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次(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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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精會神上了三節課,還好,聽得懂,只要我用功一點,應該不會讀得太差。下課了,我收拾東西,正準備離開,「我們一起吃飯吧!」他在旁邊說。

「喔!不了,餐廳人很多,我還不餓,等一下再吃,我先去圖書館查資料。」他停了兩秒鐘:「好吧!下午見。」就分頭走了。

下午上課時,我很高興地捧著剛印好的Paper,一進教室就對正在看書的他說:「早上老師說的那幾篇文章我找到了三篇,你看看,還好沒很長。」他接過去看了一下:「妳動作真快。」我們兩個常常是最早到教室的。

「晚上回去以後就可以開始讀了,不快一點怎麼行?」

「我想回台北再找。」

「你要不要拿去複印一下?這幾篇就不用再找了,其他的,我也要回台北找。」

「好啊!趁著還沒上課,借我到系辦印一下。」

中間休息的時候,老師離開教室,教室鬧哄哄的,大家互相問候,趁著難得的空檔趕緊將要宣佈、要講的話講一講。打扮地時髦又漂亮的欣怡像花蝴蝶一樣穿梭在各個座位間,她30多歲,僅次於我和傳宗的年紀,卻能和年輕人打成一片。她的眼光掃過這邊,驚訝地說:「傳宗,你這件衣服是XX牌的,很好看耶!」大家的頭都轉過來,我就坐在傳宗旁邊,也轉頭去看。

「不好意思,別說了,是我太太偷偷給我換過來的。她老愛將我普通的衣服丟掉或藏起來,換上名牌或她認為漂亮的衣服,我早上要穿的時候才發現的,沒有別件,只好穿這件來上課。」他尷尬地說。

她笑嘻嘻地走過來,仔細看了看,又摸摸布料:「你太太真有眼光,為你挑選這麼適合你的衣服,你看這縫邊這麼細緻,高明的剪裁將身材的優點顯現出來,但不是每個人都適合,像XX穿了就不好看……」我對名牌一點也不懂,從她嘴裏出現的名詞我聽都聽不清楚,別說聽懂了。有幾個人也過來看,我趁機站起來,走出教室,去上廁所。

我回來時,老師正和幾個人講著和我無關的事情,傳宗說:「我越來越懷疑當初我太太選擇我是因為我做電腦業,錢賺得比較多,她事事都講究,錢花得很暢快,我認為不餓不冷就好了,所以時常會有爭執。」

我笑笑:「所以都看到她的缺點,你不滿意的地方了?」

他搖搖頭:「價值觀不同真是很大的問題,而且她還強迫我接受。」老師已經開始對大家講話了,我們的談話只好中止。

 

鬧鐘響了,我將它按掉,看了一下時間,六點十五分,再賴五分鐘,起床做早餐。二十分鐘內做好,到庭門口敲敲門,看他起來了沒?芸是大學生了,有課沒課我也搞不清楚,讓她自己管自己。我回到廚房,將我昨晚沒在家煮晚飯,累積在水槽裏一整天的鍋碗洗乾淨,孩子們說他沒在家吃晚飯,所以不該他洗。洗完後,坐到餐桌上吃早餐。

庭拎著書包和一個提袋過來:「這包早餐是給我的?」

「是。」

他拿起來放進袋子裏,打開冰箱:「今天帶哪一個便當?」

「最外面那個圓的,你就照著順序帶。」他拿出便當,裝進便當袋,再放進提袋裏。「那顆橘子洗好了,帶去學校吃,要記得吃水果。」

「好啦!」還是一副睡眼惺忪的樣子。 

七點,唸高中的庭出門了,我飛快地洗臉、換衣服,胡亂在臉上抺些乳液,擦擦護手膏,穿上襪子,拿起小皮包和行李袋,還有筆電,跳上車,起動,開出巷子去,車上的時鐘指著七點十分。

第一個紅燈,我拿出粉底霜抺右邊的臉,時間有點長,就加上額頭。第二個紅燈,抹左臉,再將鼻子、眼睛旁、嘴巴周圍等零散地區照顧到。雖然變綠燈了,前面有行人在通過,我抹完下巴後,將蓋子蓋起來。

再來是蜜粉,一次就可以撲完,這些動作不看鏡子也可以,偶而瞄一下頭上的後視鏡,這時候的紅燈變成很可愛了,我希望它長一點,慢一點變綠,這樣我就可以在上交流道前將臉面修好。

今天的路好像特別順暢,還沒劃眼影和顋紅時車子已經駛上沒有紅綠燈的高速公路了,只好到了學校再說。打開音樂,享受這難得的片刻寧靜。

八點半不到,我已經開進校園,在宿舍前停好,拿下所有的東西,進房間,將行李袋丟在地上,將窗戶打開,讓室內通點風。坐下來將眼影和顋紅簡單地掃幾下,如果黃著一張臉去見人不太好看吧!是為了別人的視覺觀感而做的。重新鎖門出來,走路到研究室。

一進去,只有傳宗在裏面,「今天是週二咧!你怎麼來了?」

他興奮地說:「來參加晚上的耶誕Party啊!系上為沒有回家的人辦了耶誕Party,妳要不要參加?」

「是喔!我不知道耶!」我無法回答。

「去啦!去啦!去參加啦!順便多認識一下學長、姊,學弟、妹們。」

「再說吧!我要唸書了。」我坐下來,打開電腦,翻開書,埋頭在書裏,沒再回答他。

讀了半天,還是不行,雖然在台北已經找人問過了,「高等統計」是令我膽顫心驚的科目,我有這次不過,下次得重修的準備。抬頭看他輕鬆地在玩電腦遊戲的樣子,「傳宗,你有空嗎?我讀不懂,想請問你好嗎?」

