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漫畫｜CLAMP《庫洛魔法使：透明牌篇》（上）
《庫洛魔法使》系列自從 2016 年推出最新連載《透明牌篇》後，歷時七年也終於要畫下句點啦！
我知道《透明牌篇》的評價一直都頗為兩極，動畫呈現也好、劇情發展也罷，各種正反論戰到現在都沒什麼停過，剛好如今故事也完結了，便想用比較完整的角度來聊聊我對這部作品的想法。
那由於想講的東西比較多，今天我會先把重點放在《透明牌篇》的新設定上，專心探討透明牌及秋穗海渡這條全新的故事線，至於小櫻小狼的部分就等下一篇再來討論；另外，考慮到《透明牌篇》動畫目前尚未完結，還不確定動畫組之後會不會做出改編，因此這兩篇我會先拿漫畫版剖析，未來有機會再回頭聊聊動畫的部分。
那在開始前也提醒一下大家，今天我會聊到許多結局相關的重要劇情，若是不想被暴雷、想保留驚喜感的人請務必迴避這篇文章喔！
⚠ 以下有大量劇透請注意 ⚠
▌透明牌
最一開始，我們先從主軸的「透明牌」說起好了！
在《透明牌篇》剛連載的時候，我就有看到非常多人不喜歡這些新的卡牌，會覺得透明牌長得很怪、功能莫名其妙、收服的過程根本老調重彈……之類的。
其實我自己一開始也不是很喜歡透明牌，尤其那種帶點幾何感的設計實在跟原本的庫洛牌差異太大了，肯定會覺得不習慣。
不過當我漸漸習慣透明牌的故事、褪去童年濾鏡後，我發現透明牌也還是有它有趣且獨特的地方，起碼不是只靠情懷包裝的噱頭而已，仍有其可看之處，下面就來仔細分析分析。
▸ 意念的集合
首先，透明牌最核心的設定就是它是小櫻自行創造的卡牌。
它不像小櫻牌是由庫洛牌轉化而成的物品，而是完全循著小櫻自己的意識產生的魔法器具。所以當她希望有東西能記錄景物時就產生了【記錄RECORD】；回想當初收服【翔FLY】牌的情境就出現了樣貌相似的【火焰BLAZE】；想要有一枚能看見自己的鏡子就產生了【鏡像MIRROR】。
也因為這些牌是基於小櫻的意念產生，它們大多數長得並不像「精靈」，反倒類似一種「象徵」。比如【記錄RECORD】是一台攝影機、【透過LUCID】是塊透明的布、【行動ACTION】是眾多的齒輪……
基本上前期的透明牌除了【飛翔FLIGHT】外，幾乎都沒有什麼生命力或自主性，大多都是被小櫻拿來當純粹的「工具」使用，這種無機感可以說是它和小櫻牌最不一樣的地方。
因此我不意外多數人依舊喜歡小櫻牌勝過透明牌，畢竟透明牌明顯缺乏了小櫻牌那種「既是道具，更是朋友」的感覺，在純功能化的走向之下，欠缺了點溫度也是理所當然。
無機化的透明牌
只是我並不認為「無機化」的設計考量是失敗的，試想一下，倘若今天 CLAMP 創造了一群和小櫻牌類似、富有生命力的新卡牌去和小櫻互動，然後把小櫻牌全晾在一旁，我敢保證讀者的反彈肯定不亞於現在反感秋穗的程度吧 XD。
正由於透明牌有屬於自己的一套特色，才更能切割它與小櫻牌的不同。以我的角度看，我會覺得小櫻牌就像是小櫻的朋友，和小狼、知世一樣，即使擅長的事各不相同，但都會盡一己之力幫助她、關懷她、保護她；至於透明牌則更像是她的左右手，能完全照著她的意願為她所用，替她守護重視的人、完成她想做到的事。
也就是說，這些透明牌就像是小櫻的僕從，如同當年的庫洛牌之於庫洛一樣，她想著什麼就會造出什麼、需要什麼就會幫她達成什麼。
