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話短說的答案是,好看。
那評價兩極到底是怎麼回事?兩極代表有兩種極端不同意見,先弄清楚是哪兩種,再看自己是偏向哪邊,就可以判別出兩極評價的參考價值。
首先《寶可噩夢》是偏向獨立電影,無論內容還是出品贊助的電影公司都是如此。
A24電影製片公司向來以代理並挖掘優良的「獨立恐怖電影」為名,A24長年選擇的電影已經建立起優秀的品牌形象,只要掛上A24的名號,對觀眾來講就等於是品質保證。
再來是看導演和他以往的作品,本作導演"艾瑞.艾斯特"(Ari Aster)他的前兩部長片《宿怨》、《仲夏魘》,詭譎不安的畫面和場景時常引起爭議與討論,同時也都是由A24所製片和發行。
那這很明顯是一部「獨立」類型的電影,如果你是喜歡看好萊塢電影或是抱著看恐怖片的觀眾,可能看完會有很多疑慮;如果你是喜歡獨立電影(Indie film)的觀眾,那這部片適合你。如果你也跟我一樣喜歡這位導演,想要了解他,並一睹他從十一歲時就有的狂野想像,那這部片非常適合你。
看不懂在演什麼?
《寶可噩夢》的敘事方式就如同噩夢一般的無法拼湊、令人焦躁不安。你可以用兩種方式來欣賞這部電影,其一,不要去深究他的細節和想傳達的意思,去「體驗」和「接收」就好;又或是說,把這部電影當作是窺探導演非常私人的內心世界,並且以此來發現不同方式的敘事方式、電影拍攝技巧、劇本;以及為本片主角注入大男孩靈魂的演技。
瓦昆.菲尼斯
「我一寫完劇本就馬上去找他了,我們每天不斷地交流劇本、彼此提問,直到開演前都是如此。瓦昆對角色和劇情相當投入,他不是一位有工作機會就會接的演員,他對我說:『要是這個橋段我們已經釐清該怎麼演,並且沒有其他更多空間的時候,這角色等於是被演死了。』」
這段與導演的訪談以我的理解,演員表示出想要有更多對於劇本的討論空間,甚至是參與導演的工作;一起共同討論並在必要時更改內容。
「如果這個橋段他覺得不夠真實真切,瓦昆的身體會停止他繼續演戲」
這也就是為何瓦昆在螢幕上的表現向來都是如此有說服力,觀眾能夠深刻感受到真摯的情緒流動。
而本次的主角阿寶,是一位困在中年身體的大男孩,瓦昆從演技來改變外在形體,我們看見的是演藝的形狀和他的內在角色,由此我們共同目睹艾瑞.艾斯特導演的罪惡、焦慮,以及童年時的陰影。
導演艾瑞·艾斯特(左),與主角瓦昆·菲尼克斯(右)
世代承襲的家庭創傷,荒謬又悲傷的恐怖喜劇
其實從導演的第一部作品《宿怨》中,我們就可以看見家庭是如何讓人「焦慮」以及產生「矛盾」,焦慮來自無緣由的責備和過度勒緊的母愛;矛盾則是指責孩子不夠孝順,不符合社會的期待,在他人眼中「身在福中不知福」,但其實更像是「狗哨效應」那樣的被眾人誤解。
《寶可噩夢》如果真的是以一個人童年陰影具象化來拍攝的電影,那麼如果會引起不安、焦慮,甚至是頭痛也是相當正常的,然而這些焦躁不安的情緒蘊含了深度,他是一種好的反應,就算情緒本身是負面的。
《寶可噩夢》成功的喚醒並創造了一個讓人能共感的夢魘情境,為觀影者留下一道深刻的印象痕跡。
要注意本片的分類是「恐怖+喜劇」,可以期待看到詭異和令人發笑的橋段,劇情非常簡單的講述主角阿寶出發去探望母親的過程,並且從他最深層的內心恐懼之中來展開一段史詩般的魯蛇冒險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