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Small things

閱讀時間約 6 分鐘
同樣的夕陽餘暉,同樣的岸邊岩田,七彩炫爛的魚尾巴拍打著海水,維納斯般的上半身慵懶的斜躺著。
微風徐徐,帶動銀白色的髮絲飄逸,少年閉著眼睛、仰起優美的天鵝頸,脫俗的小巧臉龐迎著海風吹來的岸邊氣息,暗暗嘆息。
「真想吃看看岸上的東西。」
他忍不住脫口而出,低沉略帶沙啞的嗓音,醉倒游在周遭的魚群。
他笑著對魚群說,別這麼誇張,以至於一副濳水蛙鏡接近,他都沒有注意。
「美人魚!」
一顆頭從水裏探出,俊俏的臉蛋睜著圓大的眼睛。
岩石上的美人魚驚嚇的挺起尾巴縱身入海。
那孩子調整一下蛙鏡,追了過去。
美人魚游的飛快,孩子被七彩繽紛的魚鱗迷惑的神魂顛倒,直到發現超過人類濳水的極限,才慌亂的用著狗趴式往上離開。
他回頭觀望,留戀的眼神剛好對上美人魚的異色瞳,左眼深邃的紫羅蘭加上右眼清透的寶藍海,成了這孩子畢生的追求。
「崔始源!不要再看YouTube 了,該去做功課。」
自從暑假從海邊別墅渡假回來,崔始源就不斷尋找有關美人魚的相關影片跟研究報導。
不僅到圖書館找文獻,還到大學請教海洋學系的教授,最近,更瘋狂到連電影、卡通都一部部仔細觀察研究。
「那孩子是瘋了吧,美人魚只在童話故事裏才有。」
母親跟父親抱怨,父親沒有多說什麼,不久,崔始源被安排到英國讀書,美人魚的話題也就到此打住。
大學生活的第二年,崔始源跟同學到丹麥遊玩,拜訪了安徒生的故鄉,買了一堆美人魚相關紀念品。
「你是多愛美人魚啊,怪怪的你。」
崔始源聳聳肩不以為意,回到宿舍把每個人魚模型的眼珠都塗成一紫一藍。
天氣轉熱,崔始源一定往海邊跑,美其名說是為了增進衝浪跟濳水的技巧,其實他想再看到那天遇見的美人魚。
這年惠特比舉辦慶典,崔始源跟幾個同學半夜還在海灘上喝酒嘻鬧,身旁擺放著當地小吃炸魚薯條,幾個同學起哄要下水游泳,ㄧ夥人拉拉扯扯的跌入水中,ㄧ波浪潮席捲,崔始源瞬間消失在黑暗裡。
泳技絕佳的他,趁著潮流推擠游到旁邊的礁岩,環顧四周,岸邊的燈火微弱。
「慘了,被衝到這麼遠。」
他爬上礁岩,想著該怎麼脫困。夜晚氣溫下降,他緊縮著身體開始發抖。
「不能睡,千萬不能睡。」
他不斷賞自己巴掌,保持清醒。夜幕低垂,寒意更盛,崔始源努力撐著千斤重的眼皮,拍打著臉頰的手掌已成了無意義的擺動,在他用盡最後一絲力氣,雙眼即將合上的剎那,那雙思思念念多年的異色瞳映入他眼簾。
「美⋯」
他只吐出一個字,就昏睡過去。
一睜開眼睛,崔始源立刻彈起,遠處人群驚呼連連,一湧而上的同學都鬆了一口氣。
「唉西,你是怎麼游回來的,嚇死我們了。」
「美人魚救我的。」
「媽的,這時候還有心情開玩笑。」
崔始源盯著身旁只剩半盤的炸魚薯條發呆。
從那天開始,崔始源更勤快的往海邊跑,除了游泳,還常常拿著一盤炸魚薯條對著海邊唸唸有詞。
每天晚上,他都會夢到那雙異色瞳溫柔的看著他,對他微笑,銀色的髮絲在水裏飄盪,他伸手想摸他的臉,夢就醒了。
「金鐘雲,你嘴裡那什麼味道?」
一樣有著七彩尾巴,面貌妖嬈的金希澈,好奇的問著這個ㄧ天到晚難見蹤影的弟弟。
「炸魚薯條。好好吃。」
金鐘雲笑的一臉幸福。
「你吃人類的垃圾食物?」
「嗯,早就想吃了。」
「你偷偷上岸?」
「沒啊,救了一個人,他請我吃。」
「別跟人類接觸,危險。」
金希澈語重心長的說著,思緒已飄的老遠。
「知道啦,人類有一種傳染病嘛,得了一輩子都不會好。」
