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朝奠基者—神選之一期 ‧ 6

NOGISTORY

《王朝奠基者—神選之一期》‧ 6

乃木坂派

新偶像戰場：綜藝組

　　有這樣的一個故事：從前有一個偶像國，從建國開始，統治者都是一些被稱為王道派的偶像。所謂王道派是指那些外表光鮮亮麗，能歌善舞，笑容甜美，散發着一種稱為「萌」的感覺，簡言之就是可愛的少女。偶像國在不斷的發展下，統治王權漸漸被集中到一個強大的族群之中，這個族群甚至強大到足以影響全世界。這個族群習慣每年進行一次國王選舉，而由於族群的強大，其國王有時也會被認為等同於偶像國的國王。

　　事情發生在第五次國王選舉中，一個日後長期稱霸全國的強者橫空出世，擊敗了曾經兩度稱王的國王二號和身負王道派所有希望的王儲，取勝登基。這位強者並非出身自王道派，外表平凡，初為人識時甚至被評為除了一雙腿就沒甚麼可看之處。她也曾自嘲說自己的臉又大又醜，空出來的位置足夠放兩張枱。她也不溫柔婉約，全無萌點，更和天真無邪沾不上半點邊。最叫人意外的是她曾因犯了國家禁令而被放逐邊疆，是世人常說的帶罪之身，背景可謂混亂複雜，在這個講求幻想的偶像國實在是絕對弱勢。但她卻戰勝了所有人，讓評論者們的眼鏡全部跌破。雖然她外表身材、歌舞水平、演技釣術等都只是普普通通，但她心思敏銳、反應力強，興趣繁雜、見識廣博，言詞便給、談話技巧高超。這些特質成就了她賴以成王、手上最強的兵器—綜藝掛，令她在綜藝節目中如魚得水，盡情馳騁於綜藝場上。從此，綜藝成為了兵家必爭之地，而把戰力集中於此的綜藝組也日漸壯大，甚至幾乎將以往長久主導的王道派完全覆滅，打入歷史之中。

乃木坂的綜藝

　　以上這個故事讀者應該早已耳熟能詳，說的正是偶像世界中的一件大事件，發生在2013年的「指原之亂」。雖然綜藝對偶像的重要性是隨着潮流逐漸形成的，並不能單單歸因於指原莉乃一人身上，但其重要性卻的確充分體現在她的總選連勝之上。無疑指原綜藝能力之強在整個藝能界中亦屬罕見，畢竟她既非藝人出身，還在當偶像的時候旁務眾多，不大可能有充足時間準備每一個節目，成功更多是來自於天賦，難以複製。然而在形式上以她為榜樣，着力於綜藝場上的偶像仍大有人在，當然也包括乃木坂46的成員在內。

受綜藝之神眷顧的人

zoo

　　乃木坂46中最常被歸類為綜藝組的成員是高山一実，她是最早展現出綜藝潛力的一人，並且在成團初期已被視作綜藝担當。雖然從一開始，高山一実就聲稱自己的偶像是山口百惠，也希望能成為山口那樣的偶像，但實際上她從未向山口靠攏過，由始至終走的都是同一條路線，一個能夠隨時插科打諢、場上氣氛的主導者。從第一個常規節目《乃木坂在哪？》播出開始，高山經已將主戰場定於綜藝上，即使當時普遍仍未認為綜藝對偶像人氣如此重要，甚至指原莉乃也還未在綜藝場上開掛，由此可見高山的眼界比她的隊友們要超前不少。

　　很多人都讚賞過高山的綜藝表現，將她定位為一個天生的綜藝王牌，然而事實上她在綜藝節目中大部份的表演手法都是出於計算，不論是捧、逗、抛、引，或裝傻或吐槽，都是如此。她並不能像指原那樣單靠出色反應和談話技巧，便能稱霸綜藝場，個人見識上也不及指原。其成功主要在於手法純熟，造梗時能夠順暢自然，加上外型充滿喜感，使她製造綜藝效果時事半功倍。不同於指原莉乃、松村沙友理等以高超談話技巧掛帥，高山一実更多是天馬行空、亂說一通，從混亂中擠出笑料。她也不像專業搞笑藝人那般，身具上得枱面的演技，無論是在自家常規番組中，抑或村外其他綜藝，甚至是舞台劇的表演，她所演的就是名為高山一実的自己。她不但會按自己的步調來為現場調度氣氛，也會積極地為人拍手起哄，抄起熱度。團隊冠番主持之一的設樂統，是個著名的氣氛掌控高手，對於高山的各種整活常會主動配合，放任她盡情發揮。高山的綜藝能力之所以能快速提升，很大程度要歸功於他。除了這些訓練出來的綜藝能力，高山一実最為人津津樂道的是經常在節目中的絕佳時機突然打噴嚏，使得節目效果更為特出，這些有趣的巧合常被稱為「受綜藝之神眷顧」。