透明牌存在的目的，只是為了幫助小櫻「完成心願」，所以當她達成目標後，這些卡牌的任務自然也就結束了。
▸ 情感的投射
除了前期的無機化卡牌以外，《透明牌篇》後期還出現了非常多以小櫻身邊親友為形象的人物牌。記得我當時看到【慈愛KINDNESS】和【選擇CHOISE】兩張牌時，還忍不住發了限動吐槽作者是不是已經把透明牌當塔羅牌在設計了（笑）。
然而追完後面進度後，我開始認為這些人物牌或許真的不是設計來使用的。
就跟無機化透明牌的「工具感」類似，這些人物牌比較像是為了最後的「時鐘之國」而被特意設計出的物品。它們的主要目的並不是拿來使用，而是用來提醒失去記憶的小櫻不要忘記和這些人的羈絆。
某方面來說這和小櫻在動畫結局創造的【 】牌一樣，是一種將她的情感具現化的結晶。就像一個信物，記錄著她與身邊人的情感記憶。
動畫最後出場的【 】牌（無名卡牌）
若說一開始的【 】記錄的是小櫻對小狼的心意，那【約束PROMISE】則記錄著小櫻和雪兔哥勾手許下的約定、【修復REPAIR】記錄著知世想為小櫻做出一件件衣服的願望、【選擇CHOISE】記錄著桃矢想守護「不想失去的一方」的選擇、【慈愛KINDNESS】記錄著藤隆對小櫻的慈祥和溫柔……
平心而論，我覺得設計這麼多凝結小櫻和親朋好友羈絆的卡牌，最後卻只在時鐘之國起到提醒她不要忘記過去的作用是有點可惜的（而且小櫻最後也沒因為卡牌想起過去啊 XD）。我並不介意卡牌流於意象而缺乏功能，畢竟動畫也有【 】這個前例，只是這些珍貴的情感只在時鐘之國登場那麼一次還沒什麼用，總會感覺有點廉價就是了。
不過這些人物牌中也有特例，小櫻最後用來結束一切的【想起REMIND】和【白紙BLANK】就是定位非常特殊的卡牌。
【想起REMIND】應該是我看到結局時最驚喜的一張，完全讓我回憶起小時候看到【希望HOPE】時的激動。
它是由原先代表小狼的【逆戾REWIND】和代表撫子鐘錶的【時間TIME】融合所產生，REWIND 中的「W」被 TIME 的「M」取代，二者結合成 REMIND，可以幫助人們想起那些因為「改寫」而遺忘的事情。
作為看動畫版《庫洛》長大的孩子，我一直很喜歡動畫原創出的一些劇情，比如莓鈴的登場、桃矢和【鏡MIRROR】牌的互動、孤獨無依的【無NOTHING】牌等，特別是小櫻在《被封印的卡片》中將【 】和【無NOTHING】結合成【希望HOPE】那段劇情搭配上她對小狼的告白，不管過幾年仍是我心中難以忘懷的經典場面。
所以當我見到漫畫也出現卡牌結合的劇情時真的超驚喜！就連牌面中小狼拿著時鐘的動作也和拿著【 】牌的【無NOTHING】牌很相似。這種既視感加上扭轉「改寫」魔法的 OP 功能，要說它是待遇最好的透明牌也不為過吧（笑）。
順帶一提，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自己感覺《透明牌篇》似乎有隱隱回流一些動畫設定進來，像透明牌本身就有許多特點和【 】、【希望HOPE】類似，它們都是小櫻自行創造的卡牌、卡面與功能都同樣趨於意象化、中文命名都是兩個字而非庫洛牌的一個字，再加上可以互相結合這點，其實滿多地方都能看出關聯，很期待未來動畫組會不會善用這點進行發揮。
▸ 缺點
聊完了特色，接著說些缺點吧！我覺得透明牌本身設定是具有新意和可看性的，只可惜它的缺點也不少。
