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耶誕夜了喔。
今年,沒有去看台北車站大廳的耶誕樹;是說,應該有耶誕樹吧。
為什麼呢,因為沒時間了,沒有繞到大廳去看一下的餘裕。
不,本來應該是可以的…
週3因為要開會,所以想說坐高鐵比較快…
殊不知中年人不知道怎麼搞的,可能是不順心的事太多了吧!
竟然在自動購票機,把台北-台中按錯成台中-台北了。
於是只好去窗口排隊換票…
如果有這個時間,還不如去看看耶誕樹!
結果時間還差點來不及,最後買自由座,一路站到底。
這就是人生。
××××××
所以,這就是人生。
今年的耶誕夜,我們還是請和泉式部來講解吧。
一樣是《日本的詩歌》,這個不只是翻譯,還解釋,真的太好心了。
「這個世界是虛幻的,我已經親眼看到了。
可是,就在這無常的世間,我居然會毫不驚懼,夜裡還能熟睡。
這樣的我,還能算是人嗎!」
真的,作者說,和泉式部的歌已經到了哲學的高度。
在她的內心,有一個本質的我,
在凝視著萬象世界中熟睡(這熟睡也是雙關義啊)的她自身。
真的,
我說,看了這首歌,會讓人想顫抖。
因為,
世間是如此之空幻啊!
而看著這一切的我,要如何面對那個在緣起中掙扎的我呢?
好了,於是在耶誕夜,和泉式部的話,
那些對於世界無常的話語,也可以用在國科會計畫上面。
也就是說:
「這個計畫是虛幻的,可是,今天是耶誕夜,已經來不及了。
可是,就在這耶誕夜,我居然會毫不怕死,夜裡不知道能不能睡著。
這樣的我,還能算是人嗎!」
今年真的,時間太拖了,雖然前助理×瑜關心我的身體,說不要寫了啦。
雖然我也覺得…
××××××
因為要買印順法師編的《法海微波》,
這書是他把別人罵他的文字編成一冊,真是奇書。
為了免運,所以順便買了一行禪師的《不思量的藝術》。
對,
中文系的人立刻就會想到「自難忘」,喂,不是這樣的啦。
然後他說到一個故事,我不知道出自哪部經。
是說,
佛第子結夏安居,期滿後大家集會。
但是,從晚上7點開始,大家一直坐著,佛陀一句話也沒說。
大伙就沉默著,這樣坐到午夜。
阿難忍不住問:「老師,已經午夜了,您有什麼話要跟大家說嗎?」
佛陀還是不講話。
到了半夜3點,阿難忍不住又問:
「老師,已經半夜3點了,您有什麼話要跟大家說嗎?」
佛陀還是不講話。
到了5點,阿難忍不住又問:
「老師,已經天亮了,您真的沒有話要跟大家說嗎?」
於是佛陀說:
「你到底要我說什麼?就這樣坐在一起,不是很好嗎?」
看完這個故事,因為是耶誕夜,心裡突然覺得難過。
今天我說,我還在看資料。
×葶說,
「還在趕三份期末報告和考試的人...我也想過聖誕節」
我難過什麼都不想說,只按了哭臉。
過不久,下面×珮又說:
「老師聖誕節快樂」
我還是什麼都不想說,只按了哭臉。
最後,我只想說,
「我到底能說什麼?就這樣什麼都沒做,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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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耶誕夜,又是無情地降臨人間了。
人生真的好苦。
誰來讓我離苦得樂啊。
不可缺的耶誕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