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集：離開，也是獲救的一種方式

男人拖著沉重的身體走在廢棄大樓的樓梯間，一步二步拖著沉重的步伐往頂樓走去，使了些力氣才推開了老舊的逃生門，門外一絲絲的陽光照在他的身上。

「陽光真舒服」此刻站在頂樓的他，感受著太陽照射帶給他的溫度。

△△△△△△△△△△△

「少根筋耶，你怎麼會把這麼重要的開會文件放在咖啡廳，還好我整理時發現馬上跟你聯絡」姍姍從吧台的抽屜裡拿出一個A4透明資料夾，裡面裝著語晨等會要去A市府開會的資料。

站在吧台外等著拿資料的語晨只能傻笑「我的大小姐別唸了，我趕時間，快來不及了」她伸長了手等著

「在這給妳，下次再被我發現，我要收保管費了，不然你就是放假來這裡當不支薪的臨時工」姍姍把資料夾拿給她

語晨一拿到資料夾後，頭也不回的就要離開，一邊說著「我選擇付保管費」正開門要走出咖啡廳時，被從外面正要推門進來的羅警官碰撞在一起，兩個人瞬間愣住，異口同聲的跟對方說聲抱歉，語晨便快步走出，上了車揚長而去。

姍姍看到這一幕笑了出來，看到羅警官露出一臉莫名其妙的表情「你撞到了我們少根筋小姐。要外帶熱美式嗎？」

「對」羅警官回頭望一眼剛剛離開的語晨，當然門已關上什麼都瞧不見「走路不看路的」他碎唸著

△△△△△△△△△△△

「死者陳俊宏的父親在會議室等你，他說有些事想讓你知道」陳刑警跟羅警官站在警局的走廊上說話「我有先問過有關哪方面的事，他只說見面再說。另外，這是法醫提供的解剖鑑定報告，結果顯示的急性中毒導致死亡」陳刑警把手上的解剖鑑定報告交給羅警官

「有說是哪種毒物致死嗎？」羅警官單手接過報告後，翻看著內容

「法醫說他們驗了百餘種毒藥物檢測，毒物化學檢查結果顯示目前還沒找出導致中毒死亡的原因，法醫擔心…」陳刑警講到一半停頓了一下，此時羅警官抬起頭看著他，示意要他繼續說下去「法醫擔心有可能是新興藥物或毒品，所以資料庫內沒有相關資料」

「新興藥物或毒品是嗎？」羅警官又低下頭看著報告「剛剛這些話，等下見到死者父親都先不要提，只說還在檢測中即可。」他交代完後，就走向會議室開門進去「陳先生，您好，聽說您今天過來有話想跟我說」簡單的寒喧後，羅警官直接切入主題

「上次突然跑來警局，莫名其妙的拿了一張照片給你就說要領死證明，我想…」死者父親雙手握著茶杯，試圖讓自己的心情平靜「當天情況太混亂，今天我想來跟你解釋一下」說完話後，拿起水杯喝下

「如果您願意跟我們解釋那是再好不過，我們至今還是一頭霧水，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讓你們急著來警局領死亡證明」羅警官看著死者父親，希望能從這次對話中獲得更多情報，在一旁的陳刑警也準備好記錄

「我之前有提過俊宏大約四、五歲時被我們夫妻收養，他的家庭…他的親生父親…」死者父親說到這又停頓下來

「俊宏的親生父親是家暴者嗎？還是入獄服刑的犯人？」一般電視劇裡會出現的情節，羅警官都說了一遍

「不，他親生父親是個好人，雖然家境不好、學歷不高，但很努力工作賺錢養家。但親生母親就不是，整天只想著賭博，想要靠賭一筆致富，導致家中的經濟壓力都在父親身上。他爸爸想多賺點錢，白天在工地工作，下班後先回家照顧兒子，等兒子睡了，再出門接單送外送」死者父親面容憔悴地說著

羅警官看到後示意要他喝口水再繼續說，見杯子內沒有水了，要陳刑警再去倒杯熱茶進來，在等待過程中羅警官只是靜靜的觀察坐在眼前的養父，觀察他的面容、觀察他的表情。

「陳先生，請喝水」陳刑警把水杯放在他面前

「好，謝謝」再喝了一口水，潤潤喉嚨後「親生母親勸不聽，果然欠下大筆債務，地下錢莊找上門，她竟然連夜跑了，留下一個那麼小的孩子在家。他父親…」說到此處，死者的父親突然悲從中來「他的親生父親在某天半夜送外送時，不幸被酒駕撞倒，送醫急救無效當場死亡」此刻他再也忍不住，落下淚來「我要不是收養俊宏這孩子，聽到這麼戲劇性的故事，我還真不會相信。當然，這孩子的親戚們躲得躲、閃的閃，深怕地下錢莊找上門，最後只好把俊宏送到收養機構照顧」死者的父親用面紙輕擦淚水