Trapezium

　　由於自身性格所限，高山一実在綜藝上也有其短板之處，溫柔的個性使她吐槽別人時經常力度不足，然而也是這般的性情替她贏得全團第一的人緣。出身地千葉縣南房總位處鄉郊，人煙稀少，人際關係緊密友善，造就了她和平良善的個性。團內幾乎每一個小團體，她都能夠無縫插入。修練劍道多年培養出處事堅定委身的態度，為她贏得身邊人的信任。除了在綜藝上的出色表現，也在一次與大學生的寫作企劃裡，發掘出小說寫作的才能，出版了小說《Trapezium》（中譯：成為星星的少女），銷量高達二十萬冊，並發行文庫本。

　　在日常的搞笑逗趣之外，高山偶爾也會流露出敏感纖細的一面，讓人察覺到她在溫柔良善的包覆之下，也有一夥容易受傷的心。雖然平日較為克制，習慣不將感情率直地展露人前，但每每在有隊友畢業離團，直面離別的時候，豐富的情感便會破防而出。甚至曾試過於後台放聲痛哭，幾近崩潰失控，顯露出她對同伴感情之深。年齡在團中屬於最年長一群的姐姐組，卻與許多年下成員相處親近，完全看不到年齡的界線，是後輩眼中最平易近人的存在，也是造成團隊內部感情深厚、關係和諧的要素之一。

苦心孤詣的新參者

manatsu

　　因學業原因缺席最早三張單曲的秋元真夏處境特殊，令她歸隊初期舉步維艱。秋元真夏在東京出生，成長於偶像搖籃埼玉，自小就讀於女校，學業成績優異，曾任學生會會長，擅長家政、料理，是一個典型的大家閨秀。雖然喜歡追捧偶像，卻並沒有希望加入其中，在加入乃木坂46之前從未參與過甄選活動，自小的夢想是成為主播。出於一時衝動而報名乃木坂46一期生甄選，既未深入考慮合格的可能和後續，也未知會父母，卻意外地通過最終審查，成為了乃木坂46創團成員，並被選作暫定一排，站位為Center吉本彩華旁邊的護法位，是發表會上最受注目的成員之一。

　　然而，禁止藝能活動的嚴格校規，卻無情地欄在面前，使她必需在高中畢業和成為偶像之間，作出選擇。父母本已不贊成加入偶像團，若要放棄學業則更是強烈反對。無心插柳的秋元真夏卻在甄選的過程中，漸漸對成為偶像產生興趣，在眾多渴望投身其中的少女身邊，向來易於與人共情的她，對此開始變得熱衷，並抗拒父母和學校的反對意見。面對當前的兩難局面，營運委員會給出了一個解決方案—暫停一切團內活動，保留秋元的一期生身份，直至高校畢業後再參與團隊工作。這方案雖能將學校的阻礙清除，但明顯會使秋元的團內位置變得尷尬微妙，也對其偶像事業產生多方面的負面影響，大大不利於她。聰明的秋元當然明白箇中利弊，但要想保留新近萌芽的夢想，這已是唯一可行之法，她毅然接受。

