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段忙錄的歲月】第16章　新的比賽

第16章　新的比賽

模擬車的程式裡，也有比賽的程式，也就是不只是只有我一輛車在模擬的賽道上。在練習單獨跑賽道3天之後，這天上午，Clare教練馬上就把程式改成了比賽的程式，神經頓時緊張起來。
「丫頭，別緊張，今天的等級是最低的，妳就把我教給妳的拿出來就好..」
「說得輕鬆啊！」
我的車子在整個車隊的最後面，『咚』的一聲，綠燈亮起之後，我也跟著車隊衝了出去，跟著前面的車子過彎，直線加速好像可以超過前面那一輛，毫不猶豫的就加速，順利的切入彎道，轉眼之間，我已經超了一輛，興奮的程度不可言喻，這20圈的比賽竟然被我超了3輛。
「這下子我真的相信妳是天才，」Clare教練說道：「以初學者來說，這樣子的成績連真正的車手當初都不一定辦得到的。」
「我..我沒有妳說得那麼好啦..」
「他們是初學者的時候我都見過，沒有一個像妳這樣學得這麼快的。」
「不就按照妳教我的，一步一步的做的嗎？」
「是的啊，不過真的比賽時還有很多狀況，到時候妳要自己去應對。」
「什麼狀況？」
「說不上來，反正到時候我會跟著妳，妳就專心比賽就對了..」
「是..」
「明天上午，我帶妳去Monza賽道練習，要好好把握，我只能夠弄到半小時而已，其他的時間早就排滿了，之後賽道就要封閉開始作比賽前的整理，然後週五就是練習賽，妳可以運用的，大概就只有這個時間。」
「謝謝妳，教練，我一定會盡力跑完，讓那些傢伙喊妳『媽媽』的！」
「瞧妳說的..辛苦這麼多天了，今天下午和晚上，妳就好好的休息，明天早上，跟著我一起去賽道。」
下午，我並沒有休息，跟之前一樣的去跑步；但晚上並沒有去鍛鍊，而是早早的上床，Rachael還一直奇怪，不過還是和往常一樣跟著我一起坐息。

「原來主人今天可以上賽道練習啊！」
Rachael跟著我一道進了Monza賽道，和Clare教練一起幫我整理服裝和檢查必要的安全防護，這時，旁邊有幾個車隊的工作人員好像在冷言冷語，Clare馬上就斥責他們。
「你們最好搞清楚她的身份，她是公司2600X超跑的代言人，連總裁都敬她三分，如果你們敢做什麼對不起她的事，當心我馬上告到總裁那裡去！」
這些人馬上就安靜下來，教練接著把車子緩緩的開了出來，「這一輛，就是妳比賽的車子，原本是沒有號碼的，經過我去爭取，他們終於願意幫妳漆上號碼，當然，漆上這樣子的號碼，是蠻..污辱人的！」
這一輛亮白色的F1賽車，車身右邊有CHANEL閃亮的標誌，左邊則有SONY的字樣，車身上的號碼是107號，經過Clare教練的解釋，我也才知道：百位之後這樣子的數字，是給新手或是上一年度沒參加比賽的人用的。
「教練，沒差啦，反正我就是初學者，從來沒有比賽過，而且搞不好這一生就只上場這一次，沒有什麼關係，有號碼就好了。」
套上了頭套，戴上了安全帽，坐上那輛漆著107的賽車，Clare教練叫著：「丫頭，別浪費時間，快出發吧，我會從監視器上面看著妳的。」
從站區衝了出去，沒有多遠就是出發點，我並沒有停下來，繼續衝刺，一模一樣的小折角、直角彎道和直線加速道陸續的出現在我眼前，也一如模擬車裡一樣，那個銳角大彎道亦是這樣子出現在我的眼簾，按照練習的方式，我輕鬆的就過了彎，耳邊傳來教練要我進站的聲音，按照她的指示，我把車子轉進站中。