羅警官點點頭表示暸解「所以你的意思是說，俊宏是看到他親生母親牽著其它小男孩的照片後，心中的憤怒油然而生，最後才選擇走上自殺一途，是嗎？」

「我跟他媽媽是這麼想的，雖然不知道照片中的小男孩是他親生媽媽的誰，但如果單純看到這張照片，再回想起自己的遭遇，是很有可能做出自殺這樣的決定，加上照片背面寫著『原來該死的是我』，我們就更加肯定俊宏是自殺過世」，而聽完此話的羅警官跟陳刑警互看一眼。

△△△△△△△△△△△

「給我一杯冰咖啡」語晨推開咖啡廳的門之後大叫，並看向吧台區內，發現站在吧台內的是之前旅行講座的講師Jason「怎麼是你，姍姍呢？」語晨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開始東張西望找著姍姍

「她外出辦點事情，等一下就回來，你隨便坐」Jason開了冰箱門，給語晨倒了一杯冰美式

「哦」語晨回應完之後，瞬間感覺空氣安靜凝結，雖然Jason是之前旅行講座邀請來的講師，但畢竟是透過姍姍介紹認識，他們兩個比較熟識，跟語晨僅限於工作上的聯繫互動而已。

「你的冰咖啡，去冰加一根吸管」Jason把咖啡杯放在桌上給語晨

「你怎麼會知道？」語晨驚訝地看著他

「姍姍交待的，她出門前說你等下會過來咖啡廳，叫我按這個規矩給妳倒一杯冰咖啡」Jason看著語晨笑著說

「哦」語晨聽著，低下頭吸著冰咖啡，心裡氾滴沽想著「怎麼這麼尷尬，好安靜，要說些什麼嗎？」

「你好，我叫語晨」她抬起頭說著

同一時間「你好，我叫Jason」，兩個人同一時間做了自我介紹，下一秒兩個人都大笑出聲

「看來你也覺得尷尬吧」語晨開口說，一邊大笑著「真的是太好笑了，明明我們兩個都知道彼此的名字」

「剛剛真的滿尷尬的，沒想到開店做生意也不簡單」Jason笑著「對了，這個時間你不用在公司上班嗎？」抬頭看了一下牆上的時鐘

「我在活動公司上班，常常在外面跑來跑去，時間上比較自由。」然後馬上接著說「你不要誤會，我可是有認真工作。」語晨笑著說「我要去客戶那邊開會，還要到處跑幫客戶找活動場地，可忙的。工作時間表訂朝九晚五，實際上就是責任制，常常大半夜的還在工作，不知道看了幾百次日出。」語晨低著頭說話，嘴巴咬著吸管，把咖啡吹出一個個小泡泡「你一定想說，整晚都工作，白天我可以回家睡覺」語晨這時加重語氣拉長音說著「沒有，白天繼續工作」語晨似乎不打算喝咖啡，一直用吸管玩著冰咖啡

Jason聽著語晨抱怨她的工作「所以你也沒有固定的休假時間？」

語晨聽到後點點頭「通常週末假日活動比較多。反正就是別人休假，我工作；別人工作，我還是一樣工作」

「那為什麼不找個新的工作？」Jason一針見血的發問

「找新的工作也不知道要做什麼，而且辦活動，現場總是會發生不能控制的情況，解決了這個困難，又會出現另外一個，但活動順利結束後又覺得有成就感，有點像是…遊戲裡闖關解任務吧」

「原來如此，就像講座那天我迷路遲到，你在聽眾面前乾聊了半個小時一樣？」

「哈」語晨發出笑的聲音，像似想起了什麼復仇之事「原來你知道講座那天我撐得多辛苦，把能聊的、能講得都搬出來，你再晚個一秒鐘到現場，我真的就要跟台下的聽眾大眼瞪小眼了」語晨訴苦中