金希澈摸著胸前的戒指項鍊,點點頭。
金鐘雲自從吃了人類的食物,就對岸上的一切特別感興趣,但是祖訓猶言在耳,人魚不能進入人類世界,儘管傳聞曾經有人魚融入人類社會生活。
可是,好奇心特重的他,很想嘗試人間的所有事物,他常常游到各地海邊觀看人類的活動,回到家裡,他就畫在紙上紀錄下來。
人魚的紙張是用魚鱗制作,防水輕薄,金鐘雲紀錄了一大堆他看到、聽到、聞到的,想像自己有一天能在岸上光明正大的享受。
這天他聞到一種從來沒有聞過的味道,有點焦香、有點甜,他忍不住游到岸邊。崔始源正坐在涼椅上,拿著一個白色瓷杯,金鐘雲很確定味道是從那杯子傳出來的。
他拉長身體盡全力湊近,想看看杯裏的東西,不小心滑手,尾巴啪的一聲打在水面,他趕緊竄回水中。
「我看到你了,你想喝嗎?這很香的,別怕,我不會傷害你的。美人魚,你聽的懂嗎?」
崔始源對著水面呼喚,金鐘雲在水裏徘徊,猶豫要不要現身。
「我專程在這裏等你的,想好好謝謝你的救命之恩。你放心,我不會跟別人說我見到你。你可以出來嗎?」
崔始源等了一會兒,那雙他夢到過幾百回的異色瞳從水裏冒了出來。
金鐘雲緩緩游向岸邊,及肩的銀髮落在他勻稱的肩膀上,清秀小巧的臉龐鑲著兩顆星辰般的眼眸,崔始源屏住呼吸,深怕一個喘氣,眼前美如仙子的景象就會消失。
金鐘雲並沒有趴在岸上,而是邁著兩條筆直的長腿走向崔始源。
腰間垂墜的淡綠色水草般的線條,剛好遮住該遮的部位。
他坐在崔始源身旁的椅子上,指著他手上的瓷杯。
「這是什麼?」
低沉略為沙啞的嗓音,落在空氣中產生一股暈眩般的迴音,崔始源只是癡癡的望著金鐘雲,沒有回答。
美人魚歪歪頭,眨眨眼,滿臉疑惑。
啊,該死的,怎麼可以又帥又美又可愛。
崔始源心跳亂了拍。
「這個是咖啡,拿鐵咖啡,你喝看看。」
金鐘雲拿著杯子聞了聞,喝了一口。
「啊,燙。」
他伸了伸粉紅色小巧的舌頭,可愛的模樣再次重擊崔始源的心臟。
「小心,忘了提醒你很燙。」
金鐘雲呵呵的笑出聲,望著那型成一顆愛心狀的薄唇,崔始源不淡定了。
他拉著金鐘雲的手,告訴他想帶他到人類的世界生活。
「人魚不能到人類的世界,但我們可以當朋友。」
這是崔始源在英國的最後一夜,金鐘雲答應他的事。
回到韓國的崔始源,投身家族企業,人生陷入陀螺般的忙碌模式,他找不出時間到海邊,但他真的很想再見到那條美人魚。
———————————————————
☁️的曲目太有故事感,決定依他的歌曲名稱來寫個愛的故事,美美的、ㄧ見鐘情的那種愛情故事。
主角還是我最愛的源聲CP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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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文是忙碌工作之餘的抒發管道。最近愛上super junior的藝聲,就猛寫同人文🤣。 我也寫了不少原創小說。 追劇、電影、看書都是我的興趣,煮食也頗有天份 (自我感覺良好)。 對所有能用手機搞定的新興活動都很有興趣。 沒定性的我最近迷上Line貼圖製作,之後還會迷上什麼不知道。 歡迎來我的小窩逛逛解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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