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展小記:《石內都台灣首次個展》

2022/11/30閱讀時間約 3 分鐘
2022.11.30 (記錄2022.07.29 於亞紀畫廊/台北)
石內都(Ishiuchi Miyako),日本女性攝影師。
石內都的攝影並不彰顯「失去」的哀愁,而是再現主體的「存在」;其攝影視角非以「悼念」記錄所逝去的,而是以柔嫩而堅毅的鏡頭捕捉時間流動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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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片假名是男性用字,平假名是女性用字。日本一位男性攝影師,土門拳 (Ken Domon)也拍攝過廣島系列,並以片假名作為系列標題。然而,在石內都的《ひろしま/hiroshima》廣島系列中,她堅持以平假名ひろしま加上英文字hiroshima作為系列標題,希望攝影能跳脫男性的視角。
  • 泛黃的制服、撕裂的洋裝裙擺、染成炭黑的刺繡背包邊緣是核爆的鐵證,是廣島與日本社會的共同記憶。《ひろしま/hiroshima》並不特意彰顯戰爭的殘酷與血腥,而是描繪在失去之後,當年那些衣物的美,以及物件擁有者的優雅;在面對死亡後,回顧生命的精采。
《1.9.4.7》系列
  • 1987年,年約40歲的石內都開始拍攝《1.9.4.7》系列。這個系列是她的第一個靜物攝影系列,由荒木陽子(荒木經惟的妻子)作為此系列的第一個模特兒。此系列中,石內都拍攝與她出生相同年代,一樣約為40歲的女性。在作品中,我們可以手、腳上皮膚的皺褶與痕,看見時間在這些女性身上流動的證明。
《1.9.4.7》系列
《Mother’s》系列
  • 石內都原名為石內陽子,因繼承母親的名「都」而稱石內都。除了名之外,做為母親的孩子,「繼承」一詞中也同時涵蓋繼承了母親的神情、物件與人生,代表世代與精神的延續。在石內都《Mother’s》的系列中,和拍攝「他人」不同的是:藝術家不可避免將反覆地面對母親離世的事實,或有傷痛、或緬懷、或記憶湧現。《Mother’s》乘載著石內都面對母親逝去的複雜情緒,透過攝影,道別之時也再一次與母親重逢。
傷痕本身雖然是傷痕,但也是後來長出來的皮膚。所以這一切都跟人的存在,或是跟人的「生」有關係。
亞紀畫廊負責人 黃亞紀
《Frida by Ishiuchi》系列
  • 《Frida by Ishiuchi》系列中,石內都拍攝了墨西哥女性藝術家芙烈達卡蘿(Frida Kahlo, 1907-1954)生前使用過的物件,例如義肢、鞋子、指甲油等。觀者從被攝的物件中不僅可見藝術家的風格品味,也能想像配有這些物件的藝術家,當時的狀態或心境。
遺物關於人類的死亡。
《Innocence》系列
  • 《Innocence》以黑白方式拍攝帶有傷疤的女性身體,在褪去色彩的黑白背景下更加凸顯了人體的脆弱,使得觀者在觀看之時,思考被攝者可能的經歷。作品中,被攝者的臉孔缺席了,傷痕不再只是單一個體的經歷,也可能是族群的集體記憶。我們無法確定被攝者身上的疤從何而來,但在傷痕永久駐留、不可抹滅的特性之下,生命的柔韌表露無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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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的誕生同時意味著消逝,人的衰老成為必然,而死亡是唯一終點。沉重的話題之下,石內都的攝影並不彰顯「失去」的哀愁,而是再現主體的「存在」;其攝影視角非以「悼念」記錄所逝去的,而是以柔嫩而堅毅的鏡頭捕捉時間流動的痕跡。
在失去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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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un Weng
    Jun Weng
    翁宜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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