「好啊!什麼問題?」他馬上站起來,坐到我旁邊來,我將花嘩嘩的一堆問題亂七八糟亂問一通,他都很有耐心地解說,我將他的說明通通用筆寫下來,再自己慢慢思索。

「好了,好了,今天先問這些,等我慢慢消化。以前在網路上找要唸什麼時才發現,圖書館系歸到文學院,文學院的人真沒用,到處要考的『統計』、『會計』、『經濟』等科目都沒學過,實驗課也沒修,讓我很沮喪。」

「以前沒學,不代表永遠都學不到,妳不是都考進來了?」

「考上才是考驗的開始,不是結束。好了,真的很謝謝你,我自己再讀看看,有問題再問你。」

「不謝!不謝!大家互相幫忙。」室內又恢復了安靜。 

我還記得起來倒水喝,去上廁所,在走廊做做伸展體操。突然耳邊響起傳宗的聲音:「十二點了,該休息、吃飯了。」我看看錶:「時間怎麼那麼快?一個上午一下子就過了。」

「妳真用功,一大早就到,要不是問我問題,一句話也不說。我們一起去吃飯吧!」

「好。」關了電腦,和他走出去。

在他的鼓吹之下,我答應要參加晚上的Party。到了現場我才想到:「我不會跳舞耶!」

「妳大學時沒參加過舞會嗎?」他笑嘻嘻地問我,他穿了應該叫「名牌」的,很好看的衣服,我看看我自己,根本沒準備,除了臉上重新化了比較有顏色的妝之外,就是平常來上學的衣服,還好,其他人也都很隨意。

「那是二十年前的事了。我記得的是,這二十年來沒跳過舞。」

「跳舞很簡單,隨便跳都可以,我教你。」場中響起慢的音樂,他拉著我到中間,開始一、二、三,一、二、三跳起來,真的很簡單,幾次之後,我就跟上了,是我那好強的心,如果碰到了,我會注意看,努力學,短時間之內將它學會。

兩首慢曲之後,回到座位休息,他說:「系裏有曾在Pub打過工的DJ,可以幫大家服務,所以這個晚會就順利辦起來了。」

「你怎麼都知道這些消息?」

「到處看,到處聽來的。哪像妳,除了上課、唸書之外,對其他事情都不聞不見似的。」他笑笑地回答。「我不像你那麼聰明,隨便讀讀就可以了,我一次只能做一件事情,要很專心地讀。」

「好啦!好啦!今晚別講讀書的事情,下面這首快歌,隨便扭一扭就可以了,來吧!」

我猶豫著:「要嗎?你找別人一起跳吧!」

「不用特別找誰,大家一起跳。」轉眼他已經吆喝了周圍的四、五個人大家一起下去扭了,我也被拖了下去,看大家都很快樂的樣子,我不知不覺也放開了手腳,開始自得其樂起來,跟著音樂扭扭手腳,動動身體,有時候看看別人怎麼跳?學一學那些動作,抓到節拍之後,還覺得挺舒服、愉快的。

我的體力不好,很容易累,尤其不喜歡嘈雜的聲音,沒多久,就受不了了,拿著一杯飲料到外面透透氣,大門關上之後,將裏面的喧鬧留在裏面。外面一片漆黑,只有路燈和遠遠的大樓裏少數幾個窗戶露出燈光。今天天氣很好,雖然有點冷,只要穿得暖和,就十分舒適清爽。我喜歡安靜,喜歡獨處,只要給紙和筆(電腦也可以),我可以幾天不說話都沒關係。

陸陸續續有人出來,戶外形成了另一個聊天圈,大家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聊些彼此有興趣的話題,我特意離他們遠一點,在校的時間有限,要交到朋友也很困難,何況只見這麼一次,我一點都不會記得誰是誰,就不用去記吧!免得下次碰面時,我將人家的臉和說過了什麼話都忘了。

有人朝我走來,我正想走開換個地方,他開口了:「妳怎麼在這裏呢?」原來是傳宗:「嗨!原來妳在這裏。我找不到妳,想出來看看,果然妳已經出來了。」

「你怎麼不繼續跳呢?」

「休息一下。」他點起了一根煙。

「你有抽煙啊?」我第一次看到。

「偶而抽,沒什麼上癮。」他看著天上的星星:「我覺得妳最近放鬆、開朗多了。」轉頭看我:「剛來的時候,眉頭鎖得緊緊的,很嚴肅,鬱鬱寡歡的樣子,現在變得快樂多了,還會笑。」

「難道我以前不會笑嗎?」

「很少,而且,雖然笑了,但不是真的開心,而是大家都笑,或妳覺得應該笑一笑而笑的。」

「你怎麼看我那麼仔細?」我心裏覺得有點怪怪的。

「沒特別仔細看,反正就看到了。」他笑了笑,將煙灰彈到腳邊的泥土上:「希望妳能夠保持愉快的心情下去,功課再重要,也不要那麼不快樂地過日子。」我在想,我怎麼過,甘他什麼事呢?

(2009年寫)

註:「通俗故事課」中老師要我們以「那一次」開頭寫一段,我寫了這麼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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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我的生活平順,但我覺得不對勁,偶而碰到一、二位和我一樣,不滿意現狀的,但是我們也說不清楚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經過多年的摸索,終於清楚了,身為女性,育兒和照顧家庭這種從古到今被視為女人理所當然的職責,跟實現自我是有很大的衝突。今天,為了延續生命和享受家庭,女人如何發揮自我?是需要探討和實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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