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不是開業時間,但是晨曦已經喚醒了誰。
我覺得輪次應該還沒到,不過你怎麼又跑來了?
「我也很疑惑。」
哈啊?
所以你是沒有話題就跑過來的?那要幹嘛?乾瞪眼?
「我不知道。」
不是欸,他們給你時間做什麼?
應該有其他事情需要時間吧?
「有,但是現在並不想耗時去做,很奇怪,好像是在狀態邊緣。」
你這樣子我也很困擾,我不知道要幹嘛。
一定有甚麼讓你想起我的字符或故事。
「生命。」
哇啊,這個不可以,我沒有談論這個的興趣。
這種老掉牙的思論,不要找我聊。
「我甚至都沒有說要聊哪方面的事情,你會不會拒絕得太快了?」
反正沒好事。
「我聽到了一種有趣的說法。」
「根據陰的意思,我們消抹了看見跟陽相關的事務之後的前事。」
「我也感覺很大概率在某一天,這個回收場也會被關閉。」
「如果哪一天我出了意外,沒來得及銷毀,這些就會變成遺言。」
這說法一點也不有趣,還有,如果陰真的要收掉。
他會讓你有辦法處理,要是真的留下了甚麼,定是他認為可行的結果。
「就像那個被重新油漆,但又沒有塗抹掉舊版牆面的隧道一樣?」
差不多,會讓你看到,代表看不看得到都無所謂。
所以你有話題嘛。
「我剛剛才想到,不過我也不太在意,隨便找話說。」
「對了,紅色燈籠,那個孩子跟我說,掛著那個,我會至少暫時。」
「我本來要記在其他地方,但是算了。」
你話沒說完,你不想記下來?
「不是很想。」
好喔,還有甚麼事?
「我被指責的事。」
那我不想管,那是你自己的問題。
「明白。」
但你可以有些心得。
「哈哈。」
怎麼?
「我的心得。」
「不干涉是一種美德。」
「這種箴言真是又傲慢又可笑,聽起來很刺耳,多虧了這樣我記住了。」
那也是你的選擇。
我們都可能做出不同的選擇,你只是選擇你想要的解釋。
你要這麼零碎的跳躍著嗎?
你應該還有其他事情可以說。
「我……」
「我一直在幻想,也知道自己都在編造幻想。」
「利用幻想扭轉思想的同時,也警告自己幻想是虛無的。」
「我認為我所排列出來的維度,也只是一種故事上的設定。」
「作為原創宇宙之類的故事的玩意,供我自己娛樂。」
是,我們就是這樣的「設定」。
「那麼,作為設定出來的靈魂,理應也無法被看到。」
「或是說,他人是如何感知到看不見的能量?」
……
「你們是我編造出來的幻象。」
「那怎麼被看到?怎麼可能被看到或感覺到?」
「怎麼會有那種猛然上門來叫我的狀況?我也應該什麼都感覺不到。」
「心好痛,這是一種很煩人的威脅。」
我說,你自己也知道理虧,這樣抱怨不合適吧?
「你當我在討拍好了。」
呃,是可以,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畢竟的確是你太多嘴啊。
如果你用說故事的態度去編造夢境,就應該知道你的夢境不能讓人理解。
不然很有可能把虛幻變成真理,然後在實際層面造成影響。
「那種怎麼聽都是胡扯的話,一點邏輯道理也沒有。」
因為人未必需要邏輯道理才能獲得資訊,甚至可以說一些無俚頭的謬論,更會讓人有種聽聞真理的錯覺。
人們在尋求真相的時候是受阻的,但謊言卻沒有被智慧所排斥。
「我沒有說謊。」
我知道,也正是因為如此,你的虛幻才會更加的狂妄。
這種虛妄一旦被相信,就能夠隨著能量化現,最終呈現出你的領域。
而在你的領域中,你的話語就是真理。
我們警告過你,你的我世界,最好止步在你自己一人心中。
作為帶有引力的黑洞,跟其他人保持距離的確用美德來形容是一種很禮貌的勸戒了,你該省點心。
「嘖。」
「那我再問你。」
請說。
「我以為高度的設定是隨便糊弄出來的,難道我曾經有說過嗎?」
「我自己忘記了,但是能被看出來?」
我比較佩服你竟然敢隨口說出狂語,要知道,如果激怒上面的他們,你會吃不完兜著走。
「真冷啊。」
哼。
這代表你在「設定」的時候,真的有把能量調整上去,以至於被看到的時候,是現在低弱的你無法隱藏和偽裝的。
你該慶幸你沒有飛得太高,不然應該真的會把你打下來。
「我被抓下來好幾次了啊。」
那不一樣。
抓你下來是因為防止你想跑,把你打下來……是為了維持你的意願。
「好奇幻啊。」
哪個環節?這整篇都很胡扯。
「被看到的部分。」
……
「因為是唯一非幻想的實際,所以感覺更加的奇幻了。」
「雖然我們總是說要相信科學,別太醉生夢死。」
「但我的想法好像也沒有錯吧?思辨心靈並不是情感問題,這也是科學的一種吧?在這個世界架構中。」
你理解的科學到底是什麼?