　　暫停活動期間，媒體上很多有關乃木坂46的消息，都在刺痛着秋元的心，考驗着她對成為偶像的熱誠。每當看到團隊演出的報導、各種活動的回響、冠名節目的歡樂場面等等，都在提醒她與隊友日漸增大的距離，每過一天，追上團隊的難度便又增加不少。大半年之後，終於在煎熬中考上大學的她迎來了跟隨團隊，在後台學習之日。這同時令一個意料之內的難題浮出，她無法融入隊員之中，她只是個坐在一旁的外來者，在艱難的初創期所經歷的樂與苦，已在成員中孕育出堅實的羈絆，而她並不在這些經歷之中。相比起經驗和實力的差距，這問題要難解決得多。經驗總能累積，實力也能用倍於別人的努力來彌補，關係卻非單方面能作主。在作為旁觀者，見證了難倒眾人的《16人的主角》（16人のプリンシパル）₁如何帶來混亂和爭端，與及成員們如何跨越困難，將關係扭帶繫得更牢固之後，秋元真夏更是感覺無力。首先只能在旁觀摩學習，就未能在其他成員心中到達「伙伴」的地位，白白錯失了一次重大的經歷。其次是當她親身感受過存在於團隊中的氛圍後，發覺與過去多年所體驗過的女性群體大大不同，對她這個在女孩堆中長大的人，感覺非常陌生，即使向來善於處理人際關係，此時此刻也不禁自信大減。而更要命的事情發生在不久之後的十月 — 乃木坂46史上第一次的空降事件，而主角正是她，秋元真夏！

談及空降的夏

　　直到當時，表題曲的選拔一直維持16人體制，其中7人為曝光度較高的福神，並且每張單曲都出現3位新選拔成員。而這些漸漸成為習慣的東西，卻在4單時被打破。先是福神人數增加至8位，然後是這次只有一位新選拔成員。這對於不同的人自有不同的解讀，但當這新增的福神落在秋元這個新參者身上時，度身訂做之說便成為主流。畢竟這時只有岩瀬佑美子這位不常進選拔的邊緣成員畢業離團，實力份子可謂全數在列。而福神這個牽涉寶貴資源的位置，卻只有7個名額，成員中大概率能當福神的已經有御三家和生生星6人，僅餘的一個名額爭奪者眾，包括隊長桜井玲香、處於全盛期的中田花奈、存在感強但握手會成績開始下滑的高山一実、勢頭漸現的西野七瀬等等，加上長連選拔卻未當過福神，競爭意識明顯的井上小百合和市來玲奈，突顯了僧多粥少的局面。那一次選拔發表採用了後來成為常規，由主播當眾宣讀名單的方式進行。當秋元的名字被叫到時，在座成員的表情和眼神，令她彷彿被處刑般難受。寶貴的福神位置，令本就舉步維艱的她，跌入更困難的處境中，寸步難行。因學校而來的活動暫停，不但令秋元由一排護法退至二排邊角，也令這本來就屬於自己的位置變成原罪，幾乎摧毀了她。

　　回到關於綜藝的話題，在復歸初期的冠番中可以見到，秋元的狀態非常壓抑，大部份時間就是觀眾一名，端莊地坐着，適時拍手歡笑，存在感欠奉。即使是在特別為她而設的企劃中，也是非常的循規蹈矩，完全不是我們熟悉的那個心機搶鏡女王。當時，緊接空降之後，《乃木坂在哪？》立即做了連續兩回關於秋元的企劃，首先播出的是介紹秋元與及考驗她與成員們默契的一集。當中的快問快答環節問到秋元的特技是甚麼，換作現在去問任何一個稍為認識她的人，誰都會答是「子Q」，但事實上秋元當時的答案是：料理。很難想像秋元竟會有這麼正經踏實地回答問題的時候。而第二回播出的秋元對戰選拔成員企劃，則更突顯了一個不同的秋元真夏。在與選拔成員輪流對戰的過程中，秋元竟然一次都沒有裝過傻，從頭到尾都是正正經經地比賽，該贏就贏，該輸就輸，沒有半點花巧，也未說過半句俏皮話。因此那一次故意輸掉比賽的竟是小南、小百合、聖母這些出人意料的名字。當然也還有少年、傻妞、玲香這些定例如此操作的人。當時的秋元就是如此壓抑，完全是個參加遊戲的素人觀眾。

