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16)四、大隻佬 之 你果然是我屁眼裡的蟯蟲

閱讀時間約 4 分鐘
《你果然是我屁眼裡的蟯蟲》
大隻佬自己承認有個又盧又故意的白目個性,一次小香被惹毛了直接輕甩東西大聲講話,話說小香生氣時足以令多數人嚇到。自陳"衝動控制不好"的大隻佬也回嗆了一句後直接下樓抽菸。小不點說她不想搞僵關係,但對小香來說毫不後悔,不怕吵不怕僵,不怕被排擠也不怕被投訴;事實是小香不會再吵下去,也不會有人排擠或去告老師。「她不跟我講話的話我也樂得清淨。真是無所謂。」小香心想。而大隻佬做為一個NPC,對小香有充足的認識,也無法不依賴他人而活,否則這個班會上得很難過,所以她冷個一兩天兩人又像沒發生過什麼。
夜班的美宜53歲,自稱因為更年期所以很熱,但她冬天在家也穿短袖開窗戶,組長有次說:「我想到一件事妳不要在意哦,我只是突然想到而已沒有惡意,我爸要過世前躺在醫院裡也熱到衣服都解開。」小香和大隻佬笑到彎腰,美宜幾乎要跺腳,用她那娃娃音嚷著:「你怎麼可以這樣!」
有天小香休假時,收到大隻佬傳的Line在抱怨她跟樂高阿姊發生口角。後來小香索性不讀不回,但心裡開始擔心,隔天上班要聽她的連珠炮抱怨還要回應。
隔天小香一到班,就聽到大隻佬正跟夜班抱怨,然後突然問小香:「阿香妳打卡了嗎?」美宜:「妳叫她阿香?她不是叫小香嗎?」小香:「她都叫人家阿開頭,但是不能這樣叫妳,會變成阿宜(音同阿姨)。」大家笑。美宜:「人家還年輕。」小香:「所以我們還是有在注意的,沒有叫妳阿宜,頂多叫妳阿美。」盡完小香的人事,夜班下班後,小香自己待在茶水間吃早餐,而非像平常會站在大隻佬所坐位置的附近角落。
早餐後大隻佬也沒開口說話。後來兩人自然的講話,大隻佬終於切入那抱怨了,說她本來沒打算講。小香說「這種事預計以後還會常發生,像死循環,我會當作沒聽到。」大隻佬:「那妳做好心理準備了嗎?」小香:「只做好一半。」
大隻佬開始講抱怨始末,小香只說:「妳也很奇怪,樂高阿姊平常話無法斷時妳也生氣大家都氣,但這次她竟然主動喊停,簡直奇蹟發生,妳也生氣,那就是妳自己選擇要生氣的,跟別人無關。」
大隻佬開始尋找自我解釋:「我生氣的點是……我就是故意的!……」但漸漸的她好像有點懂了。
小香:「我平常很不愛講大道理,也很少講。活了41年我瞭解到我不想指責別人,因為我也不想被指責,好像自己一直都有錯。」
大隻佬:「妳這樣說我可以接受,因為妳有具體指出事情是怎樣。」
小香:「我覺得只要發現是自己在生氣就好啦!我自己也會有時說“我生氣我驕傲”。如果都不能生氣的話,我覺得很那個欸!」
大隻佬說她發現自己有時都會怎樣怎樣,小香:「妳要知道很多時候妳會做的,有90%的人也都是這樣的。」
大隻佬:「我覺得有時候跟妳講完之後有比較開心一點。妳果然是……」
小香:「我知道妳要說我果然是妳屁眼裡的蟯蟲!好噁心喔,可以不要嗎?」
總之擔心也沒用,小香是那種臨時遇事當下不機靈也不聰敏的人,腦袋其實空白不好使,都不知道是依什麼而行事了,總之不是依當下瞬間腦想謀略。就像很多時候小香並非因為動腦去記陌生人的外觀特徵而有記憶,其實是透過對話當下看對方眉目神情等所留下的印象。所以沒有對過眼說過話的,只是記對方的穿著與特徵了。身為臉盲的小香就在那當下指出了大隻佬自己選的生氣,這事就這樣莫名其妙的不需苦惱了。
小香自然的找到一條跟大隻佬相處的路線,大隻佬雖然像她自己說的「我那麼Low」,但她有清晰靈敏的五感能力、感知別人的能力、比較透明呈現的防衛設備、比較直白的簡單。小香和大隻佬能共同接收到不需要知道是什麼反正都叫波的波,形成默契,可以瞬間不用解碼,就懂對方過於精簡的口語要表達的是什麼。
至於樂高阿姊跟小香討論大隻佬的喜怒無常、終日抱怨、整天討愛,小香說,「她就像天氣和股市一樣啦,變來變去,很不穩定。」樂高阿姊笑了,小香繼續:「但一下這樣一下那樣的天氣都是真的,變化就是天氣的真實。大隻佬的川劇變臉也都是她的真實,可以說都不是“故意”的吧。適應人跟適應天氣一樣辛苦,但是無法適應就無法通過達爾文的適者生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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誤上賊船的靈秀兔子如我,再怎麼怪誕也應該是去演兔女郎的角色吧,或至少也是跟砂糖兔玩家家酒,怎麼是跟賊船上的虎克船長玩兩大有猜的曖昧呢?!還搶到機會難得的職務與獨享的休假制度,跌破大家眼鏡。 這個產業與職務的實相:簡單與困難、單純或複雜、辛苦及悠哉、高尚VS低賤之間,其實都只有一線之隔。存乎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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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隻佬對鼻子還是情有獨鐘的,她會用2隻手指頭勾入她弟的2個鼻孔中,殺對方個措手不及彷彿快窒息來玩鬧,並對小不點如法泡製,包括她閨密的狗也在所難逃。
小不點腦中彼此分裂的精神,有時因無法達成協議而產生衝突與混亂,透過她的習氣管路輸出成人們無法理解的OOXX#!*@…。"依精神分裂來看也只不過是費解的顯然;但熊熊面對她的脫稿演出只會讓人感到顯然很費解。"小香在她的偽哲學研討會筆記上如此寫著。
小不點的人際模式屬於偏要往虎山行的惹爭端專家,好像藏滿火種的地方對她有某種召喚,引她去點火。她與人對談經常牛頭不對馬嘴,看來要引燃火種的路線是不可測的反邏輯;隨時改變主意、心情與說法的存在方式,也使她幾乎與每個同事都不合,看來燃燒的迴路上亦設有摩斯密碼,不過是連她本人也不知怎麼解碼就莫名引火釀災。
他們在公共區域時的言行舉止都令小香感到單純,甚至會在心裡喊說「你們可以叛逆一點嗎?」可能只是因為小香的靈魂叛逆,又不常接觸血統很不純正的半導體工程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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