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照時間已明顯縮短。
每天溫度僅在1、2度之間多多少少的施捨與流走,但遠方的朋友說那裡還是30度。
離開台灣前,曾經常住在台北文山區一段時間。
那是一個潮濕的地區。
時常下著雨,濕氣頗重。
尤其冬天很偶爾出現的太陽,每每總是令人珍惜。
這一兩個禮拜,我總是想起那個文山,冬天的文山區。
窗外,相似的細雨、相似的濕度、相似的烏雲。
聞起來雖不帶有台灣街道上的多元複雜味道,
但是卻是截至目前為止歐洲最令人感覺熟悉。
離開文山前,
也曾或多或少抱怨過她的陰雨綿綿和不見日光。
卻也沒想到,
那樣的特質,在他鄉卻是每每讓我魂回台灣,
以為自己其實,也沒走太遠。
身旁曾經或現在展開過他鄉長期旅途的朋友們,都或多或少染上過這種病症。
說是思鄉、想家之情,好像有些言重;
但要僅輕描淡寫「一時興起」,卻在內心深處知道一切情緒的積累不是一時半刻的偶然。
無法拿捏形容描繪這樣情緒的重量或分寸。
一過多了,成為導因潰堤的一粒小石;
一又少了,倒輕視過去對現在的必要。
中文字多一點少一些,
會帶有不同的價值意涵。
面向他人時說著英語,太在乎每一個字句恰到好處反而唯唯諾諾。
因此,
一切咬文嚼字,待我轉身後面向自己根處細品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