「角度切得還不夠好，」教練拿著一個平板電腦，比了好幾下，拿著一支塑膠筆在面板上的畫面上幾個過彎的照片上畫，大聲的吼著：「妳剛才過彎是這樣子，要這樣子才對，然後這裡速度太快..」一下子就說了一大堆，我也盡力的去記她說的。
「就按照我說的改正，去吧！沒有叫妳停下來就一直跑..」
想也沒想，又把車子衝出去，按照Clare教練教的地方改正，果然愈來愈順手，血脈噴張的感覺讓我欲罷不能，真是恨不得有輛車在旁邊一較高下。
「可以了，妳回來吧..」
進了站，才剛從車子裡爬起來，還沒有脫安全帽，就看到工作人員在議論紛紛，有個女的工作人員向我走過來，拿著兩份2600X的廣告光碟要請我簽名，我毫不猶豫的拿起她的筆就簽下去，簽完之後，她不停的向我鞠躬道謝。教練拉著我準備離開時，又有好幾位工作人員拿著不同的東西過來要給我簽名，帶頭的那位先生很不好意思說道：「我們一直不曉得您的身份，直到技工長說了我們才知道，真是對不起您，我們有眼不識泰山！」
脫了安全帽，正在幫他們簽名的同時，有其他的車手也來到站區，其中一位和我差不多年紀的，見到是我，馬上向我走來，俾恭俾敬的向我鞠了個躬，伸手向我握手。
「我是車隊的隊長ReDolores，」他一邊握著我的手一邊熱情的說著：「前一站練習賽時，Susan受了重傷住院，這次大比賽之前，公司高層告訴我會有一位新手入隊，還要我什麼都別問。今天早上聽說是新手練習，本想說來看看狀況之後要去公司發飆的。」
「為什麼？」
「這個是我們FERRARI的主場啊，最起碼也應該是讓有實戰經驗的上場，如果名次太差的話，是相當丟臉的事呢！」
「那麼我..」
「Christina小姐，妳是公司的王牌我再清楚不過，我雖然不知道公司為什麼派妳上場，但是我是竭誠的歡迎妳加入我們的行列。」
「謝謝..謝謝..」
「說到這，妳練習完了？」我點點頭。
「就練這一點點就要上場比賽？」我又點點頭。
「那怎麼行！來，跟著我練，妳試著追我的車..」
他馬上轉身叫著工作人員，不一會兒，他那一輛漆著1號，暗紅色的車子就出現在大家面前，戴上安全帽之後，他示意我跟著他，Clare教練笑得開懷，點點頭要我繼續。
跟著他來到起跑區，前方的紅燈明顯的亮著，沒多久，紅燈一個一個熄滅，『咚』的一聲，熟悉的聲音讓我亢奮，跟著ReDolores的車子一起衝出去。果然，實力就是有差，沒有多久，我已經落後他至少3個車身的長度，直線加速時感覺他有刻意的等了我一下，讓我追到他的車尾，跟隨他的車做銳角大彎道，感覺他的動作相當流暢。第二圈開始，我開始緊咬著他的車尾，確實的，技巧沒有他那麼純熟，還是慢慢的被他把距離給拉開，但是仍然是在目視的範圍之內，我知道追上他應該是不可能的事，只想著盡力的把所學的技巧施展出來。
第5圈結束，我已經快要看不到他的車子了，心裡確實很洩氣，但是身後卻有另外的車子加入，彎道時順勢回頭一望，這可讓我吃了一驚，後面又多了2輛車子，到了直線道時，我往外側減速，準備讓這2輛車子超過去，但卻沒有任何車子過去，他們還是跟在我的車子後面。
「要看我的實力是嗎？好吧，那就讓你們看看吧..」加足了油門往前衝，順利通過了大彎道，然後又回到起跑點附近，他們仍舊亦步亦趨的跟在我身後，就這樣不曉得又跑了幾圈。這時，場邊有人揮著格子旗，Clare教練也呼叫著：「減速！減速！大家上午就到這裡，等一下所有人通通進站。」
ReDolores把我介紹給車隊所有人認識，這時候，站區裡吱吱喳喳的，好不熱鬧，但是我卻瞥見旁邊有兩個車手跪在Clare教練面前，一直賠著不是，應該就是剛才跟在我車尾的那2位，而教練好像也不停的在訓斥他們。
