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老先生目中閃動著笑意,道:『你身子裡除了酒,難道就沒有別的!』
李尋歡嘆息一聲道:『也許還有一肚子的不合時宜。』
古龍筆下的李尋歡從來都不會說自己不合時宜,這句話非常奇怪。其實是古龍化用了一個蘇東坡的小故事,大概是出自宋人的筆記小說。
有次蘇東坡退朝回來,吃完飯撫摸着肚皮散步。東坡問身邊的僕婢:「你們說說這肚子裡是什麼?」一個僕婢回答:「都是文章。」東坡搖頭。另一個又說:「滿肚子都是見識。」東坡也覺得不太同意。東坡的妾王朝雲說:「你一肚子不合時宜!」東坡聽了以後大笑。
所以,李尋歡說完,孫老先生說:
說得妙,若沒有一肚子學問,怎說得出這種話來?
2023.6.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