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到大似乎養成了一個二元論的思維方式,這帶來多少困擾,明明這個世界並非非黑即白,但往往對或錯總是在考卷上、習題裡頻繁出現。
正解,想要獲得正確的答案,答對了獲得滿分,覺得人生就此完美了?
人生不是這麼一回事,所有事情都不在對或錯,只有立場,只有念頭,只有我們做了什麼然後獲得什麼,無論是從人、事、物身上獲得的,或是無形的能量,好、壞一時也說不清,那更可能的是一種混雜體,有好也有壞,好中有壞、壞中有好,不分你我,那也就更不能用二元來看待。
有人因為自己被家人責備而問我,我做錯了嗎?我犯法了嗎?
沒有啊,你確實沒有犯法,那麼是否有做錯?這很難回答,有做對的地方也有做錯的地方,就像一團黑糊糊的東西,我們做的每件事情都像是一個個黑盒子,記錄了整個過程,然後?然後我們就在死的時候才能拆解,就是人們常說的「人生跑馬燈」,那時候就會更加清楚到底自己整個人生怎麼了吧?
但難道就不能提前拆解嗎?可以的,通常不都有小提示嗎?當我們做了什麼,情緒起伏了,有點不安、有點開心、有點羞愧、有點罪惡、有點惱怒⋯⋯有點怎麼樣的狀況都是零碎的提醒,可能我們做了引來了什麼樣的後果,這個就是業力,就是我們做的每件事情被記錄下來的,如果沒有當下去理解它,關注到它,就會逐漸在我們身體的某個角落裡埋藏著,成為我們的一部份,那個能量可能再巨大些就會變成疾病、疼痛或是那些我們經常麻木認為是正常的壓力感受。
經常我們不會去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只想知道對於我們所在意的「他人」來說,我們自己做的「對」或「不對」。但終究那不是重點,因為「他人」不是自己,自己做的事情只能自己承受,「他人」無法感知,任何事情以客觀的角度上是無法去做評判的,也無法得知在我們身上留下的紀錄會是什麼樣的能量,好壞的比例不知道。舉例而言,「他人」看見我們用刀殺人,又怎麼知道我們是否出於好意或惡意或者是別有用心?
念頭如此重要,因為那就是一切的根本與開始,用好的念會做好的事,壞的念做出壞的事,但我們的念頭很複雜,所以只能說是比例上好壞各佔多少,但好壞無法互相抵銷,就像是切割的布就算重新縫起來也仍然看得見分割,沒有什麼是可以當作沒發生過的。
所以二元論不存在,所有事情沒有一分為二,都是存在的,比例問題罷了。
「他人」的評價不重要,自己只要覺得能夠接受自己所做出的事情之後所必須面對的一切事物即可。如果沒有辦法承擔,那就更應管好自己的念頭,莫存僥倖,心存善意總比心存惡意來的保險多了,若禁不起反撲的能量,那就謹守自己能承受的範圍。
種瓜得瓜、種豆得豆,善念會收穫善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