「妳不用管他們兩個，」ReDolores隊長跟我說：「我當初也要他們克制自己，但他們怎麼樣都不聽，連之前Susan在的時候也一樣，剛才他們看過了妳的身手，我也教訓了一頓，他們應該已經服氣了。」
「怎麼說？」
「妳以前確實完全沒有接觸過F1賽車吧？」我應了一聲。
「這麼短的時間就已經有這種成績，這可真的是讓我佩服得五體投地。」
「那是Clare教練教得好..」
「教練好是一回事，要是學生學不起來也沒有用。依妳現在的樣子上場，可能有些新手賽車手還未必可以輕鬆贏得了妳喔！」
「我沒有你說的那麼好啦..」
「明天是練習賽之前可以實地練習的最後一天，之後場地要整理，而明天有其他車隊的選手要練習，妳可以過來看看他們的實力。」
「我這個外行人還是別來吧，來的話一定會造成騷動的。」
「這倒也是，這次公司保密的功夫還真是徹底，妳參加比賽連我們車隊都不曉得，妳這樣子現身的話絕對會讓整個比賽大亂的。」
「你放心吧，我不會隨便露臉的。」
ReDolores很滿意的笑著，我回頭看Clare教練那裡，那兩個人還是跪在地上不停的道歉，注視著這一幕，緊張的心情放鬆了不少，但是他們喊著她『媽媽』的同時，心中有個疑問悄悄的昇起：教練為什麼獨自生活在這裡，她的家人呢？這一段時間也沒看她休假，這是怎麼回事..

賽道封閉之後，我仍舊按照行程，早上進模擬車裡練習，下午和晚上鍛鍊體能，而就在這時候，卻傳出另一個相當震撼的消息：有強烈的低氣壓來襲，會有豪雨。而就在練習賽的前2天，整個倫巴底區開始降下大雨，而且不像是短時間能夠停止的樣子。整個F1裁判團隊緊張異常，畢竟這個重要的比賽如果延期的話，影響的不是只有這次的大獎賽，後面的幾場比賽通通都會受到影響。
雨兇狠的下了一整天，充沛的雨量造成會場不小的災情，經過不眠不休的搶救之後，大致已經恢復原樣，就是場地相當的溼滑，進站區裡有些器材也掛彩。這時雖然三不五時還飄著細雨，但已經比之前的雨勢小很多。之後比賽依照原訂時間舉行的消息傳出，也聽說SONY拍片的團隊也已經來到FERRARI的總廠進駐，我知道躲不掉之後，心情開始沉重起來。
「明天開始是練習賽，」Clare教練拿著小電腦給我看，「每個車隊都已經把參賽車手報上去，天候不佳的情況已經有很多的車手打退堂鼓，而妳的名字已經大喇喇的出現在比賽名單上，今晚的體育新聞鐵定很有看頭。」
「這會怎麼樣？」我問道。
「還會有怎麼樣，妳就好好的比賽就對了，我要特別的提醒妳：溼滑的賽道可不比正常的，我不要妳快，妳就好好的跑完。排位賽也用不著奮力去搶，順利的跑完，然後正式比賽時好好的享受這53圈就行了。」
「不能快？！」
「相信我，現在這樣子的賽道對妳搞不好是件好事..」
「為什麼？」
「妳現在的弱點就是過彎的技巧還不夠純熟，切入的角度忽大忽小，這場大雨，讓大家都跟妳一樣，彎道都快不起來。」
「話是這麼說沒有錯，但是他們的技巧比我好。」
「反正不要妳快，只要妳能夠順利跑完就行。」
我點點頭，心中的不安又加深了一些，還好晚上Rachael這個忠心的女僕依然幫我洗澡，還一直不停的安慰我，幫我加油打氣，我才欣然入眠。
第一次練習賽開始，雨勢也開始，老天有點在跟我們作對一般，雨勢不停，有些車子打滑衝出跑道之後就沒有再進來，我按照教練的指示，放慢速度在大雨中奔馳，那種暢快的感覺真是無與倫比，就這樣子一直跑著，直到教練叫我進站，我才知道：整個賽道只剩下我一輛車子在賽道上跑著。
