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捨得回來了?」Bible對著那個朝思暮想的身影發脾氣,就算看到他憔悴了瘦了。
看到他的第一眼就先捱了一頓罵,Build並不感到意外,他明白這是心疼。況且,這哪能算罵呢?都捨不得自己受傷的人,語氣能有多嚴厲?就這麼輕飄飄的兩句。
「嗯,回來了。」Build微笑點頭,轉身關門,偷偷揩掉眼角的淚花,深呼吸整理情緒,才緩緩回頭面對Bible。
因為背對的這幾秒,Build沒能瞧見Bible粗魯地拿衣袖抹去已滑落的淚水,為了掩飾情緒Bible還雙臂交叉於胸前,側過身去表示不滿。
Build跨了兩步,來到Bible身旁,把頭輕靠在他肩上,拉著他的衣角晃了又晃,「想你了。」
Bible嘆氣,他怎麼就沒辦法對Build生氣呢?放鬆交叉的雙臂,把他拉進懷裡。
「瘦了!」原本就細的腰,更細了。
Build微嘟著唇,「我有乖乖吃飯,每一餐都有吃,可就不長胖。」
「那是姊姊壓著你吃吧!你以為我不知道嗎?」Bible瞪著他,Build吶吶無語。
「好不容易才能來看你一次⋯。」
「知道了!知道了!」Bible揉亂他的髮,指腹輕輕摩挲Build的耳廓,貪婪地吸著有Build味道的空氣。
「能留到什麼時候?」Bible詢問著,雖然他並不想放手。
「半夜十二點要走。」
Build輕笑:「你是仙度瑞拉嗎?」看困窘的Build從耳尖開始紅,又快要熟了,Bible寵溺的笑笑,把他又摟進懷裡,耳鬢廝磨。
「三點再走吧,那才是人們熟睡的時間,不會有人發現你的。」
Build猶豫著,終究還是順了Bible,他幫著跟Build姊姊通了電話,再三保證會保護Build安全,姊姊拗不過,也只好答應了。
因為多了些時間,Build枕在BB大腿上發呆,BB一邊看書一邊順著Build的髮,像是擼貓。
「Honey.」
「嗯?」Build聽到叫喚,轉頭用疑惑的眼神凝視BB。
「Nothing.」BB沒把疑問說出口,他不想浪費珍貴的時光。
他們像平常一樣,膩在一起,就算不說話。一起吃簡單的晚餐,當然是BB煮的,Bui可不懂煮菜。一切就像平常一樣。
飯後,Bui正洗著碗盤,BB從背後環抱,「不用來監工,才兩個盤子,我不會打破的啦!」話才說完,盤子從Bui滿是泡泡的手滑脫,BB眼明手快接下盤子,才沒讓悲劇發生。
「嘿嘿。」Bui充滿歉意的傻笑。
Bible沒說什麼,只是在Bui唇上啄了口,接過剩下的盤子。
Bui看著Bible認真的背影,悄悄把自己縮小貼上Bible的背,窩著靠著磨蹭著。
好喜歡這個厚實的背。
喜歡到寧願承受所有的箭矢,只求你能安好。
洗好所有碗盤,Bible轉過身,把原本靠在背上的Build摁在胸前,「沒有什麼要跟我說的嗎?」
「沒有。」Build把臉埋得更深,不停地搖頭。
「跟哥在證據上的進展都還好嗎?」
「嗯,一切都好。」
面對著永遠報喜不報憂的Build,Bible受不了了!滿溢的擔憂,讓他抓著Build肩膀不住搖晃。
「Build!你為什麼都不依靠我?我有這麼不可靠嗎?」情緒已沸騰的Bible大聲地對Build吼著,但瞧見Build蹙眉驚訝的神情,怕嚇壞他而收了聲,卻成了哽咽。
「你能不能依靠我?我想和你一起對抗,我不想讓你一個人,求你了。」Bible激動的情緒,讓他有些站不住,Build撐住他,吻去他的眼淚,淺淺一笑。
「我不是一個人,你忘了嗎?Bible。你,是我的安全區,BOC是我第二個家,我在乎的人都在那裡。」Build邊說邊輕柔抹去Bible臉上的淚水,但眼前突然模糊,因為Build也哭了。「你會幫我守護大家的,對嗎?」
「我想守護你。」
「傻瓜,如果你不好好守護自己,有一天我累了,我又該回到哪裡?」BB聞言,也只能放棄抵抗,他必須為了Build,保全自己。
「你是壞人,最壞的那種!」捨不得罵Build,只能這樣像是撒嬌般的抱怨。
「好,我最壞了!」Build吻上Bible的唇,舌尖炙熱的交纏著,一進一退地追逐著,過了好一會兒,Build輕喘,雙目水潤,眼神朦朧似帶著霧氣,極盡誘惑。「那你喜歡我這個壞人嗎?Bible。」
Bible沒有正面回答,只用低啞動情的嗓音,喊了句Honey。
他的聲音溫柔,不停地喊了一遍又一遍,像是想把誰催眠般。動作卻與他的溫柔嗓音大相徑庭,激烈地褪去彼此的衣物,而Build早已沈醉在這聲Honey中無法自拔。
「Honey ! Don’t leave me.」凝視,穿過眼眸直達心底的眼神,銘刻著愛意。
「我會凱旋歸來的,你等我。」Build說完又自嘲地撇了撇嘴角,「可⋯若是你等不了,我也能理解的。」
只是,心會很痛。
可,你不得不承認。時間,就是ㄧ把無情的刀,會把所有的情誼切割殆盡,一絲不剩!
