來沒有結束,它變成了更升級的電子版。省去了當時還要貼郵票的繁碎,變成了在鍵盤和螢幕間的徘徊,筆友這件事死灰復燃,改了一個新的抬頭,叫「網友」。
所以我講回了我看到那部電影「You've Got Mail」。(繞了一大圈)。
其實是一個我很不愛的導演Nora Ephron拍的片子,拍了好幾部濫情的賣座電影之後,再拍了這一部結果也賣的不得了的電影。感謝老天讓Meg Ryan和Tom Hanks在這部電影裡努力看對方不順眼,最後再感謝編劇讓他們在最後,演了一個噁心到死的完美大結局,這時候我那導演學的老師總會補上最後一句:「商業片嘛,這是可以被允許的」。
這個1999年上映的片子,距離現在已經又過了很長的時間。那一年上映的時候剛好是我的生日,我對這部片竟然一點也不感興趣,幾十年後卻為他寫一篇文。男主角的名字甚至還跟我一樣呢!真是一點都不開心的巧合。
那為什麼要寫這部電影?我想到、後來其實我們也不太怎麼的寫電子郵件了。也不是不寫,其實我們現在每天的工作都在郵件間穿梭,郵件是我們賴以為生的辦公工具,但是我們其實都沒有在寫電子郵件,我是說,真的跟工作無關的那種。
我們現在再也不太寫跟自己感情或心情有關的信件了。每天光是在公文郵件中詭譎字陣裡存活已不容易,再沒有時間寫一封都是廢話的電子郵件給一個什麼值得期待的人。
你可以有屋子裡的電話、有隨身帶著的電話、有隨時在線路上可以你來我往的即時通訊系統、有掛上耳機口述就可以轉成文字的書寫機器人,所以我們也就不太像以前那樣,寫一封要想上個老半天還會心跳的「筆友信」了。
就在這時候看到一部演起來很老土的舊電影「You've Got Mail」。那時候應該是還不太流行即時通訊吧,所以還停在要寫一封信來交網友的時代,男女主角也乖乖的就寫啊寫的,中間偷約了一面,Tom Hanks發現約來的網友竟是死對頭Meg Ryan之後逃了回家,讓故事差點破了局,當然最後兩人終於查覺心儀的網友竟是商場上的死對頭,於是來了一個很商業片模式的相遇,在一個美的不像話的花園裡擁抱了,演了最後停格的那一幕甜。
為什麼在一個不怎麼樣的假日看了一部老片子要寫一篇文章來記述?我側頭想了好一下子,窗外看的見高速公路的車流,假日、所以很熱鬧的,接近要傍晚的天色,天空中濛了起來,本來說要下雨的傍晚,空氣中的灰罩着個城市,而我那時心裡想的是一種自己的甜。
我是說,好生羨慕戲裡的兩個笨蛋,願意用好老土的方式寫一封信,相信一個可能不存在的人、願意相信一段沒有什麼目的性的感情,說好了不問起對方私隱的,竟然就真的連對方叫什麼名字都不問的。
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回頭來談像這樣的一段恬淡?就只寫信卻真心想看懂你文字的認真?可以先不在乎對方的職業和收入、先不管對方的身高和體重、先不管對方的住所和行頭,就只是先單純的看懂對方的心裡那些文字的陳述?
可以嗎?我們還可以嗎?還真的有人願意相信這種老土的瞭解嗎?
我們活在太快速的年代。幾十年前還要守在客廳前跟哥哥姐姐搶電話接的,幾十年後再遇見一個新的人得要考慮該留哪一支手提電話號碼或是哪一個通訊軟體的代碼;幾十年前還要在家等郵差把信丟進箱子裡來,現在就算走在路上一個低頭就能收信的;認識一個人產生一段關係變的太簡單,就連說好從此不見面,也不用開口,就傳個訊息或來封信吧!
於是在幾十年後再度放映的一部電影卻給了我一個好生感概的假日,我懷念那種會讓人心跳的「筆友信」,也懷念幾十年前老土的「網友信」、甚至懷念起前幾年剛有簡訊的時候,兩個剛認識的人聽到簡訊聲傳來的那種好愉悅的緊張,我懷念。
至於那種拿起來可以看到對方樣子的手提視訊電話,現在的我們都不得不接受了,但;謝謝、實在不太適合我,無奈我們現在不但非要接受,還要接受各種能看到對方的軟體會議系統,不單是再寫一封信,還得要見上一面了,唉,這對社恐症的人來說,大概真的已經退無可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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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這樣的;每個10年就會長大一點,心境就會改變,每個10年也是一個人生階段,會歷經戀愛、失戀、結婚、離婚、遇見、告別、升職、失業、然後走到自己覺得老去的那一天,然後發現自己長的夠大了,大到開始明白一切都是徒勞了,然後,開始認真對待自己的餘生,開始寫下對這些個10年的感悟,餘生;總要開始細數回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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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要春天了的時候,我住的城卻連著陰了好幾天。早晨醒來的時候,因為連日來不斷的工作跟晚睡,差一點就要爬不起來。而爬不起來也有可能是因為,不例外的又夢見了他。其實這幾年來都是這樣的!總是不斷的會夢見他,夢裡;他總是好客氣的先是握握手,然後聊起最近彼此的生活....
我在入秋的十月去了新的工作,在涼涼的風裡進城去上了班。後來越來越懂的怎麼安份的當上班族的我,在朋友輪番詛咒我這輩子當不了上班族的後幾年,還是做回了我的上班族。也許是之前的我浪漫過了頭,我彷似是到了現今這個歲數的現在才知道原來自己平凡到要死掉、到現在才知道原來當上班族比什麼都來的困難重重。
我依慣例的醒在鬧鐘還沒有醒的十分鐘前,我坐在床邊看著手機叫我起床,然後關上, 在很空靜的步驟下完成出門的動作。就在例然的開上快速路的時候忽然覺得不對勁了, 氣氛太像醒的太早要出門工作的空盪了,我看了時間,不過是早上9點半,街是空晃了? 怎麼了?
不知道是不是很多人像我一樣,從很小的時候一直會有些個問題停在腦子裡,時不時的會跑出來煩擾自己一下,但過一陣子又風平浪靜,像是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而那些惱人的困惑又像個不定時會發作的臆症,時間到了便發作一陣,一陣子不理倒也就好了!
熬了一整夜,辦公室剩下這一區的燈。其實不是疲累,也不是什麼情緒,不過是心裡想的事太多來不及寫下而已。
朋友弄了個接近半夜的聚會,在十二通的奪命連環扣之後,我依約來到,信義路巷子裡的房子,80坪,空的讓人覺得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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