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盛秋落完美控制和保護下,衿夏順利地體驗了一輪速度與激情——在無垠草原上策馬狂奔,感受風在髮絲裡來回遊走,還看到了薩哈德——就是還沒摸到。
薩哈德是盛秋落救下的一頭,帥到炸裂的蒼鷹。
怎麼帥法?大概就是不羈銳利的眼神,看上去亮如綢緞的羽毛,挺拔的胸膛以及強壯的體魄。
就真的是,鷹中帥哥,而且還跩跩的那種。
“盛秋落!薩哈德真的可以摸嗎?不會被咬吧。”衿夏窩在沙發上,揚起頭問盛秋落,隨即馬上縮回去,依靠在柔軟的抱枕上。
大抵,是舉起頭這個動作而感到疲憊了吧:)
“我在,他不會咬的。”盛秋落淡聲道——他一直都是這樣淡淡的,但確實,目前未見有任何事情可以讓他失態。“我先出去看看薩哈德,很快。”說罷,盛秋落便大步跨了出去,在踏出去前一刻,頓了頓,扭頭看向衿夏,“水在桌面上。”便推門離去了。
薩哈德的傷是人為的,這也是衿夏唯一能掌控的資訊,據聞是因為打獵而受傷,但事實是什麼,無從得知。
如是這樣過了幾天,忽的有一天,盛秋落在快出門的時候,讓衿夏去換衣服,二人共同出去。
“為什麼——不想出門捏——”衿夏抓住了身上的被子,在床上左右翻翻,整個人都縮進了被窩裡面,就是不起來,不換衣服,一副要賴死床上的樣子。
盛秋落也見怪不怪,說“去看看薩哈德,差不多是今天了,他該回家了。”話語剛畢,只見衿夏已經從被窩中出來,尋找外出的衣服了。“盛秋落我外套放哪裡了啊!快幫我看看——”
看此,盛秋落忍俊不禁,微微笑了起來。
盛秋落牽著衿夏,帶她前往去薩哈德修養的地方——是一個小山丘上,遠處可以看到追日在漫步,藍天白雲,好不愜意。
哨聲響起,一頭蒼鷹從天際的那段緩緩出現,從一個小黑點漸漸放大到眼前——正是薩哈德,翅膀帶有玉珠的紅繩是他最好的身分辨認。
薩哈德先在盛秋落頭頂盤旋幾圈,確認了是他之後才緩緩落在盛秋落伸出的左臂上,清嘯一聲,便當是對二人的問好。
在看到薩哈德出現的那瞬,衿夏的雙眼就沒有離開過薩哈德,手也在蠢蠢欲動,腦海想像著各種絲綢的觸感,並期待下秒便可以觸摸薩哈德的羽毛——事實上,在薩哈德降落後衿夏的手便朝著牠的尾羽沖去。
畢竟,誰能抗拒美麗又順滑的羽毛呢?
在薩哈德即將咬下去的時刻,盛秋落輕飄飄的視線掃向了薩哈德,原本極度抗拒的小蒼鷹最終還是被小鹹豬手全身上下摸了個遍。
“55555羽毛和絨毛真的好好摸!薩哈德你真的好帥啊——”衿夏盡量壓制自己的嗓音,畢竟過大的聲浪是有機會嚇到我們這頭帥哥(目前處於死魚眼狀態)蒼鷹。薩哈德不耐地抖了抖身上的羽毛,再次嗥叫了兩聲,向盛秋落訴說被狂摸的委屈。
盛秋落輕撫薩哈德的鷹頭,淡聲道,“是時候了。”薩哈德頓時精神抖擻,親暱地蹭了蹭盛秋落的肩膀,又看了看衿夏,隨著盛秋落一揮手,隨即遠遠飛去,回歸到牠歸屬的天際。
“我們最終的歸宿也是回歸到這方天地,對嗎?”衿夏仰頭望著薩哈德消失的背影,“能不能就此消散在這天地之間呢,多累人啊,”摩挲著手中薩哈德換羽留下的長羽,又將其收進貼身的衣服裡面,”若是可以與你一齊化灰,感覺應該也會挺不錯?”人兒輕輕地笑起來,好像只是在談論日常話題一樣,手卻不曾放開過盛秋落。
“也許是這方,也許不是這方,”盛秋落看向身邊的人兒,一身紅色藏袍顯得衿夏雪白的肌膚更蒼白,恍惚隨時都會破碎一般——“未到時候,不可洩露。”盛秋落把身旁的人兒擁入懷中,衿夏隨即撲入盛秋落懷中,二人在此間天地相互靠依。
天地之間尚有眾生需負的責任,就讓他們二人,在這方遼闊的草原上,讓兩可孤獨的心緊緊相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