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與落葉09

First抵達地址的地方，是間招待會館，他才剛走上前準備跟接待人員開口說自己是誰時。

接待人員先行開口：「First先生吧？」

「啊、是的。」First點頭。他沒有想到對方會知道他是誰。

「Tim先生有交代過了，我先帶您上樓。」

First跟著稍待人員走，稍待會所很美，First腦海中浮現出的富麗堂皇大概就是這樣吧。

眼前看過去的東西幾乎都是金色的東西，還有掛滿油畫的廊道，他不曉得自己走多久，接待人員在一間房間前停下腳步，微笑：「這間，您先進去吧。」

說完，接待人員打開門，讓First進去。

First走進房間，是的簡單到不行的沙發區，裡面只有兩張沙發，一張桌子，還有一面可以看見外頭的落地窗。

只是落地窗現在被窗簾給蓋上。

First自己坐下來，他也不曉得要等多久，拿出手機開始看一些資料，他明天學校還有作業要弄，先查一些資料起來好了。

不曉得過多久，First聽見Tim的聲音抬頭時，發現眼前又一片灰濛朧。

每一次跟Tim碰面的時候，原本清晰的視野都會變得一片灰暗。

Tim拿著一小疊文件放在桌上，推到First的面前：「你先看吧。」

First拿起文件認真地翻閱，不外乎跟那天說得差不多，就是每個月要花五天的時間陪伴，然後這份契約只有五年，時限一到就不會有後續了。

再來就是一些保密條款，如果真的要提早結束這個關係，得要說是為什麼，還有可能需要負擔的罰款。

First覺得沒什麼大問題，雖然從來沒有過潛規則，但他……

腦海中忽然跑過一些畫面，他總是要目送那個矮他十公分的身影離去，每一次會在夜半打電話給他，說很寂寞。

胸口忽然抽痛一下，First用力的眨眨眼，讓自己回過神來，他抬頭和Tim對視：「內容上我覺得可以。」

「嗯。」Tim點頭：「在你簽字之前，有件事情我要跟你說一下。」

「什麼事情？」

Tim拿了一瓶要推到First面前：「你得要先試看看，吃下這個藥你會不會有任何不適反應，放心……不會奪走你性命，如果你有任何對這個藥物不適的反應，那我們的契約也沒有簽的必要。」

「這是什麼？」First拿起那瓶要，認真地端詳一下。

「可以讓Beta暫時轉變成Alpha或Omega的藥。」

「……」First愣住，他看著手上的東西，想起自己許的願望，難道說是要靠這個嗎？

「不過只是短暫了。」Tim微笑的說：「效用不會太長，作用是要把你身上的信息素的味道可以變得更濃。每個人吃下去以後會變成Alpha還Omega不知道。」

「原來如此……」First嚥下口唾液，看著手上的藥莫名有些緊張。

First扭開藥罐的蓋子，可以肉眼看見是個金色的液體。

Tim：「先喝一半就好，功能一樣，只是持續時間比較短。」

First點頭，閉上眼喝下半瓶的藥，入口有些苦澀，滑過喉嚨時滾燙些，他放下藥罐，蓋好蓋子放在桌上。

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

First才這樣想不到幾秒鐘，他感覺到一陣頭暈目眩，頭開始劇烈的疼痛起來，整個人縮在沙發上抱住頭。

太痛了，怎麼回事？

頭痛的同時，身體也開始躁熱起來，後頸傳來陣陣的灼熱感，完全陌生灼熱。

他不曉得手該要互助哪裡，太難受了。

身體像是被拆解過又重新組裝一次，疼痛持續大約兩分多鐘漸漸緩和下來，體溫異常的高，First喘息的吐氣，他看著一直坐在沙發上的Tim，看起來一點都不慌張他所有的反應。

空氣中瀰漫者一股濃郁的百合花香，First幾乎不敢相信這是從他身體散發出來的味道。

他可以嗅到別人身上淡淡的氣味，卻從來……

原來這就是信息素嗎？

First意識開始漸漸模糊，慢慢地閉上雙眼，進入黑暗之前，他只聽見Tim輕聲的說：「原來是Omega。」

First醒過來的時候，只覺得口乾舌燥。

Tim又善的遞給他一瓶水，First接過水瓶，擰開瓶蓋飲下一口水後，道：「我睡多久了？」

Tim看一下手錶，抬起左手，右手指了指錶面：「大概三分鐘。」

男人走到First的對面坐下來，他翹起腳一臉悠然自得的模樣，道：「你對藥物沒有太強烈的不適反應。」

「這還不算？」First皺眉，他剛剛頭都快痛死了，後頸也是。

一想到後頸，First連忙的摸一下自己的後頸，有一點點的微微凸起，他也發現空氣中瀰漫著濃郁的百合香。

「不算，因為我見過很多有不適反應的人，睡下去最少要大半天才會醒來。」

「如果我睡在這裡太久的話，你打算怎麼辦？」First一面說，一面繼續喝水，他真的口太渴了。

「讓你在這裡好好睡覺，然後就當我沒有跟你提過包養的事情。」Tim臉上掛著似笑非笑地笑容說著。

「好吧。這也沒什麼不對。」First無法反駁什麼。

Tim西裝的從胸口口袋裡拿出一支鋼筆，他放在契約書上：「簽吧。」

First在契約書上大筆一揮得簽下自己的名字，Tim也在他該簽署的位子上簽下他的名字。

「未來，請多指教。」Tim微笑的說：「我晚點請人送你回去，你現在不適合自己搭車回去，免得出事情。」

First大概聽得懂Tim的意思，反正他現在不安全就對了，乾脆讓Tim乖乖把他護送回去。

First點頭，接受Tim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