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微笑

我說：｢春花！｣ 你說？.........｢秋月！｣

曄！BINGO！但......且慢，且慢，老闆娘說：｢微笑！｣

一進門，對你奉上一朵春花般的微笑；用完餐，一抹打心底泛起的微笑浮上你的臉。

第一次去｢春花微笑｣，覺得名字新奇，應該很好記，未料隔天就想不齊全，只記得春花什麼的，次兩字絕不是秋月，怪的是，在腦海若隱若現的是莫明其妙的｢春花夢露｣，而且，儘管位在公司對面的溫羅汀區，竟無法肯定它的位置。

大力推介我們去的是人稱楊老師的新進同事。雖曰新進，處事應對，卻通達無比，讓人一見就微笑。我還在台中時，他曾來單位見習半年，列席聽他報告實習心得，說、唱、作絕佳(真的以唱首歌結束)，驚為天人，哪像初出茅廬的小伙子？果真不是！台大電機一路唸到博士，在電腦軟體公司任職數年，然後成為補教名師。｢他的退休金早就賺起來了！｣一名同梯透露，以他之能，應不致太誇張；我想他所以考進公司，是｢龍入大海｣，準備一展抱負。當然，歷練是要付出代價的，他5年8班，算算已40好幾了。

楊老師在｢春花微笑｣吃飯的歷史，與｢混｣溫羅汀相當，超過10年，最初的機緣，是因為賃居於餐廳樓上，吃得對味，遂成｢御膳房｣，日久相熟自不待言，後來義務輔導老闆女兒功課，情誼更類如家人。

｢我吃熟了，都不用點，隨便老闆做，餐餐驚喜，有時候，還替我煮碗麵，材料有什麼下什麼，非常好吃！｣

｢麵？MENU上有嗎？｣我不記得看過。

｢没有！你如果想吃，跟老闆娘說：『我要吃楊老師麵！』她就會做給你，菜單上没有的套餐，只要有材料又方便弄成1人份的，也可以點......｣

頭兩次去｢春花微笑｣，有人帶路，楊老師安排的餐聚。因位置相對稍遠，超出我平常｢覓食｣範圍，加以没把握很快找到，便不大想起它。12月10日，星期二，近18:00走出大樓，哪兒裹腹？心意在慣常去的三、五家食店盤桓，腸胃卻一點｢飢情｣也無，一段時間頗愛的、以為有鄰家媽媽味道的自助餐，這會兒很久没去了，畢竟大鍋炒、煮，盛在白鐵盤裡，底下雖有熱水槽，頂多只存｢餘溫｣，16、7度的微寒天氣，平添｢殘羮冷炙｣之感，突然想來一碗熱騰騰的傳說中的｢楊老師｣麵，這下子動力來了，便朝記憶中的方位踅去，多繞了一個小BLOCK，總算｢意外｣找到。

｢我是楊老師同事，他說你們有好吃的麵，可以點嗎？｣很技巧的｢點｣出楊老師。

｢可以丫！要湯的還是炒的？｣老闆娘說，知道來人是｢行啊內｣的。

那天起，連3天光顧，第3晚快吃完時，走進1名客人，我没注意，但聽到老闆娘對他說：｢那位是不是你同事？｣我抬頭、他轉身，正是楊老師，這下可好，點完｢隨便｣後，他在我對面坐下：｢要不要喝點酒？我們放了幾瓶高粱在這裡。｣當然不客氣了。他便去拿了瓶已喝過半的紅標來，說是天作之合兄的：｢他喜歡找我來這吃飯，喝點小酒，不收開瓶費的。｣｢既然你們常來，有時候也可以找找我！｣我說，其實何需刻意？12/19，去聽了個攝影社舉辦的演講，離開公司時已過19:00，氣溫15、6，下著毛毛雨，心引導著腳，很自然的走到｢春花微笑｣，卻見天作之合兄、楊老師等在座，儘管已快吃飽，仍一邊嗟我來得太晚，一邊張臂、拉椅、添酒邀入席。

熱騰騰的家常菜、暖胃的酒、暖心的朋友，這裡果真是讓人四時心內開著春花、臉上泛著微笑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