第一個最明顯的問題就是「卡牌產生的邏輯」。
就如方才所說，「由小櫻無意識創造」是透明牌最根本的設定，卡牌之所以產生，通常是小櫻想起某段記憶或有了某些願望，但前期許多牌基本都對不上這個原則。尤其像【疾風GALE】、【水源AQUA】、【轉寢SNOOZE】這種功能向卡牌，幾乎都給人一種只為了方便應付戰局才加進故事裡的感覺，完全沒有鋪陳它們為何產生，甚至【水源AQUA】出現的當下，小櫻想的還是「希望雨趕快停」這種相反的心願，徹底跟設定背道而馳。
這個問題在動畫版有稍微被改善一點。像小櫻約小狼到水族館時，因為有想起收服【水WATERY】牌的回憶，【螺旋SPIRAL】才會以【水WATERY】牌的形式出現；大家在知世家觀賞撫子祭的影片時，因為有提到舞台劇中斷的原因是「地震」，【搖動SWING】才會因而產生；小櫻和莓鈴回家時，正好遇到了和當年收服【雙TWIN】牌類似情境的【爭鬥STRUGGLE】……
當然我知道動畫放入這些橋段主要還是為了情懷，可多了這類鋪陳後，至少會讓卡牌的產生有所脈絡，不至於有種設定前後兜不上的感覺。
跟【水】牌情境相同的【螺旋】
和地震相關的【搖動】
跟【雙】牌情境相同的【爭鬥】
除此之外，前期那些卡牌還有一個很大的問題就是「定位模糊」，也就是功能很像，【包圍SIEGE】和【螺旋SPIRAL】都是能把東西困住的魔法，【行動ACTION】和【顯現APPEAR】都是能讓東西動起來的魔法。雖然名字卡面不同，用起來的效果卻很相似，這就會使它們欠缺一些辨識度。
這個問題在動畫版的【顯現APPEAR】上最明顯。老實說我第一次看到蛋糕捲之亂那回，就超疑惑這張牌到底跟【行動ACTION】有什麼差別 XD，雖說看完漫畫有稍微被解惑到※註，但這種模稜兩可的觀感應該要盡力去避免才對，尤其那時透明牌才十幾張，馬上出現效果重疊的牌多少有點尷尬。
※註：
【顯現】的效果比較像是「賦予生命」，比如在狗狗形狀的東西上使用這張牌就會開始汪汪叫、在蝴蝶形狀的東西上使用就會飛起來，所以跟單純用來移動的【行動】還是不太一樣。
漫畫才有強調【顯現】牌會針對外形賦予生命
以上都是透明牌設定有所瑕疵的地方。卡牌效果不如庫洛牌具象、成因又有點兜不起來，再加上「畫風轉變」這個本就難讓老讀者適應的問題，透明牌的人氣不如小櫻牌確實在意料之中。
只是就像我一直強調的，我覺得透明牌本身還是有獨特的定位在，光是「完全由小櫻創造」的設定就已經相當有趣了，既能帶出小櫻過度膨脹的魔力和對應的成長，也沒有取代小櫻牌原有的地位；而且故事裡一新一舊兩種卡牌互相烘托，也確實成了《透明牌篇》有別以往的一大特色。如果稍微拔掉童年濾鏡去感受透明牌的故事，相信還是能發現它的魅力所在。
不得不說【飛翔】牌真的很可愛！也難怪會成為最後唯一留下的透明牌 XD
▌角色
▸ 秋穗｜相反的愛麗絲
聊完透明牌的設定，接著就聊聊新角色們吧！說實話在我這次回坑前，還真不知道這段時間秋穗的仇恨值變得這麼高，不過補完進度後也是完全能理解啦 XD
秋穗身上最大的亮點也是爭議點，就是和小櫻很像，不只性格，連名字、樣貌、喜惡都非常相似。爭議點不用說，綜觀其他 ACG 作品，有刻意模仿角色賣情懷的還真沒幾部能讓觀眾給出好評，更何況《透明牌篇》還多了將秋穗「改寫」為小櫻雙胞胎妹妹的橋段，根本直接撞觀眾槍口上（笑）。