　　一直到4單大賣祈願，情況始有所變化。那一回是首次真正意義上的乃木坂46式大賣祈願，與此前的派紙巾、派洗髮水、踏踏單車四處去等不同，這次是真正對成員們的考驗。也許是巧合，秋元被分配到最嚴峻的一組，和生田絵梨花等人去瀑布修行。這為她帶來了首次與隊友同渡困境的經歷，為她局外人的尷尬地位打開僵局。而她那不熟悉的、存在於成員間的獨特氛圍，也在此時發揮作用，為她黯淡的前路帶來亮光，一道由情義所生發的光。這光最初來自一個過來人，那個從起初就被推上風口浪尖，受盡黑子責難的初代Center。只因她太明白突然而來的地位會帶來甚麼，所以決心幫助秋元真夏，無條件地接納她。而隨着生駒里奈而來的，還有生生星其餘的兩位。得到這三個當時團隊的看板人物接納，大大地緩解了秋元的困境，越來越多成員視她為隊友、伙伴，她終於開始融入團隊之中，我們熟悉的那個秋元真夏也快將破繭而出，所等的就是一個引發變化的大場面。

　　逐漸融入團隊的過程中，秋元真夏仍然維持着恬淡無為的綜藝角色，畢竟她本就不是一個愛爭搶風頭的人。然而在這段並不太長的日子，她從生駒、松村、高山等人身上，慢慢領會綜藝的玩法。對團隊的愛不弱於任何人的她，開始思考如何能為團隊上行作出貢獻，怎樣處理自己的角色定位，才是對團隊最為有利。歌、舞、演技等等都不是她的強項，外型也說不上如何出眾，自已真正的長處是頭腦聰明、情商高、與及不俗的談話技巧。在這些條件之下，綜藝成為她最理想的戰場。於是她決定將真正的自己殺死，讓另一個屬於綜藝組，能夠令普通觀眾因綜藝而愛上乃木坂46的自己出生。正好這時候，引發變化的大場面來到了。

　　如同宿世因緣一般，大賣祈願總是與秋元真夏糾纏不清。5單的祈願如同惡性循環那樣比前一單難度倍增，具體內容是4000米高空跳傘，附加一個福神互相傾軋的前傳。詳細內容暫且略過，總之結局就是秋元成為這次祈願的主角，要從4000米高的直昇機上跳傘而下。這次祈願將秋元與團隊徹底地纏結一起，再難分開，成為她暫停活動的真正終點。她從一個半途搞局的1.5期生，變回了一個真正的1期生。同時在相隔兩週之後的拆穿謊言企劃中，日後叱吒馳騁於綜藝場上的秋元真夏橫空出世，初現於世人眼前。

　　秋元真夏的綜藝套路眾多，都是她透過不停追看各式綜藝節目，詳細筆記，再鑽研分析而得來的。她從來不是一個天賦絕頂的綜藝人，也不是一個天生全身是戲、言談幽默的逗趣大師，她縱橫江湖所靠的，是經年累月不懈的努力，和對自己選擇的道路懷抱敬意，認真地走。她經常在多個角色間來回切換，把控自如。這些角色包括被欺負的、被小看的前輩；過份自信的可愛偶像；爭寵搶鏡的心機女；有着聰明學霸外殼的笨旦；從暗處閃出的吐槽者；隨時跌倒、笨手笨腳的大頭女孩；誇張反應王等等。每一個都是她所精心打造的，並且每一個都與真正的她大相逕庭。在這麼多個秋元真夏中，唯有那個極易與人共情，永遠第一個流淚，比誰都更愛乃木坂46的秋元真夏，才不是設計出來的。

　　這樣的一個人格，令她不管如何整活，人們都不會討厭她。也是這樣的人格，才能令愛恨分明，內心第一強大的西野七瀬放下自己，擁抱接納她。或者西野所說的一句話，最能表現出秋元真夏的好處。西野說：「假如那個人不是真夏，我們的問題不可能解決，我們的關係也不可能像現在那麼好。」₂她就是憑着自己的人格特質，使看見的人折服。綜藝王牌不足以形容她，真正的她，比所有她設計的角色都要精彩得多。

蘋果姬的綜藝表現

sayuringo

　　要說綜藝天才，乃木坂46裡面只有一個松村沙友理，因為在她面前，誰都難以稱為天才。松村在綜藝上的天賦，很有可能不比指原莉乃差，雖然實力上顯然有所不及，但差距或者只是來自於松村未曾將綜藝看為自己的發展方向而已。撇開天賦和實力的高低，在不同的表演方式背後，松村的骨子裡其實就是和指原同一類型的天才。那種從來看不見練習的痕跡，一出手卻如同數十年功力，彷彿SPEC的女主角当麻紗綾那樣，能夠從任何SPEC持有者身上借用能力，力量如同本尊一般₃。已經發生過不知多少次，松村突然祭出一個超出眾人想像的角色；或是無端爆出一句出人意料的妙絕發言。而她當時都總是帶着一副滿不在乎的嘴臉，就像在說這些神來之筆其實算不得甚麼，在我的包包裡多的是。像很久以前的那句「方向転換」，早就被傳頌多年，就連第一聰慧的橋本奈々未都忍不住借來一用₄，松村卻說得像是對途人說句「早晨」那般隨意。

