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走路:一次一步,風景朝你迎面而來
Å gå. Ett skritt av gangen(Walking: One Step at a Ti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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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國哲學家巴斯卡(Blaise Pascal)曾經針對無聊提出他的理論與見解。早在1600年代,他就如此主張:「人類的所有問題,都源自人無法獨自一人安靜地待在房間裡。」換句話說,獨自一人不說話,不做任何事,只是存在,伴隨而來的侷促不安,並非1950年代的電視、90年代的網路,或更後來的智慧型手機出現之後才有的現象。這一直是個問題,而巴斯卡或許是史上寫下這種感覺的第一人。
學思
的確,現代的娛樂,不超過三分鐘的短視頻;各種等待按讚的社交平台、社交軟體;遊覽車上的卡拉ok;飛機上的影片;還有餐廳的服務好是因為等待入座前有美甲的服務;郵輪上滿滿的活動、不打烊的美食,所有的所有不都是讓人沒時間無聊,感官忙著切換如同遙控器一般。還記得第一次參加幾天的閉關活動,手機交出來、連書與念珠都先交出來,不要說一天,才幾個小時,無法轉移的無聊幾乎可以讓人焦躁,全身發癢。
無聊處如何找到不無聊的遙控器?!想到小孩時,每天都要被強迫午睡,孩子精力正好時卻得要被斷電,旁邊還有牛鬼蛇神般的大人,監督你閉眼。
聽到旁邊獄卒的呼聲,悄悄的、小聲地自言自語,或者看著夏天天空變換的雲,想像著西遊的情節,有時真的電力耗盡就睡著了…,
以前和老師學過導引,老師常說幾個動作,好好做半小時、甚至只是站樁,全身的就會啟動真氣的運行,如同切換到自動駕駛。但因為大部分的人怕無聊,喜新厭舊。所以就要有八式二十四式甚至一百零八式,自己就覺得完整不無聊而且招式多得很高級。
以前,鄉下孩子玩具沒有一整箱,也幾乎沒有需要用電池的玩具。常常一兩個布娃娃、木頭塊、牛奶罐、酒瓶蓋或者竹子槍就是童年的回憶,但從自己或三五好友蹲下來開始做,一下午,完成到大家拿著自己的手做,不就是耐心專心的過程。沒想到現在需要上專心與耐心的課。農業社會的工作除或者插秧收割,甚至採茶焙茶都是連續一樣動作,無聊好幾天才可完成當季該做的事!
顯然是都市化,資訊科技進步,讓我們得借助很多的遙控器「滑滑、按按」在多重宇宙穿梭,只為消解剛上眉頭的無聊,沒想到心頭的焦慮鬱結,卻是如蠶繭般始終穿不破。
幾年前,就有自然療法提出讓人放下手機、遠離電視、電腦,回到田園。開始改變視角不再低頭或只是盯著框框,手摸摸土、照顧植物,享受果實,大樹下或花園中,一起享受自然的花茶親手的烘焙。神奇的是對很多神經性的慢性病、腦部的退化與性格的開放竟然都有其療癒。
好朋友中有人慢跑、有人健走,有人覺得比健身房鍛鍊無聊。這些朋友說話都慢,性格相對都沉穩,我覺得用腳,對他們不只是運動,而是與自己寂靜的時光,與自己身心對話的開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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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那天書中讀到的一段文字:人類的语言反映了「生命就是一段漫長的步」這個概念。梵語源於印度,是世界上最古老語言之一。過去式以gata來表示, 意思是「我們已經走過」;未來式anagata則是「我們尚未走過」。 挪威文的gatt跟梵語gata有語言學上的關聯,意思是「走過」。 梵語中表達「現在」的字彙是pratyutpanna,即「直接在我們面前」, 其中自然有它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