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在男人的要求下如此嘗試過,但是她無法讓身體放鬆下來,專心地感受撫摸帶來的絲毫快感。
男人注視的眼神讓她想起白日那些在她身上游移的目光。
其實她何嘗不知道自己只要略施媚態,迎合那些目光便可以輕鬆地完成每日的業績,但是她總覺得他們目光所及之處,身上的衣服好像一層層被剝除,映在他們一雙雙眼中的是赤身裸體的自己。
她雙臂環繞於胸前,起身走向介於床頭矮櫃與浴室間的梳妝台前,她鬆開雙臂,細細審視梳妝台鏡中的自己。
或許是年歲的增長,在衣服的包裹之下,外表上雖然看起來差不多,但是仔細觀察可以發現身體的稜線漸漸的柔軟下來。
她托起自己的乳房,握在掌中感覺沉甸甸的,像是充滿著乳汁。
血淋淋的夢仍然時常出現,夢中的傷口也沒有絲毫好轉的跡象,總是從會陰處往上撕裂至胸口,然後她就會開始往傷口內翻找東西。至於那東西是什麼,她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她想,或許她的身體曾經破了一個大洞,讓很重要的東西流了出去,再也回不來。
如果完整的女人可以不靠男人而得到滿足;那麼像自己這樣,外表看不出殘缺的女人呢?
她先是試探性地輕捻乳頭,她感覺自己渾身開始發燙,呼吸開始急促了起來,輕輕閉上眼感受乳尖的陣陣酥麻,但她仍覺得不夠,慢慢加重力道;另一手則是沿著胸間的軸線往下探索。
原來自己的身體不像自己所想的冰冷。
她日日吹著空調,吹得身體直發冷,有時候她甚至覺得身體裡的血都因此而凍結,但她越往自己的大腿深處探去越覺得溫熱,好像此刻體內所有的血液又重新流動了起來。
「女孩子家怎麼可以用這種東西。」
母親嚴厲的臉突然浮現在腦海裡。那一日母親來到她租屋,在廁所的架上搜出一盒未使用完的衛生棉條摔在她眼前,像是在指責一個不檢點的女人,當時她想開口為自己辯解些什麼,但她卻羞恥地說不出任何一句話。
她從貼身的包包中拿出隨身鏡。她從未如此清楚的看過自己的陰部,並非因為厭惡,而是羞恥,她討厭其他人討論它的方式。
「女孩子的腳要合起來,不要張那麼開。」
母親很重視她的儀態,尤其是坐姿。母親從小就告訴她,坐下的時候要先將裙子裙襬收攏好,雙腳併攏,膝蓋靠著膝蓋,稍一鬆懈就會招來母親責備的眼光。
她害怕去看婦產科,雖然只是一些尋常的小毛病,但是當她兩腳跨在診療椅前的腳架時,總會想到母親責備的目光,忍不住想將自己的腳併攏。(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