　　傻妞在早期較常扮演被欺負的角色，負責欺負她的人多數是少年，有時還加上花花。到秋元投入到綜藝組之後，這類操作便漸漸減少，傻妞像是有意識地將這角色讓給秋元。這可能是因為她想嘗試更多其他操作，也可能是因為當時的秋元尚未神功大成，擅長的操作只此一味，較為遊刃有餘的傻妞便只好讓步了。初初歸位的秋元也的確未有餘力去兼顧太多，甚麼角色切換、陣容厚度、多重操作等等，都只能稍待一時。而等到秋元也站穩之時，2期生也伴隨着強大的衝擊波來到了。

　　雖說2期生堀未央奈的空降的確引發了前所未有的強烈動盪，但對團隊綜藝卻幾乎沒有影響，無論是體系、操作、分工、習慣等各方面，都運作如常。究其實是因為在很長的一短時間裡，能夠恆常參與冠番收錄的2期生都只有猴莉一人，猴莉的綜藝套路幾乎都是那種靈光一閃式的，完全無跡可尋，出彩的時候光芒四射，更多的時候只是過眼雲煙。這既不會將別人打亂，也不尋求別人配合。而下一個長駐的2期生，則是參與度很低的新內真衣。然後沒有第三個2期生了！因此乃木坂46的綜藝仍然維持着1期生所打造的模式，傻妞的天才氣息也如常地任意發放，直到被文春炮狠狠擊中，才戛然而止。待得千帆過盡，傻妞由千古罪人變回蘋果公主，重新回到眾人面前，再次接掌綜藝時，已趨於成熟收歛，進化到另一種形態了，唯有她的天才始終不改。

綜藝組的綠葉

　　從2014年10月被文春炮狠狠擊中開始，松村沙友理便以戴罪之身，從冠番《乃木坂在哪？》的主役位置退場，加入到參與度較低的背景成員之中，直到節目結束都沒有重回前線。經過改頭換面的新冠番《乃木坂工事中》，初期有一系列以單一成員為單集主軸的企劃，也仍然沒有松村的份。這時期的綜藝組仍然以生駒里奈、高山一実、秋元真夏等為主力，而松村所留下的空檔則漸漸由其他成員分担。當中有些人表現努力，雖然沒有如松村、指原之流那般天才橫溢，但在藝能界的長期浸淫，和香蕉人的言傳身教下，也都做出了點成績，筆者稱她們為後天班。相對於穩打穩紥的後天班，有部份成員則更多在人設上下苦工，用獨特人設謀一席之地，筆者將她們稱為怪咖班。

　　能條愛未也許是最能代表後天班的典型。對綜藝熱心投入，具幽默感，敢於在人前開口講話，也不大介意丑化自身形象。然而礙於天賦，並且長期身處Under組而較少參與冠番，因此亮眼表現並不算多，最為高光只有早期一連3集的秋季大運動會，與Pop女王決定戰中的吸引力法則了。此後便漸漸在冠番中淡出，到下一次高光時刻，已是她的卒業企劃《友與刀》了。其實能條在團內人緣頗佳，活躍程度遠遠不像只有兩次選拔，曾與飛鳥和優旦結成Team N，又是團內樂隊乃木團主唱，也是华之94年組、小嵨坂和Tulip的成員。但事業發展卻不如人意，在團中努力了7年後，終在第一次畢業潮₅中畢業離團。