從車子爬起來，馬上就是鎂光燈的焦點，還好工作人員幫我把這些記者和人群擋住，不然，要離開恐怕比登天還難。後面雨勢愈來愈大，第二次和第參次練習賽，教練要我不用再參加，聽說別的車手也興趣缺缺，沒有幾輛車上場。排位賽的前一夜，心情反倒沒有那麼緊張，涼爽的氣溫讓我一覺到天明，要不是Rachael叫我起來，我還像小豬一般躺在床上。
午後，陽光依舊不見蹤影，這時已經相當接近排位賽的時間，參賽者的相片和名字一位一位按照車隊順序出現在電視大牆上，這時才知道車隊另外2位參賽隊友的名字，一位叫Jonny，另一位叫做Ben。而這26位車手只有我是女性，當我的相片和名字出現的時候，觀眾區裡面響起了不小的掌聲和歡呼聲，沒想到就在這時，雨又大了起來。排位賽的時間到了之後，很多車子已經迫不及待的衝出去，教練的聲音又在耳邊響起：「記得我說的，別想快，就順利的跑完就行了。」
我等全部車子都出發之後，最後一個衝出去，果然正如教練說的，濕滑的場地真的不能夠貪快，小心的過了小折角，感覺車尾還是稍微滑了一下，確實讓我吃驚不小，在過大彎道時我心裡就有些底，速度壓低一些，果然就順了些，直線加速我也沒有硬衝，然後依舊是很平穩的過了銳角大彎道，有了一圈的經驗之後，我就用這樣子的速度一直跑，直到排位賽第一階段結束。第一階段的成績秀在電視大牆上之後，果然我就是被刷下來的8名墊底者之一，但是竟然我的成績還不是最差的，還有2個比我還遜，這還真是出乎我意料之外。
沒有多久，排位賽三階段賽完之後，成績馬上就公佈出來，ReDolores仍然是榜首，Jonny和Ben也都跑在10名之內，只有我是倒數第3名。
「妳還不是最差的，」Clare教練豎起大姆指說！「『排位賽』的那個時間，天候相當不好，但妳能夠跑出這樣子的成績，我真的太高興了。」
「真的還假的！」
「我幹什麼要騙妳呢？！剛才大會有決議，因為大會說明天天氣稍微好轉，所以比賽依照原訂的時間進行。可是喔..」
「可是什麼？」
「我查證的結果，明天的天氣更糟，之後還有熱雷雨帶接近，如果明天不比賽，那就不曉得要向後延到什麼時候，所以，明天就算是下大雨也得比，雷雨是絕對禁賽的。這幾年來看F1的人愈來愈少，他們經費也愈來愈困窘，已經沒有多餘的經費像以前那樣子玩『改造天氣』了！」
「教練妳這麼說，意思就是：明天也有可能出現豪雨，是嗎？」她點點頭。
「天哪！」我驚聲的叫著。
「妳又沒有名次的壓力，就慢慢的、很穩當的跑完就行，我相信妳可以的。」
「我怎麼感覺好像老天爺好像一直在考驗我..」
果真如同如教練說的，雨並沒有停止的跡象。提早到達場地，原因是為了電影，著裝的鏡頭、車子檢查加油換輪胎的鏡頭、還有工作人員辛勤工作的鏡頭等等都被他們入鏡。然後我那輛107號賽車上，也裝了3台袖珍攝影機。雨勢雖然不停，卻擋不住熱情的觀眾，有的穿雨衣、有的撐著大傘。而最誇張的是記者群，我的名字出現之後，各大新聞媒體都往Monza賽道這裡集中，不像以前，F1賽事報導只有專業的體育媒體會過來。天空下著雨，但是現場這樣子人山人海、密密麻麻的樣子，還真是少見。
前導車帶著比賽的26輛車子開始繞場，我這才發現：其他車子的顏色都是比較深色的，我這一輛亮白色的車子身處在裡面，真的是相當的搶眼。
回到起跑點就位，練習那麼久的比賽終於要開始了，準備的旗子揮舞之後，紅燈開始一個一個的熄滅，我不斷的提醒自己：「慢一點..慢一點！」