可若撇除這段「改寫」的劇情，我自己是還滿喜歡兩個愛麗絲這個設定。
小櫻和秋穗什麼地方都像，唯有一處截然不同，那就是「成長環境」。小櫻成長於一個被眾人愛著、守護著的溫暖家庭；秋穗卻成長於一個被眾人厭煩、拋棄，甚至被當道具對待的殘酷世界。
一模一樣的性格、天壤之別的遭遇，這就是秋穗故事的最大亮點。不管是歷經大小悲傷卻依舊溫柔的堅強、和總是充滿自信的小櫻相對應的自卑、被友枝町的大家感染而不再寂寞的轉變，這些因成長背景不同帶來的火花正是秋穗故事的看點。
只可惜這個看點並沒有被發揮地很好。大概作者一直想引導讀者往「小櫻秋穗互換人生」的方向猜想，故事進入中後期就不停在刻劃小櫻和秋穗的「共鳴」，不管是行為舉止、情緒反應甚至去哪裡玩穿什麼衣服，兩人想的都一模一樣，這種描寫其實對秋穗這個角色來說是很扣分的。
像我這次一次補完進度後，就會發現秋穗的亮點幾乎都是在時鐘之國後才展現出來。比如她即使忘了自己是誰，卻還記得小櫻的名字；即使不像小櫻擁有魔力，卻相信自己也有獨一無二的地方；即使在改寫後的世界得到了溫柔，卻還是想為了「重要的人」回到改寫之前。
這些與小櫻不同、屬於秋穗自己的優點，都是到近結局時才有大筆的著墨，說實在以一個新角色來說是真的太晚了。雖然前期不是沒有寫過，但每次都會被作者刻意帶往「她和小櫻很像」的方向，就容易讓人感覺「秋穗人好是因為她跟小櫻很像」，而不是「秋穗本身就是個好孩子」。
我能理解這樣鋪陳是為了塑造懸疑感，不過只為了張力不停刻劃她們的相似，真的很容易讓秋穗這個角色流於扁平，好像只是用來堆疊氛圍的工具而已。
而且看完結局後，我也還是不懂小櫻和秋穗的「共鳴」究竟有何必要性？
依照海渡和小桃樂見其成的態度，這並不像魔法協會那場法術帶來的影響；而若這是海渡為了讓秋穗變成小櫻的雙胞胎後不至於太突兀，那她們本身的相似就足夠有說服力了，沒有理由還要大費周章搞這麼一齣。
總之，我覺得「共鳴」算是整部《透明牌篇》裡我沒那麼喜歡的劇情，不是因為對小櫻有回憶加成所以看不慣，而是本身邏輯就很牽強，很難說服我它到底有什麼執行的必要性。
▸ 海渡｜幸福是什麼？
跟秋穗比起來，海渡的故事倒和我一開始猜得差不多，基本上就和艾利歐一樣，就是個看起來是反派但其實是好人的設計。只是我覺得海渡的故事並沒有艾利歐寫得好，不是說這個角色不好，而是那一連串利用小櫻製造卡牌的計畫太複雜，沖淡了他本應亮眼的背景故事。
海渡是一個天生魔力就很強的魔法師，由於一直以來什麼事都可以輕而易舉地達成，所以他對周遭事物總沒什麼情緒，沒有喜歡的東西、沒有討厭的東西，更不會想和別人打交道。直到秋穗的母親黎莉耶出現在他眼前，他才開始一步步打開心房。
海渡一生中最後悔的，就是在魔法協會的人詢問秋穗的魔力狀況時，回答了他們：「完全沒有，就像一本空白的書。」
就因為這句話，年幼的秋穗被家族改造成了一本能夠「寫進魔法」的魔法器具，被他們丟去各個國家記錄魔法、供給給家族所用；然而當她記錄的魔法越多，靈魂與意識便會逐漸毀壞。海渡對這件事非常自責，因此決定和她一同踏上旅途，在保護她照料她的同時，找出能「改寫」她命途的方法。
「贖罪」是海渡之所以走上這條路的理由，他做的一切努力，都是為了替秋穗奪回她本應擁有的幸福。可在這段旅程之中，海渡也有得到屬於自己的救贖。
