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女主標配之一:到哪都有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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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容若辦完事情回來的時候,掀開帷帳,發現王已經離開了。

蘇期坐在矮桌前試著繼續閱讀《齊民要術》,滿臉卻還是壟罩著褪不去的微紅。

她沒想到,不過短短十多個小時,納蘭真對她而言,已經從陌生的狼族王變成讓人心疼又無法放下的特殊存在……

而且這種一被男主親吻就分不清東南西北的體質又是怎麼回事……如果納蘭真沒停下來,她肯定會被吃乾抹淨啊……

容若關切地問:「女王,妳還好嗎?」臉這樣紅。

「……沒事。」她將思緒從哈士奇身上拉回來,有點逃避地想讓自己分心。「我們下午出去走走吧。」

「就去先前說過的黑沙之地嗎?」

「可以吧。」反正她人生地不熟,去哪裡都一樣,只要稍微離納蘭真遠點,讓她有時間空間冷靜下來思考就好。

「女王尊貴,請稍待片刻,等安排好後即可出行。」

「好的。」

容若很快去而復返,身後跟著幾個同樣穿著輕甲的女侍衛,她們恭敬地行禮,偶爾看向容若的眼神則滿是羨慕。

「女王,她們都是跟我從小一起長大的夥伴,今日就由我們幾個護送妳出門。」

不就是到附近走走嗎怎麼還需要保鑣呢?

蘇期心裡有點疑惑,但轉念一想,可能這就是狼族的習慣,也就沒有多問了。

一行人走出王帳,時間大約是下午,日頭很亮卻稍稍偏了些角度,這裡大約緯度挺高,所以風一吹還是有些冷意。

「南朝人通常不熟悉馬術,為女王安全著想,我挑了一匹性格極溫順的母馬,雖說腳程不快,但絕對安全。」容若在她耳邊低聲解釋一番。

「好……呃,我們要騎馬過去?!」她怎麼忘記了這是古代啊啊啊……感覺有點崩潰,蘇期還是很快的調整了心態。「……沒事。」

「黑沙之地就在王屯邊上,策馬過去只需兩刻鐘左右,若要步行過去,大約能在日頭落山之前抵達。」狼族三歲起就要練習上馬,五歲就必須跟上草原奔騰的演軍,因此騎馬出行是日常標配……也難怪容若花了幾秒才反應過來蘇期為何這麼驚訝:「女王這是……沒騎過馬?」

「……沒有。」她突然感覺自己這個女王的稱號非常名不符實啊。「……但我可以學。」

雖然嘴上這麼說,當容若扶著自己坐上馬背的時候,蘇期還是全身緊繃。

「女王不用緊張,只是代步,這一路不會太顛簸,盡量在馬背上坐正就好。」容若騎著一匹毛色雪亮的棕紅色馬,一眾女騎成傘狀跟隨在後,居然有種凜然的氣勢。

果然是馬上治國的草原民族,剽悍是刻在骨子裡的野性,古銅肌膚在陽光下閃爍漂亮的色調,烏黑長髮綁成辮子垂散而下,有種塞外風情的美,蘇期看得讚嘆連連,也因為分心,初次騎馬的緊張感消退不少。

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見牛羊。蘇期在心裡面想,就這片廣袤的藍天綠地,別說東西南北,要是沒有容若帶著,她連返回的路都找不到。在沒有任何現代設備導航的古代,要想存活下去果然必須激發潛能。

一路看著從沒想像過的風景,感覺時間過得飛快。

果然就像容若說的,策馬大約半個多小時就到了。遠遠看過去跟所謂的王屯沒什麼差別,周邊同樣用木樁圍起了柵欄,裡面是一個又一個的蒙古包。

「女王,我先與屯主打聲招呼,妳們先過去耕地看看。」容若朝她點點頭,又給旁邊的女侍衛丟了一個視線,對方立刻夾了一下馬肚,往前遞補容若剛剛空出來的位置,後排的人自動調整,又是完整的傘狀。

哇,這訓練有素的紀律,果然狼族的強盛是有道理的。

「女王,我是容若的族妹,納蘭紫。」女侍衛與她策馬並行,一面自我介紹。「我從小就仰慕容若姐姐,如今見她得了妳的標記,更為她開心。」

蘇期看了看她又看看其他人,納蘭紫的臉龐明顯還有些稚氣未脫。「妳幾歲?」

「我十七歲了,明年便可進入禁衛軍,將來我也要像容若姐姐一樣,護衛女王。」說起夢想,小女孩滿眼都是璀璨星光。「到了,就是這裡,黑沙之地。」

蘇期看過去,視界所及,幾個起伏一直綿延到遠處,滿滿整片都是黑色土壤,上面已經長滿了翠綠草皮,卻不見種植任何莊稼。

有點嗑嗑絆絆地下了馬,蘇期蹲下,抓了把帶著土壤的青草細看。這就是所謂的黑沙之地啊……咦,這不就是黑土嗎?這麼肥沃的土地,連草皮都鬱鬱蔥蔥……怎麼可能讓作物枯死?她彎身想細看。

「喂,你們是哪來的?!」遠遠的,一個聲音打斷了她的思考。蘇期抬頭,看見幾個男人連忙往這裡走來,看打扮不大像是狼族的服飾,不過仍是遊牧民族的風格。

等看清楚納蘭紫等人腰上配戴的木牌,為首的男人立刻換上笑臉。「原來是王屯來人啊?」

「這位是狼族女王,從今日起,十七屯便是女王屬地,耕地也是。」納蘭紫挺直腰桿。

男人似乎沒料到事態會是這樣的走向,愣了一下,傻傻的問:「狼族幾時有女王?不是王嗎?」

納蘭紫失笑。「你們是外來人吧?什麼時候歸順十七屯的?就算屯長那邊還未將消息下放,也不該連狼族雙王的風俗都不知道啊?」

「看見沒有,女王額上的『印記』,就是狼族雙王的標示。」

這群人中有個面貌格外平凡的男人抬眼盯了盯蘇期額上的豔紅『印記』,眼中有些什麼一閃而過。

「原來是這樣啊!」「我們才剛來這裡,的確不熟悉狼族風俗。」

「參見女王!」他們像是一般負責耕地栽種的農民,見了領導不大熟悉規矩,有模有樣的行禮看起來格外質樸。

「沒事,我只是出來走走,你們繼續去忙,不用管我們。」蘇期總感覺有點不對,堆著客氣的笑容,轉頭想叫納蘭紫,後頸卻傳來一記劇痛。

「女王!」「……你們做什麼?」「放肆!……」昏迷前,她隱約聽見氣急敗壞的喊聲,眼前隨即陷入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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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稷的沙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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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期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處在一個全然陌生的地方,她不記得自己的來歷,卻也知道眼前的世界與她概念裡的世界不同。(穿越與穿書都是老套,難道現在流行無前情題要、簡單粗暴的魂穿......?)。於是她開始了不斷在心中吐嘈作者的不歸路。甜寵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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