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令人不堪其擾的旅舍追逐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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芊秋來到旅舍「尋」任職的頭幾天,學到以下事實:一,這間旅舍沒有固定地址,而且它有一個只在需要它的人面前現身的壞習慣。二,「需要」的定義指的是你必須跟旅舍的櫃台人員──以現在來說就是芊秋,有相似的人生問題,也就是在達成夢想上碰到困境。
這些規則芊秋早就熟記於心。不過,正因熟記,最近幾天才如此令人困擾。
芊秋,一個魔法旅舍的職員,幾天前撿到一隻手機。
手機的主人是她前一晚上幫助過的陌生人,他在芊秋經過酒吧時正好從店裡跌出來,和芊秋撞個滿懷,最後趴在馬路邊的水溝蓋上大吐特吐。芊秋當時為他叫了計乘車,想著這份緣份應該也會隨著紅色的車尾燈遠去而畫上句點,殊不知那隻遺落的手機把芊秋帶到了他的工作室,於是陌生人有了相貌與名字:Effiesive Studio的服裝設計總監艾菲。現在不論芊秋在何時,又因為什麼原因打開旅舍的門,總能在不遠處看見艾菲的身影。
事情從芊秋還完手機返回旅舍就開始了。下午時間忽然想吃超商零食,打開門時出現的卻不是常去的那間便利商店,而且店面外另一條小道邊站著一個穿著綠色西裝的熟悉身影。艾菲把一根菸夾在食指和中指間,耳邊貼著那只才剛失而復得的手機講個不停。
芊秋趕在艾菲注意到自己前離開了。
為什麼旅舍會出現在艾菲附近呢?她已經把東西還給他了。所以事情應該要結束了,不是嗎?
同樣的事件卻在接下來幾天不斷反覆發生。
隔天中午,為了研發新口味的飲品,芊秋想去買點不一樣的水果。一走出旅舍,門外又是條不認識的街道。所幸抬頭一望,全聯就開在對街,艾菲也正好靠站在對街一輛白色保時捷旁邊,歪著頭和一個穿白色西裝的金髮男人聊個不停。他那天穿了一套黑色西裝和細跟高跟鞋,手上捏著那張芊秋還保留在包包裡的工作室名片。
芊秋還是過了馬路,走進全聯挑了想要的水果,然後趕在他留意到芊秋以前快步越過斑馬線。
第三次發生時,是在再隔天的芊秋的下班時間。這天雖然下班較晚,但家附近的全聯再過半個小時才關門。芊秋想要順路去買點青菜隔天做飯吃。
這回她打開旅舍大門時,位置正好在她和艾菲初見的那間酒吧旁邊。不過這天晚上天空沒有飄雨,店門前的機車倒是停得跟那晚一樣多、一樣滿。
酒吧的門忽然「碰」的往外打開,跌出兩個糾纏在一起的身影。芊秋嚇了一跳,頓時停住腳步,不知道是該繼續前進,還是該躲回旅舍裡。其中一個穿牛仔外套的男人把另一個人拋到牆上,然後狠狠抓住那個人的衣領。芊秋眨眨眼睛,或許是燈光造成的錯覺,但被壓制的那個人身上好像閃過一道類似海浪翻騰的粼粼波光──不對,再定睛一看,哪裡來的海浪,芊秋發現那個人身上穿著一件綴滿亮片的西裝外套,就和芊秋和他初見的那天晚上一樣。
「你這個該死的娘娘腔!」
「是娘娘腔都比你有風度。你是個男人吧?是男人的話就來賭啊。」
「你……」
艾菲臉上咧出一抹得意的笑。他緩緩抬起手,把夾在指間的菸湊到嘴邊吸了一口。煙霧緩緩在兩張臉龐間飄散開,好像透過霧氣,就連距離是遠是近也全都被模糊成一塊。
「就來試試看嘛。你不想要嚐嚐看嗎?娘娘腔的味道。」
芊秋毫不猶豫的打開旅舍的門逃走了。
芊秋和艾菲是兩個完全不同世界的人。除非艾菲真的成為旅舍的客人,否則芊秋一點都不想干涉艾菲的生活。所以,到底為什麼旅舍一直自作主張的把芊秋送到艾菲附近呢?