作為魔法協會的一員，海渡從小就活在一個只看得見地位和利益的社會裡，所以身為強者的他才會對任何事都提不起興趣，總覺得這個自己什麼都做得到的世界裡毫無樂趣。
但在和秋穗一起旅行的過程中，這個沒有魔力的孩子卻幫他找回了身而為人最基本的幸福感。不需要什麼強大的魔法，只要每天和重視的人一起吃飯、一起散步、一起聊聊今天發生了什麼，就是最滿足的事。
我認為秋穗之於海渡，和小櫻之於小狼的意義很類似。小狼也是出生於魔法世家的孩子，生來就比別人多承擔了來自家族的期盼，也沒少見過唯利是圖、以魔力論高低的場面。通常在這種環境長大的人最容易忘記「沒有魔法」的世界是什麼模樣，忘記生活裡有很多快樂是再高強的魔法都變不出來的。
而小櫻秋穗這樣純真的孩子，正好能幫助他們跳脫自己熟悉的那個世界，看見世上還有許多平凡的人會珍惜各種平凡的小事，了解「幸福」往往藏在這些不起眼的平凡之中。
而這也是為什麼「對你來說『幸福』是什麼？」會成為黎莉耶給小櫻的提示內容。
海渡是為了秋穗的幸福才決定「改寫」世界，可在這個「不想失去的人」消失的世界裡，秋穗真的幸福嗎？而在被眾人遺忘之後，海渡自己又過得幸福嗎？
故事的最後，小櫻透過【白紙BLANK】讓魔法協會遺忘了秋穗和海渡。當秋穗不再受到魔法傷害、重獲自由之後，她決定為了治癒海渡的傷，離開友枝町繼續踏上旅行。
如果算上世界「改寫」的那次，這已經是秋穗第二次有了重新開始的機會，不過不管哪一次，她都堅定選擇了自己「不願失去的那方」，就算她必須離開溫暖的木之本一家、告別友枝町的朋友們，她也絲毫沒有猶豫。
或許正是她的堅決，才讓海渡反思了「幸福」對自己的意義。究竟自己最不願意失去什麼？重新來過時想要選擇什麼？最想做的又是什麼呢？
當他重新思考這些事情後，才能理解自己過去到底哪裡做錯，並明白自己未來該為了哪些人、哪些事繼續活著。
▌總結
平心而論，我認為漫畫《透明牌篇》除了主線太亂太複雜以外，其他地方都算設計地不錯。至少以一部童年神作的續作而言，新的設定有其獨特之處、一眾舊角有自己的成長，劇情上也沒有辜負《庫洛魔法使》系列「沒有壞人」的設計。情懷賣得漂亮、故事有其亮點，角色呼應也做得不錯，至少絕對是近年復興浪潮中算成功的一部。
只是它的主線實在寫得很可惜。「時間」這個題材本就不好理解，再加上劇情中期太刻意想引導讀者往負面發展猜想，導致很多看似重要的伏筆在結局揭開後，反倒顯得雷聲大雨點小，甚至有些劇情看完重刷也還是看不太懂，我覺得這是它和性質相似的小櫻牌篇最大的差別。
同樣作為不是壞人的反派，艾利歐的故事明顯比海渡單純得多，可也因為它單純，當你明白艾利歐的動機後從頭看過一輪，反倒容易理解那些敵意背後的用心良苦；反觀海渡這邊兜兜轉轉半天，可能連他倒轉時間和對小櫻發難的緣由都搞不清楚，結局也結得十分匆促，算是比較可惜的地方。
雖說動畫還沒完結，不過按目前劇情來看，感覺動畫應該會對秋穗海渡這條線作出一些改編。如果能像《庫洛魔法使》當初一樣稍稍刪繁就簡並順好時間線、降低理解門檻的話，我想這部作品的評價應該還是會不錯的。
▫ 文中漫畫截圖皆出於東立出版社發行之《庫洛魔法使：透明牌篇》電子書
▫ 日文版截圖則出於コミック DAYS 網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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