「抱歉，你事前一再的提醒我，但我還是迷路遲到」Jason雙手合掌，一臉愧疚的看著語晨

此時，語晨笑著看著對方，下一秒又像是突然想到什麼事，要使小聰明的樣子「既然你覺得抱歉，那你可以幫我一個忙，陪我去一個地方」當Jason正想開口提問時，語晨馬上打斷他，接著說「只許答應」

△△△△△△△△△△△

「是誰報案的？」羅警官關上車門，走向陳刑警的身邊

「定期來打掃的清潔公司的員工」陳刑警手指向正在做筆錄的兩位中年男子「老大，這是剛才在頂樓發現的離職單，上面只寫了個姓氏，沒有名字，也沒留下其它文字」陳刑警把證物袋拿給羅警官

羅警官接過證物袋後，正、反面的翻找「死者叫什麼名字？」

「員工證上寫林文清，但跟離職單上的姓氏不同，上面寫得姓氏是『李』，有沒有可能這不是他的離職單；又或者這不他的員工證」陳刑警看著手上夾鍊袋，裝著另一個證物員工證「如果這真的是死者的員工證，那他所任職的公司也是藥商，你看」他把員工證放到羅警官面前

「這似曾相識的感覺…」羅警官瞄了一眼證物袋內的員工證，然後看著陳刑警「你不覺得這個案件跟陳俊宏的案件很相似嗎？」一經羅警官提醒，陳刑警也急忙著點頭回應，覺得兩個案件很相似。接著他們兩個走到屍體旁邊，抬起頭從下而上看向建物的頂樓，然後羅警官又觀察了周邊環境「你查一下這棟大樓是誰的，雖然它看起來破舊但還算滿乾淨的，又有清潔人員定期會來打掃，查一下屋主是誰」

此時鑑識小組正在採證中，其中一員突然開口「陳刑警，可能要請你過來看一下」他輕舉起死者的手臂，指著一處位置「有針扎過的痕跡」

陳刑官聽到後，立刻向前蹲在屍體旁查看，抬起頭發現羅警官也看著他，心照不宣。

△△△△△△△△△△△

「老大，我剛從B藥商公司回來，確認員工證是死者的沒錯，他是人資單位的資深員工。同事們都沒聽說死者有想要離職的念頭。雖然偶爾在同事間會抱怨工作壓力大，但相對應的薪資福利也很好，每次抱怨後還是繼續完成工作。」陳刑警看著他記錄下的重點，跟羅警官回報「另外，他的家人我也聯繫上了，家人知道他工作忙碌，但沒有其它不尋常的行為出現」

「你不覺得跟陳俊宏的案件真的很相似嗎？都在藥商工作、案發現場都遺留姓氏的線索…『姓氏』」羅警官突然想起什麼「陳俊宏的案發現場留下的姓氏紙條，是『林』吧」羅警官站了起來

「對」陳列警像是接上線般的「這個案件的死者姓名叫『林文清』，不會吧…」陳刑警輕微的晃動著手指

「你查一下陳俊宏跟林文清之間有無關聯」羅警官明確下達指示

△△△△△△△△△△△

「聽說你約Jason去參加你哥的婚禮」姍姍一邊吃著冰棒一邊問

「原來他也是個大嘴巴」語晨一邊走著一邊抱怨語氣說著

「你這樣騙你爸媽好嗎？你爸媽唸歸唸，但也沒有真的逼你要馬上結婚」她們兩個走到了公園內的長椅，坐了下來「你的啤酒」姍姍從塑膠袋裡拿出罐裝啤酒遞給語晨

「他們嘴巴上是沒說什麼，但家族的群組裡時不時就用暗喻的方式『誰誰誰的孫女好可愛』、『隔壁鄰居女兒帶外孫回來，家裡很熱鬧』」語晨伸手接過啤酒，打開啤酒罐的拉環「我也是趁我哥的結婚典禮，借用Jason出席露個臉，應該可以讓耳根子清淨一陣子」她打開拉環後一口暢飲「啊~真暢快」

「夏語晨，你不要像個大叔好不好，請注意形象。」姍姍露出嫌棄的態度，接著說「話說回來，這麼老土的戲碼，電視劇都不演了，你爸媽還…。但你為什麼是約Jason？你跟他又不熟，也就見過幾次面，對話內容也都是以工作為主。你身邊不是還有其它不錯的男生人選嗎？」