「妳說,不管妳什麼時候打開旅舍大門,旅舍都會擅自把妳送到某個特定對象附近?」張在淵覆述道。
時間剛過中午,芊秋終於承受不住那股纏繞得越來越大的困惑,向旅舍老闆張在淵提出這個問題。
這天,張在淵挑了一本藍色書皮的線裝書帶下樓,翹著腳罷占掉單人雅座區最靠近吧台的位置。
「對。而且我開門前總是想著要去的地點。為什麼會這樣?」
「妳確定妳腦袋裡半點都沒想著那個人?」
「確定。」
張在淵摩娑著下巴的短鬍鬚沉吟起來。「這樣啊。通常來說,遇到這種情形只有兩種可能性。」
「哪兩種?」
張在淵舉起一根手指。「第一種,妳沒有跟我說實話。妳就是想著那個人開門。」
芊秋勉強忍住翻白眼的衝動。「絕對沒有。第二種是什麼?」
張在淵勾了勾嘴角,舉起第二根手指。「第二種啊,很簡單。那個人其實是我們的客人。」
「但他不是沒有走進來嗎?」
「這就是妳沒有弄清楚的地方了──我們旅舍的運作機制是這扇大門會先出現在有需要的人面前,然後那個人走進來,正式成為我們的客人。也就是說,誰會是這間旅舍的旅客早在他們自動自發的走進來之前就已經注定好了。這樣聽懂了嗎?」張在淵說,似乎對自己的解釋很滿意。他換了個姿勢倒回沙發上,手上的書又重新打了開來。
懂是懂了,但是問題還沒解決呢。芊秋追問:「那這樣我該怎麼做?等他自己進來嗎?」
「照妳說的情況來看,他大概再過一個禮拜也不會主動進來。如果妳真的很困擾的話,就主動去邀請他啊。妳應該知道要怎麼做吧?」
芊秋知道要怎麼做嗎?或許吧。
為了測試張在淵的理論,隔天一早,芊秋強迫自己在腦中一片空白的情況下打開旅舍的門,結果外頭竟然出現和幾天前一模一樣的景色──旅舍把他們帶到了那條艾菲的工作室所在的小巷子。
好吧,看來張在淵是對的。既然芊秋人已經在這裡,也該是時候處理這件事情了。這件事情就到今天為止。不論要用什麼方法,芊秋今天都會找到方法讓艾菲踏進旅舍。
芊秋踏上外頭的街道,張望起艾菲的身影。既然旅舍把芊秋送到這裡來,應該就代表艾菲人在外面。再根據這幾天的經驗來看,多數時候艾菲的穿著都華麗得像伸展台上的模特,就算芊秋和這一帶不熟,這麼顯眼的人應該不致於太難找才對。
「妳在找什麼嗎,小貓咪?」
那道聲音來自上方。芊秋回頭,發現原來她要找的人──艾菲,就靠站在那道通往他工作室的鐵梯扶手邊,一隻垂在半空中的手上捏著一根燃燒到一半的香菸。
「你吃早餐了嗎?」芊秋問。
艾菲眨眨眼睛。「什麼?」
「你上次不是說要補償我嗎?我想要你跟我一起吃早餐。」
「可以是可以……不過妳想要去哪裡吃?是現在嗎?」
「嗯。就是現在。」
「那妳在這等我一下,我去開個車。我就停在──」
「沒關係,那個地方走路就會到了。」
艾菲笑了起來。「妳確定妳真的沒有要敲詐我嗎?」
說是這麼說,他還是自願下了樓。為了不顯得可疑,芊秋特意帶他在附近的街道繞了兩三分鐘,才挑了一條巷子走進去。旅舍大門慢慢從左邊滑入兩人的視野,芊秋走向木門,艾菲叩叩叩的腳步聲從後頭慢慢跟上來。
「我們現在在哪裡?」艾菲問。
「我工作的地方。進來吧。」芊秋說。
由於芊秋自己也還沒吃早餐,她最後準備了一盤有沙拉、有雞肉、有蛋、還有優酪的盤餐,跟一道近似早餐店總匯三明治的吐司料理,再加上一杯美式咖啡和拿鐵作為搭配。
一個漂亮的人照理來說應該用餐也要很漂亮吧?在芊秋有生以來的記憶中,似乎通常是這樣。所以當艾菲完全不顧禮儀、棄置餐刀,直接端起盤子將食物掃進嘴裡,芊秋著實吃了一驚。
她原先的計畫是要以吃飯為由困住艾菲一段時間,也透過進食讓她有點時間仔細思考說什麼才能說服艾菲。現在他只剩下基於禮貌必須留下來的義務了。芊秋暗自打定主意要吃得又慢又優雅。
「那真是……太美味了。」艾菲說,拿起衛生紙擦了擦嘴。
「我以為……」芊秋開頭,又把話吞了回去。我以為你有去過更高級的早午餐店。差點直接把這番話說出口。
艾菲擺擺手,彷彿聽見了芊秋沒說出口的話。「怕妳誤會,我平常吃相沒有那麼難看,純粹是因為這是我兩天以來的第一餐。」
「你在斷食嗎?」
艾菲搖搖頭。「沒空吃飯。你們這裡可以抽菸嗎?」
「可以。」反正這也不是芊秋第一次在旅舍吸到二手菸。
「所以,妳要告訴我為什麼妳一直跟著我嗎?」艾菲問,一邊從胸前口袋掏出一個菸盒跟打火機。
