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後的第一場大雪,替你點上蠟燭代替香,此一舉動應該是會被你恥笑。
「再痛,都沒有你走的時候那種被槍打到的感覺來得痛。」
沒有11年前那種被槍打中的痛,不過也只是因為曾經感受過所以有所準備才能逃過,而那痛過的經驗何嘗不是幫助我走過人生低潮的基準點。
一起看日出很多次,我不記得在此之前有沒有一起和你看月升,就算有也不若最後這一次我倆花了半小時努力喬角度拍照,邊咬著早餐在黑暗裡搬石頭擺手機、相機,連水袋都丟在一旁沒裝水。日出前的殘月,雖不夠亮但也足以在平靜的湖面留個微笑倒影。等待日光降臨,你同樣拿了第一個pitch,謝謝你沒有墜落,我沒有另一人堅強,我絕對無法承受看著你在我面前離開。
一個半月了,頭七也過完了,壁爐上多了個可愛的不得了的橘色Wolf Tea小茶罐。
「這是什麼?」我真的只是隨口問。
「那是Larry啊,」他一派輕鬆地回答,「的一部分。」
原本打算在假期中完成的文章,如今連打開檔案的力氣都沒有,好險我先問了你能不能把迫降的事情寫進去,儘管我也沒有對任何人承諾要完成那篇文章。就像我明知道你的期待,但也沒有意思要朝你期待的方向努力一般,你是你,我還是我,這把年紀的好處是已經能把別人的遺憾清楚地劃出界線,況且我也不是你的誰,說到底其實是沒有立場回應那份期待/遺憾。
人終將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