「因為新面孔」語晨看著姍姍露出不解的表情「因為我爸媽沒看過他，介紹時才不會問東問西。不過結婚當天應該滿忙碌的，也沒什麼時間問東問西就是了」

「就因為這樣，沒有其它理由？例如他長得帥之類的」姍姍露出了賊賊的笑容

「才不是因為他帥，雖然他也長得滿好看的」語晨語畢自己也笑了一下「但我不是因為這個理由，況且他欠我一個人情。」語晨把剩下的啤酒一口氣喝掉

「好記性，欠著的都會要回來」姍姍雙手鼓掌三次「你不要忘了欠我保管費」她開玩笑的提起語晨不久前遺忘在咖啡廳內的資料，而語晨此時聳起肩，露出裝傻的表情回應

△△△△△△△△△△△

「你來得正好，剛好沖完第一杯黑咖啡」姍姍倒了一杯熱美式遞給羅警官，接過咖啡的羅警官聞著咖啡香，順便想讓他已思考過度的腦袋清醒過來。「看來這次的案件很棘手」姍姍順手把剛烤好的吐司用玻璃盤裝著，放在桌上給他

「一個接一個，沒停過」羅警官雙手撕開熱呼呼的吐司，放進口中「對了，你說旅遊講座的講師是從國外來的，你的朋友？」

「對啊，他從小就住在英國。我跟他是從網路上認識的」姍姍回答著

「你四海皆朋友，什麼阿貓阿狗都能聊上幾句。不像我，大家看到我就閃遠遠，能躲多遠是多遠」羅警官把最後一口吐司吞下去

「誰叫你長得一付兇神惡煞的樣子，跟人見面也不會笑，面無表情的看著對方，是人都不敢跟你搭話」姍姍笑笑的看著他說

「就屬你最大膽，第一次送咖啡來警局時，就敢大聲叫住我，莫名其妙的叫我付錢」羅警官撇撇嘴，不甘示弱的回話

「我哪知道你們警局裡的哪個傻瓜打電話來訂咖啡，打電話來說『四杯熱美式送隔壁警局』，我都還來不及問姓名就掛電話。送去警局後，我站在門口問了半天也沒有人要幫我，剛好你...」姍姍手指著羅警官「你剛好走路經過我面前，我當然叫住你啦」

「如果我脾氣真的很差，聽到一個陌生人理直氣壯的叫住我『喂，付錢』，我不打你才怪」羅警官手拿著咖啡杯笑著說

羅警官跟姍姍也算是不打不相識，羅警官總是忙於查案，每當手邊的工作處理告一段落後，想要休息放空時，就會來姍姍的咖啡廳，光顧一次、二次，久而久之就跟姍姍熟識起來。

「對了，恭喜你啊」姍姍笑得賊賊地看著他，羅警官聽到後，微彎著頭，一臉不解的看著她，姍姍就接著說「恭喜你下周終於要休假了，你不是說下週末要消失幾天嗎」

「對啊，終於可以休假了」羅警官搞懂姍姍的意思了「這次休假要回老家一趟，好久沒回去了。回去看爸媽，順便放空。我看你的咖啡廳好像全年無休，都開門營業，你不用放假陪家人嗎？」

「我住得地方離我爸媽的家很近，如果咖啡廳營業時間結束後，我又沒其它的事情要處理的話，就會順道回去看看他們」

羅警官跟姍姍總是在咖啡廳這樣話家常，分享彼此的生活，但對於更深入的細節不會過問，適可為止就好。

此時，咖啡廳門上的掛鈴響起「老大，我就知道你在這裡」陳刑警氣喘噓噓地走進門，一邊手指著羅警官「你的手機…」陳刑警彎下腰，想調整自己的呼吸速度

羅警官伸手摸著自己外套口袋，拿出自己的手機一看「啊…剛剛開會前，手機關成靜音。怎麼了，有新消息？」

「林文清的父母現在在警局，說要請法醫開立死亡證明結案」陳刑警站直了身體，一臉著急看著他

「這兩個案件是怎麼回事」羅警官聽到後站起身「林文清的父母不是說一直說自己的兒子不可能自殺，不查清楚死因，他們絕對不結案嗎？」接著轉頭看著姍姍「我先回警局處理事情」接著跟陳刑警大步伐的走出去

△△△△△△△△△△△

羅警官跟陳刑警快步走進警局，找尋林文清父母的身影，羅警官發現他們坐在角落的長椅上「在那」便緩緩自己的呼吸，走向前「林爸爸、林媽媽，文清的死因還沒有調查清楚，況且他的手臂上有不明針孔的痕跡。我想暸解你們是發生了什麼事，讓你們急著來警局決定開立自殺死亡證明？」