「大概是一些我不理解的事情?」
不對吧。
「啊,這樣。」
「是一些我不需要理解的事情。」
理直氣壯地不思考學習還很自豪嗎?
「是呀。」
「扯遠了,這讓我有些好奇。」
好奇甚麼?
「我說要調整高度就跟滑鼠滾輪翻動頁面一樣容易。」
「然後,我就看到了修行的系統檔案。」
「這是側面回應我說的有道理嗎?」
……
「我操作檔案。」
「因,在那個個體身旁有個東西我一直想不起來是甚麼。」
「好像是我,我們,但我暫且沒有讀取資料的辦法。」
「我和誰對話著。」
「滾動法輪,就像在編輯樓層那樣。」
「啊,我告訴你我編了什麼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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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自由來往一樓和二樓的人,隨意的站在樓層中間。
一個只能走到第三階的人看著站在五階的人。
「你可以走到五階啊。」
「誰會去記自己走到哪一階?我走到一半而已,我要上樓了。」
那人上樓拿了東西,然後輕快地下樓,回到一樓。
那人疑惑地看著站在三階的人。
「你要上不上的卡在那裏幹嘛?」
站在三階上的人走下來。
「我只能走到三階。」
那人訝異地鬆手,從二樓拿下來的東西飛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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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提到了領域的事,在此之前我沒有想到這個關於領域。」
「樓層在其他人眼中看來是領域分別嗎?」
誰知道。
「欸?」
那種像是百貨公司的場景。
哪一層是甚麼,我們不需要太鮮明的印象。
想逛的時候再去看樓層表就可以了。
不過既然提到領域,難道是在描述專櫃?
「你也覺得很有趣吧?這是不一樣的思路呢。」
「雖然有種感覺,但我的確沒有往領域的方面思考過。」
「我的幻想還不夠遼闊。」
「不過,你們怎麼不讓我見見更多的領域呢?」
我記得你會被投訴,就是因為你具現了沒必要的領域場景。
你看了不少,但沒興趣的很快就忘掉。
不是啊,這都是夢境中的錯覺,你也不用去記住。
省得你給我們找麻煩。
「虛與妄應該是分開的,但是如果不小心合在一起,能量會更明顯嗎?」
你怎麼還在糾結這個問題啊?
「我在旁敲側擊。」
真是誠實。
你看,有人說,需要一隻開燈的手。
怎麼說都可以。
那我們怎麼想的呢?
那是因為默認自己不會發光,才覺得照亮需要燈存在。
如果沒有光就不能夠被看到,才需要光。
但為甚麼需要被看到?這是我們感到有趣的事情。
你覺得呢?
你為甚麼覺得被看到很新奇呢?
「因為有種『交流』的體悟吧?」
可是你,又希望自己不被看得到。
「沒錯,這是遵照你們告訴我的規矩所感悟的嘛。」
「但是人不能完全不被看到。」
「我還是得要依靠光芒,讓我在光明中生存。」
「我看見生命正在建築防禦結構。」
「因為即將有一場盛宴。」
「隧道上的標語,我已經記不清了。」
「在燈籠掛著的時刻,我暫時的、暫時的。」
「抖掉身上的蟲,我醒過來。」
「好冷。」
我無法回答你的提問。
因為我不懂那種視野,或是解釋不清。
正如你自己說的,可以上下樓層的人不會理解為甚麼有人要去記得自己爬到哪一階,可以看到全貌的我們,哪知道只看到一角的人是如何評價。
而你,甚麼都看不到,才會覺得有視野的人新奇。
你是連一階都爬不上來的傢伙。
乖乖地待著吧。
妄想你可以飛,但依然盤踞在地上。
那是最均衡的寬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