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說,暫時不會有後面時序的事情,但不會停寫,會從前頭的故事開始補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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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回曼谷的Bible臉上沒有任何笑容,腳步匆忙離開機場,一路上沒有任何停留,在保母車上不停摳著手心,他從未如此痛恨過曼谷的交通。
快一些,再快一些!他不安地轉著手上的對戒,他肯定很難過吧,Bible想著。
多想要,在雜誌訪談中提過的瞬間移動的能力,那此刻他就能陪在Build的身旁,不讓他覺得孤單,就像他往常陪伴自己一樣。
到了!他衝到門口,手指顫抖著打開房門⋯。
「歡迎回來。」那個熟悉的笑容在門口迎接Bible,雖然憔悴了、瘦了⋯。「我自己拿鑰匙開門,不會怪我吧?日本好玩嗎?累嗎?」
Bible向前將Build拉進懷裡,緊緊抱住,緊到Build無法呼吸。「鑰匙是你的,永遠是你的。」
「知道了,知道了!那我就放心的收下囉。」Build安撫地輕拍Bible的背,「快進來吧,等等要讓鄰居看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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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uild慵懶的趴在沙發上,用小零嘴逗Akuma,嘴角帶笑,但笑意不到眼底。Bible在屋內來回走動,把行李箱中的物品歸位,眼光無法離開Build,他有種感覺,這感覺揪著他的心臟,扯著血管神經,心跳思緒越來越緩,彷彿隨時會停止。
Build的背影看起來好單薄,像是隨時會被風吹走的沙畫,Bible對著沙發處伸出手,從指縫看過去的Build似乎正在虛線化,他急忙蹲下凝望Build,卻也在下一秒遮住Build的雙眼。
突如其來的舉動,Build被嚇傻了,眼前遮蔽視線的是Bible的大掌,正想出聲詢問,唇被觸碰,先是指腹輕輕拂過,像是在確定存在,接著,與初見時沒有不同的溫軟唇瓣,輕點著。像是怕碎了怕受傷了那樣小心翼翼,憐惜伴隨著鹹味都進了Build的嘴和心。
Build起身回抱Bible,「做什麼還哭了呢?傻瓜。」漾起一抹微笑,吻去淚痕。
「沒事。」Bible以手背粗魯抹去淚水,Build夠辛苦了,不能再讓他擔心。
「就說Akuma跟你很像,外表高冷、內心柔軟的一塌糊塗。」
Bible被揶揄的臉有些掛不住,轉過身去裝忙收拾餐桌。Build從背後環抱他,調皮地咬了Bible的耳垂,就為了引起身前之人敏感的顫抖。
「別鬧!」
「才沒有鬧,轉過來讓我好好看看你。」Build央求著,Bible勉為其難地轉身,拉垮著臉。
手撫上Bible的臉,指尖刻畫著,眉、眼、鼻、唇,他留戀的每一處,再以吻烙印。
謝謝你,我的勇氣。
輕嘆口氣,Bible仍是吻了Build,深深的狠狠的,像是懲罰又像是想要深刻地記住。怕他受傷,卻又不得不看他一個人去戰鬥,為了所愛。到底應該心疼他還是罵他不好好照顧自己呢?捨得罵嗎?Bible問自己。
各懷心思,但同樣對彼此不捨的兩人,吻了又吻,從客廳、廚房、臥室,相對淚目無語,手沒有一刻鬆開。
「相信我吧,我會好好戰鬥的。」Build歪著頭眼神清澈堅定看著他,Bible一陣氣悶,向牆壁揮了一拳,「笨蛋!」
明明說過我和你是最好的partner ,現在要丟下我了嗎?你真夠狠!笨蛋Build。
「我不想連累你,你知道的。」
「我當然知道,你那天支走我,不就是打算一個人面對嗎?我懂,只是⋯你好笨!你這笨蛋!」
Bible襲向眼前的人,不能說的,說不出口的,還是用行動證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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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未天亮的清晨,他醒了,正確來說,他睡不著,這些天來他沒有一天能睡。所以,很難得的,可以看到清晨的Bible的睡顏,Build輕輕撥弄Bible額前碎髮。
該走了,不能讓人發現。
輕手輕腳跨出臥房,驚動守在門口的Akuma,Build對著Akuma 搖搖頭,「噓,我們不要吵醒他。」
Grey默默湊上前蹭蹭Build的腳,舉起前腳巴著,示意Build抱抱,Build抱起Grey:「吶,Grey會替我照顧Bible的,對嗎?他壞壞的話,你叫Akuma打電話跟我說,好吧?」
喵~,Grey像是聽懂般,回應了一聲。
「好了,我要走了,就當我去放了個長假,要想我唷。我有留了紙條,記得要叫Bible看唷。」Build將紙條壓在他們某次旅遊買回的紙鎮下,對著貓貓們交代。
鎖上門,Build把鑰匙放在最靠近心臟的胸前口袋,緊緊按住。
那是他的心,他得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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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Bible悠悠轉醒,這幾天都沒能好好休息,剛下機又激烈運動,實在是有點勉強了,似乎睡得太熟了。
正擔心會不會吵醒Build,卻發現身旁空落落的,連餘溫都沒有⋯。
奪門而出,「Bui⋯。」連空氣都沒有了溫度,他走了,Bible靜靜地坐在沙發,那個他慣常窩的位置。
Grey跳上沙發背不停遊走,喵喵提醒,Akuma也趴在Bible腿上,像是在陪伴,說:你不是一個人。
「他走了,對吧?」Bible詢問著貓咪們,也像是在詢問自己。
終於,看見紙鎮下壓的一張紙條。
熟悉的筆跡寫著:
相信我,我會平安地歸來。
你會等我的,對嗎?
Bible瞬間激動握緊拳頭,紙條在他手中皺成一團,下一秒,仍是不捨地把紙條輕輕展開,撫平皺紋,依舊壓在紙鎮下。
「我們一起等他吧,他很快就會回來的,他答應我了⋯。」
Bible起身,如常地盥洗、訓練、上班,他希望Build回來的時候,看到的是更好的他,而不是頹廢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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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夏天,故事翻開了第一章。
今年冬天,故事戛然而止⋯,但只是按下了暫停鍵,而非終止。
我們只需要等待,讓故事從頭細說。
等著,他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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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一日,放在客廳桌上的手機響起視訊通話的要求,要求通話方的名稱是⋯
Bible從廚房衝向客廳,腳趾踢到角落的貓跳台,吃痛的跳著按下通話鍵。
「喂。」久違熟悉的笑容出現在螢幕上。
「我在。」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