「跟著你?」
「對啊。上次在全聯那邊,還有在酒吧那邊。」
所以,雖然不是每次,但他確實注意到芊秋了。「我沒有跟著你,是……」
這該從何解釋起?就算芊秋能夠給出一個完美的答案,艾菲也不見得會相信她的話。芊秋似乎可以聽見張在淵無奈的咋舌聲了──這一次芊秋確實衝動行事了。
「怎麼樣?」艾菲問,用一隻手支著腦袋,還一臉期待的樣子。
不如就說實話,看看會發生什麼事吧。「這間旅舍認為你是我們的客人,所以你去到哪它就會跟到哪。」
「嗯,所以妳確實想要敲詐我。」
「我──」
芊秋能怪誰呢?如果有人突然跟她說有間旅舍會跟著她四處移動,她也會認為那個人想騙她。
「如果我能跟你證明呢?」
「怎麼證明?」
「像這樣。」
芊秋起身走向旅舍大門。「我們剛才在巷子裡。我們現在在你的工作室二樓。」芊秋說,然後打開大門。
往外望出去,外頭的景色已經不再是稍早的那條小巷,而是那道搭建在艾菲工作室門口的平台和鐵梯。艾菲倏地起身,一張嘴張得大大的。「什麼?怎麼會?」
好像光是看見還不足以證明整件事的真實性,艾菲甚至三兩步越過大廳,爬下樓梯,躍過門框踩上外頭的黑鐵平台。
「我們旅舍打定主意認定你是我們的客人。」芊秋又重複一次。艾菲猛然轉身面向芊秋,臉上登時間只剩下驚奇。「我不會強迫你跟我們做諮詢,但……」芊秋頓時猶豫起來。既然艾菲不見得想要諮詢,旅舍還有什麼價值?芊秋知道她的首要之務是要和旅客形成契約。所以,應該什麼類型都可以吧?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可以幫你送餐。」
艾菲一愣,然後眨眨眼睛,裝出一副無辜的神色。「妳就這麼想要我當妳的顧客嗎?」
芊秋強忍住翻白眼的衝動。「是旅舍──」
「好啦好啦,我開個玩笑而已嘛。」艾菲輕笑起來,邁步走回旅舍裡,順手帶上了門。「什麼餐點都可以嗎?」
「只要是在我的能力範圍內我都會盡量做到。」
「那有什麼問題。我們要先來一起擬一下菜單嗎?」
就到此為止吧。芊秋想。買一杯珍珠奶茶,讓它成為世界和我的訣別──李芊秋,一名夢想成為演員的上班族,因為生活與夢想的雙重壓力,決意結束自己的生命。然而,在她前往選定赴死地點的路途中,她卻意外闖進一間神祕的魔法旅舍,旅舍老闆還告訴她,只要她能「治癒」十個旅客,他就會為她實現一個願望......本作可單篇閱讀,也可連續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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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在淵,玩了三局了,要認輸了嗎?」 「勝負是怎麼樣還不知道呢。」 「如果沒牌可出就抽牌吧,人家不都說君子坦蕩蕩嗎?」 「啊,閉嘴,我還在思考。而且那句話不是這樣用的吧。」
「那契約就成立了。我們開始吧。」
天底下再大的事件,都是從一句話、一個動作、乃至一個動機開始的。那天晚上的事件也毫不例外。 「你們有玩過UNO嗎?」 遠遠的,芊秋已經嗅到一絲不妙的氣息。 「那是什麼?」張在淵問。
「拜託你,不要逼我開槍。」 「妳明明知道我別無選擇。」 「為什麼你一定要這麼固執?」 「打從我下定決心的那一刻起,我就沒有回頭路了。我很抱歉。」 「那麼,我也別無選擇。」芊秋的眼眶盈滿淚水,平伸在槍體上的手指終於移動到扳機上。
「請問你昨天是不是喝醉酒,弄丟手機?」芊秋問。「我是昨天晚上那個幫你叫計程車的小姐。」 對面的人停頓一下。 然後說:「我要怎麼知道妳不會敲詐我?」
對芊秋家來說,母親節不是什麼大事:做菜、吃飯、團圓,大概用不到三個小時,芊秋就會又回到自己狹小的公寓。 只不過,段維辰就偏要問上一句: 「妳母親節打算怎麼過?」 一連串關於誰是現代人、放假、員工福利、還有勞基法的歡樂爭論就此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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