　　中田花奈是另一位不斷為綜藝組努力的成員，幾乎從冠番開播初期，即已見其努力的身影。然而同樣受限於天賦，其付出往往未能換得相應成果，而其臨場緊張的毛病，也與其毒舌吐槽的人設不大相符。中田頭腦聰敏，是一期生中學習能力最好的三人之一，而在二選一心理戰的企劃中獲勝也顯示出其心思頗為靈巧，撇開緊張的毛病，本該是承接綜藝組的不二之選。始終無法在綜藝一環上顯露身手，或者與她的現實毒舌偶像宅人設有關。其人設看似獨特，但實際上各個組成部份，俱與其他成員重叠，以致始終無法被人深刻記住。毒舌的代表成員有飛鳥、猴莉、川後等等，飛鳥的怪異個性本就給人很深印象，也與毒舌屬性相襯。猴莉的毒舌專門用於秋元和二期生身上，與她平日的彬彬有禮大相逕庭，反差感滿滿自能令人留下深刻印象。至於川後的毒舌乃是真正的精準型，百發百中，連自己亦難幸免，可見本身就是個深具幽默感的人，毒舌力算得上冠絕全團，因此中田在這一環上便難免落於人後了。論到現實，中田也不及小百合和橋本那樣深入民心。而偶像宅屬性本是她的真本性，但不同於具相同屬性的後輩卡琳和久保，後者乃是本團的鐵粉，自然更能得到粉絲們的共鳴。由此看來，努力不懈的中田或者還是敗在人設之上。

　　屬於怪咖班的成員其實有很多，例如飛鳥、川後、小百合、優旦、清糖、花花、瑪雅₆等等，當然還有二期的猴莉和北野。這些成員以各自獨特的個性，不時為綜藝組添上各種色彩，完善了冠番的各方面，是冠番能夠取得成功，一播十多年的重要原因之一。這也再次證明了乃木坂46由始至終以成員的個性為賣點，盡量將它展現於觀眾面前的方針走對了。

（未完待續）

1. 第一次的《16人的主角》，於2012年9月1-9日，假澀谷PARCO劇場公演。在大部份成員的憶述中，是次公演都仿如惡夢，使大部份人身、心俱疲，幾近透支。除若月佑美等少數成員外，都留下了可怕的回憶。是次公演還引發生駒里奈和松村沙友理於後台激烈爭執、生駒里奈於記者會中痛哭飛奔離場等哄動一時的事件，是團隊初創期的重要節點之一。

2. 當秋元真夏於4單回歸時，空降成為福祌之一，間接令西野七瀬失去福神位置，當時西野感覺非常不甘，甚至一度考慮畢業離開。此事深深影響着二人關係，在秋元復歸後的一年間，二人同為選拔成員參與了四張單曲後，卻仍未曾交談過半句，以致所有成員都已經注意到了。這情況一直僵持至2014年初第二次Birthday Live，當時西野在公演中介紹4單的廣播裡，當眾向秋元表示歡迎她復歸，並對這遲來的歡迎表示歉意。二人關係終於得到修復。而直到西野臨近畢業，再次於節目中提起此事時，表示最初關係觸礁是由於自己的不成熟，而最後能夠修復則是因為秋元的優良人格。

3. 当麻紗綾，是從日劇《SPEC～警視庁公安部公安第五課 未詳事件特別対策係事件簿～》所開始，一般通稱為《SPEC系列》的多部影視作品的女主角，由戶田恵梨香飾演。故事中的世界，存在着很多擁有統稱為SPEC的超能力人仕，是為SPEC持有者。SPEC的能力和功用各不相同，種類繁多。SPEC持有者需要經歷某些特殊情況，多為痛苦經歷，從而催生出SPEC。而当麻所擁有的能力，就是召喚任何已死的SPEC持有者，並借用其能力，而不需透過經歷催生。

4. 出自《乃木坂在哪？》第54集選拔組挑戰集體跳繩的遊戲中，當主持設樂統問失敗多次的選拔組是否妥協時，松村沙友理的回答。原句為：「妥協（だきょ）じゃないです，方向転換（ほうこうてんかん）です。」後來在第57集分組到觀光景點執行任務的企劃中，橋本要求改變規則，讓隊友一同協助能條愛未完成任務時，借用了這句話，表示要求「方向転換」。

5. 第一次畢業潮為2018年，當年共計有8名成員畢業，當中還包括了雙ACE之一的西野七瀬及團隊之顏生駒里奈。而第二及第三次畢業潮則為2021年及2022年，這兩年分別有8位及7 位成員離團，部份人則因其連續性而將兩年合拼視為第二次畢業潮。

6. 清糖：畠中清羅；瑪雅：和田まあ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