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都的旅行巧遇北大路魯山人 : 體驗出身京都的魯山人藝術哲學

2023/12/16閱讀時間約 5 分鐘

昭和名人北大路魯山人,在日本的藝術發展史上具有重要的地位。在台灣北大路魯山人的名字出現比較多的地方應該是漫畫 : 美味大挑戰 (請見 : 看過美味大挑戰,來認識的日本昭和名人 : 講話犀利靠北的北大路魯山人)。 愛吃壽喜燒的朋友也許也聽過壽喜燒有一個做法叫做 : 魯山人風壽喜燒。對於美食、茶道、藝術,魯山人都有獨到的見解,留下了時代的印記 。 這位偉大的藝術家,出身於京都,出生在京都市上賀茂北大路町(現在的京都市北區),是上賀茂神社的社家的次子。 但這位出身社家的孩子,在年輕的時期經歷了許多坎坷,大概出生四個月,父親就自殺了,之後隨著母親回到娘家後,後來母親也失踪了。輾轉間被不同的親戚家寄養。6歲時被竹屋町木刻藝術家福田武三收養,開始學習篆刻的技巧。 10歲時,他從梅屋小學(現禦所南小學和新町小學)畢業,想上學成為一名畫家,但養父母卻想讓他繼承家族生意,由於強烈反對,他搬到了京都。派往烏丸二條的千坂中藥局(現和樂屋千坂中藥局)學徒。

完成學徒期後,他於 1903 年(明治 36 年)移居東京,目標是成為書法家。隔年榮獲日本美術展第一名。書法家魯山金開始了。兩年後的 1905 年(明治 38 年)。 1908年(明治41年),遊歷中國北方,學習書法和篆刻。之後,他在韓國總督府擔任秘書。 在工作的期間結識不一樣的政商名流,每一份薪水和收入都投入在書籍與體驗各種美食,成就了這位大師對茶道、器皿、書法、篆刻、以及對美食的堅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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閱讀過北大路魯山人的書籍,也收藏了一套美味大挑戰。心想著有一天有機會的話,有機會應該看一次魯山人的展。 很意外的是在八坂神社附近走跳的時候,意外發現想看的展就在這邊展出。 馬上就決定濃縮某些出訪的行程,把想造訪的神社塞在一天內 ( 請見 : 那一天,我在京都的地圖騎出一個鳥頭 ) 把最後一個早上的時間留給北大路魯山人的展。想要一次看懂北大路魯山人的展,要掌握的要領 :

看懂和式茶室的自然之美,與茶道的接待精神

茶道在戰國時期,是大名間高雅的修身活動,千利休強調「和敬清寂」乃茶道之基本精神:

「和」是指人與人的和諧平等;「敬」是指由主客之間互相尊敬,並對任何事物都抱有謙敬之心;「清」是指心無雜念保持清、靜,達致「禪」的意境;「寂」嫻靜優雅的寧靜感覺。

而在千利休的精神上,將器皿與人與人之間帶入天人合一的寧靜極致,就是北大路魯山人的極致之美。 在貫徹千休利精神的基礎上 :

食物的誠意,要帶入用心的款待之心。方寸之間,透過器皿傳達自然之美。呈現禪意的雕刻、屏風、篆刻選材集結在一茶室之內,盡一己最大的用心,為一期一會的奉茶展現自然而最具誠意的款待之意。

可以看的出來魯山人對於款待的誠心,透過生活的美學展現到極致。從茶道,再到懷石料理。

魯山人的藝術之路成就在真心款待的基礎之上,將日本的「款待」(おもてなしomotenashi)精神做到了極致
在京都旅行巧遇魯山人展

在京都旅行巧遇魯山人展

凝聚「款待」(おもてなしomotenashi)精神的茶室

凝聚「款待」(おもてなしomotenashi)精神的茶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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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許多陶器的作品當中,最常在與魯山人有關的器皿,就是備前燒和美濃燒。備前燒的最大產地,是位於岡山縣的備前地區從800多年前開始在岡山周邊製作的陶器,採用完全不用釉藥而直接燒製的「燒締」技法,偶然產生的色彩及紋樣極具特色。 呈現自然之美和交付窯烤產生的色彩紋路讓備前燒的美彩,具有強烈的自然取色風格。 以呈現自然之美的魯山人,對於備前燒的有所偏愛。 可以從魯山人在這個展當中的數件作品當中看見魯山人對於備前燒的自然特質偏愛的程度。從花器、盤皿,備前燒做為魯山人美學的核心一點也不過。

以牡丹餅形式創作的備前燒盤皿

以牡丹餅形式創作的備前燒盤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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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自然取色的備前以外,使用釉料呈現不一樣美感的美濃燒自然也是魯山人的美彩選擇。畢竟自然的礦物產生的偶然間的變化可以創造的美學素材有限。美濃燒的上釉技巧,給了另外的創作元素。但在北大路魯山人的美學當中,自然與和諧又兼具個人風格的創作原則,讓魯山人融入美濃燒元素的作品至今依然可以美到讓人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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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慮到器皿本身的功能就是要做為器皿,而不是被人放在一邊不使用的東西。 創作本身要回到器皿的本質,就是用來盛放料理的食器。 在這個基礎上,魯山人的作品嚴格要求器皿本身的功能展現才是作品的真正的價值。

無法作為器皿本身被使用,器皿本身的創作就是失敗的

在這個哲學之下,就可以看到與食物搭配的美彩,讓器皿的創作有了挑戰。既要做到自然取色,又要可以讓料理的色彩和器皿的搭配毫無維和感,可以自然的融合在一起。 這樣的設計限制,就更能讓魯山人作品的價值和創意嶄露無遺。 在我們第一次看到備前燒不起眼的土色,並不覺得備前燒的美感有震撼自己。 但備前燒的花器拿來插花之後,才知道花器本身讓花的美襯托的更有價值:

花的美麗是主角,而器皿本身的價值就是襯托,襯托並非毫無價值的腳色,而是美感的本身是一個整體的協調,並非獨自的美麗可以成就
在仿葉子的作品上,放上滋賀湖的特產 鯽魚壽司,和漆器呈現協調的美感

在仿葉子的作品上,放上滋賀湖的特產 鯽魚壽司,和漆器呈現協調的美感

魯山人的款待心意,讓人看見真心款待的極致。在生活美學的極致感,透過魯山人的創作給了現在的人創作有新的方向。 在魯山人之後產生的近代作品,更產出了精采的現代美學。雖然魯山人的作品已有眾多的仿製也看起來有些老氣。 但回想在一百多年前就已經努力地展現這個概念,同時帶動了現在日本料理之美的基礎。 讓今天的日本在世界上的美學和美食具有舉足輕重的地位。這些藝術家在哲學的貢獻,讓人無法輕視。 此刻也在京都的你,不如走訪一趟魯山人的展,一起感受日本文化的精鍊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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