「不,我不等,我現在就要你。」毫不猶豫,拉著Build的手去觸摸自己灼熱的原始的慾望。
Build的手並不屬寒涼,但與火相比,溫度是低上許多。
「嘶,哈。」被觸碰的感覺如此之好,Bible感受到久違地興奮的顫慄,只是讓Build手握著核心,他就忍不住想要呻吟,像是深處的渴望開始被填滿,卻又想索取更多。
Build的手輕輕一動,Bible就更往他貼去,急待被滿足的慾望,一刻也無法忍耐,「啊,Build,Honey.」他握住Build的手讓他依照自己喜歡的頻率移動,快感似蟻囓般的又痛又癢。
Build羞的滿臉通紅,這人怎麼老是這樣!很久沒見,Build也是想的,可是太害羞了,拉不下這個臉來。
「Bible。」他輕喚了聲,巍顫顫地,因為Bible正用他的核心與Build的昂揚摩擦著,Build感受到極致的愉悅。怎麼就這麼難受呢?他咬著唇不讓自己出聲懇求,他想要Bible再近一點、再緊一點、再多一點。
Bible沒有回應Build的呼喚,他正忙著攻城掠地。像是猛虎嗅聞著食物的香味,「啊~Bui好香!好想把你吃了。」大掌控制著Build的脖頸,手工匠人手掌的薄繭擦過後頸肌膚讓他輕抖。
「Honey, 你還是如此敏感。」手掌拂到耳廓,他的Honey像小貓般對著他的手掌蹭蹭,沈醉的眼神讓他想全面性的佔有,不論身心,誰都碰不得,全是他的。
以舌尖描繪Build的身體線條,鎖骨、喉結,Bible把Build舉上流理台,石材的冰冷觸感讓Build叫出聲:「嗯,好冰。」
Bible邪魅一笑,「這樣⋯,還冷嗎?」他的唇覆上Build胸前的紅點,恣意採擷,手則在Build的昂揚流連。
「太熱了,Bible。」被Bible疼愛著的Build輕喘抱怨著,手指在Bible髮間穿梭著,猶豫該把Bible推開還是抱緊。
「這樣,就受不了了嗎?」他從Build的股間抬頭,看向他那通紅羞怯的Honey,以手背抹去嘴角的津液,左手仍是挑逗著。
Bible抬起Build的大腿懸在自己腰間,「許久沒有⋯,本來想幫你潤滑一下,但現在看來,似乎是不需要了。」
「Bible!」Build羞愧難當捶了下Bible的胸口。
Bible抓著Build的拳頭舔舐著,「難道,不對嗎?」核心在私密處逗弄著,聽著Build壓抑的呻吟,Bible更期待待會兒Build的啜泣,舒服到哭出來的那種迷離,讓人心癢癢。
「Bible,你⋯你快點。」他覺得自己熱的快要燃燒起來,壞蛋Bible卻還是一直逗著他,不得已只好開口催促。
Bible卻比Build想得更壞,他把Build的手放在自己堅硬的核心上,「你自己來。」饒有興致地看著Build害羞地動作著,小臉微向右撇閃避Bible炙熱的視線,當Bible頂入時,刺激讓Build身軀反弓,後傾露出美麗的細頸。
Bible雙臂撐在Build身側,向前緊貼著,像是吸血鬼般嗅聞啃咬Build。「對你,我總是沒辦法控制自己的慾望和衝動。」緊緊抵住,每次的衝刺都直達身體的最深處,Bible覺得Build就是自己的罌粟,離不開斷不了,心甘情願細心灌溉,付出自己嬌養著這讓人上癮的香氣。
「哈,啊,Bible,嗯~快一點。」Build覺得深處傳來的快感已快淹沒自己,像溺水的人需要空氣,他大口呼吸著,呻吟著,哀求Bible不要停。
「Build, Honey,我也快到了。」Bible粗喘著,太緊緻了,每個小小的移動都是劇烈的刺激,他得要停下來深呼吸,才不至於太快棄械投降,但Build不經意流露出的柔弱破碎感,讓他停不下來,好想把Build弄髒。
「Bible,我累了。」Build還沒從高潮中恢復,就感覺到Bible試圖再繼續,只好撒嬌自己累了。
「那我抱你去洗澡,洗完睡一會兒。」邊說邊把Build另一側的大腿也掛在自己腰間,「抱好。」
「啊!你好變態!」突來的移動嚇得Build趕緊抱緊Bible的脖子,讓他像隻無尾熊般攀載Bible身上,而且那裡⋯那裡還⋯。
Bible認真的幫Build洗澡,擦身、穿衣、吹髮,膩歪一會兒,便哄著他睡了覺。自己在Build身後摟著他,聽著他淺淺的呼吸,覺得安心。輕拂Build柔順的髮,在心底暗暗發誓。
我會成長的,你也等等我,等我成長到能保護你,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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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總是快速流逝,如白馬過隙,Bible溫柔喚醒Build,哄著有起床氣正在嘟嘟囔囔的Honey,幫他檢查有沒有落下東西,送他上已在等待的保母車,兩人互相揮手到再也看不見彼此。
轉身,Bible他掏出手機,傳了個訊息:「榮哥,Build就拜託你了,幫我照顧他。」
期待與你再次相見,Build。下次,輪到我保護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