死者的父母互相看了一眼，雙方的表情都是已經討論過下定決心這麼做「我們昨天去文清的租屋處收拾物品時，發現原來他有留下遺書」死者的父親把遺書拿給羅警官

「遺書？之前鑑識小組去租屋處時，沒有發現死者有留下遺書」羅警官伸出手接過紙張，看著上面寫著「那時侯，我同意跟你們走；現在，就請你們也理解我，同意讓我走吧」接著抬起頭問死者的父母親「這上面寫的話是什麼意思？你們看完遺書後，就趕來警局想開立死亡證明，表示你們二位了解死者想要表達的意思，他想說得是什麼？」羅警官手裡拿著遺書逼問著死者的父母

只見死者的父母只是看著羅警官，不發一語，下一秒死者的父親淡淡的口吻「請你讓我們帶他回家吧，其它的一切都不重要了」

「誰說不重要的？」羅警官聽到這句話後，態度變得強勢「你的兒子死了，死因不明，你卻說不重要」羅警官說到此處已經顯得激動

「學長，你不要這樣」陳刑警見狀立刻向前伸手拉住羅警官，而警局裡的其它警員也因為羅警官的音量，紛紛轉頭看向他們。

「老大，水」陳刑警遞上一瓶礦泉水給羅警官「剛剛差點被你嚇死，我還以為你要揍死者的父親」陳刑警一付受驚嚇的樣子

「我又不是瘋了，我怎麼可能揍死者的家屬」接過水瓶後，扭轉開瓶蓋喝下水

這時，法醫陳欣娜拿著林文清的鑑定報告走進她的辦公室，看到羅警官坐在裡面「你待在一個主人不在的辦公室做什麼？」陳法醫看了羅警官一眼後，走向她的辦公桌坐下「真的不是我不想查、不想幫你，雖說林文清的身上發現不明針孔的痕跡，但到目前為止還是檢驗不出殘留在死者體內的中毒物質成份，毒物資料庫裡面都查不到」她坐下後，自顧自的解釋目前最新狀況，開啟電腦螢幕準備開始工作「對了，死者陳俊宏的情況也一樣，也檢測不出哪種毒性物質致死」

「老大，你還在調查陳俊宏的死因？」陳刑警聽到陳法醫的話之後，轉頭詢問羅警官

羅警官聽著陳法醫說得話後「Anna，所以你也覺得他們單純是自殺案件？」

「我沒有這麼說，我剛剛只是讓你暸解目前我們檢測的結果，『有毒物質』都有可能使用在自殺或他殺案件上，這個要靠你們去調查。只是…」陳法醫停頓了一下「在沒有其它明確的事證出現之前，我只能說死者的家屬要開立自殺證明結案，我們是無法…」說到這，陳法醫就沒有繼續往下說明，因為她知道羅警官也清楚規定。

「可惡」羅警官闔上放在桌上的林文清案件資料夾

此時，陳法醫的辦公室內一片寂靜「為什麼？」辦公室內的人都沉默了一陣子之後，陳法醫開口問「你為什麼這麼執著這兩個案件？糾結著針孔跟不明的姓氏紙張，說實在就現有證據顯示是有可能自殺結案的，你卻因為死者身上留下針孔般的傷口，緊抓不放，說實在死者生前也許被不明的物品刺傷也不一定」

「不可能是單純的自殺事案，死者的身上留下的不止是針孔的痕跡，現場也留下不明確的姓氏紙張，到現在還找不到原因，但紙張確實留在案發的現場」羅警官用沉穩又肯定的語氣說著「我一度誤以為有可能是林文清殺了陳俊宏，所以請陳刑警調查，事後發現他們之間並無關聯性。」羅警官一邊說一邊手指了陳刑警，陳刑警也點點頭表示調查之後兩人之間並不認識「留在案發現場的證物，一定有它的原因，只是我們還沒找出答案而已」羅警官站起身，走出陳法醫的辦公室

△△△△△△△△△△△

「你選擇跟他們走，當然也可以選擇離開，不是嗎？你不能選擇的，只有最初的開始而已」死者林文清打開設置在車站內的置物櫃後，發現裡面有一支注射針管跟一張紙條，最後一句寫著

「離開，也是獲救的一種方式」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