『咚』的一聲，綠燈亮起，我也跟著一起衝出去，前面的車子搶位搶得相當的兇，我並沒有像他們一般，只是尾隨著前方的車子跑，感覺速度有點快，大彎道過去之後的直線道，我身後的車子已經全部把我超過，我並沒有想要追趕的意圖，接近銳角彎道之際，突然發現前方擠了一大堆的車子，趕緊減速，只見這些車子七橫八豎，我順勢從跑道最外側切了過去，還壓到一點沙地，切回跑道開始加速，接近起跑區附近，此時並沒有任何暫停或其他的旗子，正在奇怪剛才是出了什麼事，但既然比賽沒有停止，我依照我最順的速度一直急駛。「剛才有兩輛車搶跑道，結果甩尾幾乎把整個車道堵死，妳閃得完美極了，快點繼續跑！」教練是這麼跟我說的。
天空的雨勢沒有停止，不曉得為什麼，在雨中奔馳的感覺好舒服，我這才曉得老天爺原來是很眷顧我的，一邊開著車子，我開始哼著我那些爵士樂歌曲，愈哼愈興奮，車子就愈來愈順手，不曉得過了幾圈，Clare教練叫著我：「丫頭，現在進站換輪胎加油！」我不疑有他，沒多久就切入站區，剛停下來，工作人員很熟練的把輪胎換掉和加油，整個動作不到10秒就結束，馬上我又回到賽道上，經過觀眾區，震耳欲聾的歡呼聲竟然可以壓過我的跑車引擎聲，我不曉得發生什麼事，繼續的跑著，沒有多久，在銳角彎道有輛車子陷在沙地裡，沙地雨後相當泥濘，現在只要陷進去，應該就出不來了，「我可得小心點！」我自言自語的說著。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我依舊按照我的節奏跑著，不曉得過了多久，又被教練叫進站區換了一次輪胎和加油，換完輪胎加完油出站，很輕鬆順暢的跑著，不多時就發現前面有輛別的車隊的車子，見到目標，心情就激動起來，開始嘗試著去追逐，他彷彿也知道了我的企圖，開始有了防禦的動作。
「教練！」這好像是我第一次呼叫，「我現在有沒有辦法超他？」
「不要心急，」Clare教練回我：「丫頭，妳現在的過彎已經相當的流暢，從這個地方著手，記得我告訴妳的切入點..」
一路尾隨，之後果然在大彎道的地方被我逮到機會把他給超了過去，直線道時油門一踩，他就落到我身後，我興奮的大叫，這可是在真實的比賽上第一次把別人超過去。沒有多久，終於看到格子大旗在揮舞，我高興得不得了，經歷了那麼久的練習，還有大雨的洗禮，這場比賽終於結束了。
繞場的時候，旁邊的攝影記者都豎著大姆指，我也跟他們揮手致意。回到站區，我成為所有人的焦點，一群記者已經圍了上來，正在懷疑時，Clare教練笑著對我叫著：「丫頭，第7名喔，真有妳的！」還好有其他的工作人員先擋住，不然站區這裡可能會被塞得滿滿的。
頒獎典禮上，ReDolores這次又拿了冠軍，這時我才知道：Jonny和Ben的名次比我還差，而Jonny正是其中一個打滑把賽道堵住的人。最後ReDolores還特別把我拉上冠軍座上面一起噴著香檳，底下的歡呼聲不段。

晚上慶功宴，車隊的這一群全部high到最高點，我也跟著他們一起又唱又跳，Clare教練也是高興得不得了，她跟我說道：「這是老天爺要妳露臉的，絕對是的！」車隊裡頭高興不起來的是Jonny和Ben，原本Jonny搶到相當前面的位置，但是就在卡位時沒有注意溼滑的狀況，為了閃躲其他的車子，一不小心就整個失控甩尾轉向，從原本領先變成了落後，雖然後面有超了幾輛，但是名次就差得很遠。而Ben更是受害者，從車陣鑽出來之後急著想跟上，沒想到這時衝進沙地，差一點回不來，兩個人連話都不敢說，躲在角落喝悶酒。我把他們倆拉出來，他們才稍微釋懷，直到深夜，大家才逐漸散去。
被大家灌得醉醺醺的，慶功宴結束後被Rachael扶回房間，然後就不醒人事，不過，下意識裡，好像又有個熟悉的唇貪婪的吻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