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青春 第二章 免費女傭

芯茹眼眶含淚，她已經知道錯了；當時詠嫻勸過她，但芯茹被愛情沖昏了腦，再加上她認為詠嫻是想替餐廳留人，並不是真心的為她想，所以…

芯茹哽咽了一會兒，「我認識他的時候…他不是這樣的。」

「誰？偉平？」

「不，那個軍人。他叫阿聰。」芯茹整理了下情緒，爾後緩緩開口。 「他那時候慫恿我離婚，還讓我帶著小姊姊一起下來。阿聰說他在彰化有透天的房子，絕對夠住，我那時候還聽不出他言下之意。 一開始我們在社團認識後轉私聊，兩個人都有相見恨晚的感覺；阿聰的前妻因為他軍人的職責不能常常回家，心有怨懟，這導致了他們離婚的主因。 而我…為了偉平忙得像只陀螺一樣不停轉，卻得不到他的憐惜和幫助；公婆也是茶來伸手、飯來張口，不找麻煩就不錯了，更別提幫忙顧小孩。 我為了偉平放棄原來幸福的家庭，愛我的前夫、體貼的婆婆、乖巧的女兒；結果卻換來他的背叛，這讓我怎麼甘心？我…我真的不能沒有人愛啊！我很怕孤獨，一個人的夜太冷。」芯茹不自覺搖了搖頭。

詠嫻打斷了她的話：「可是妳還有孩子，不是說妳不能離婚。但和阿聰的這段感情妳不覺得實在太倉促了嗎？ 芯茹，妳不是一個人，該為孩子多想想啊！」

「怎麼沒有？我本來弟弟也想帶走的，但偉平他們家怎麼可能，他說兒子必須留下，不然就別想他簽字離婚。而且他家暴我的事，妳不是不知道；全公司那麽多人都看見了，他打我打的跟狗一樣，那又怎麼說？」

詠嫻搖搖頭，「算了！那都妳們的家事，不過偉平說的沒錯，妳背著他找男人也算婚內出軌。」

「經理…那是他先的！」

詠嫻歎了口氣：「妳接著說吧！和阿聰怎麼樣了？」

芯茹疲憊的理了理兩旁的髮絲，不到40歲的她…兩鬢卻已泛白。 「阿聰在我最脆弱的時候，常常從彰化上來台北陪我，然後隔天又踩著收假的時間線趕回軍營；這真的讓我很感動，加上阿聰對小姊姊也很好，又一再保證只要我下去幫他打理家裡就好，不用像現在一樣這麽辛苦。又要上班、又要帶孩子，而且他前妻生的女兒都大了，還早就結婚生子；根本不需要我去操煩什麼，再說…阿聰說他們原住民都很熱情好客的，他女兒也很希望阿聰再找一個伴。」

「嗯！然後呢？妳離婚、離職帶著姊姊下去，那孩子唸書怎麼辦？妳跟她溝通過嗎？姊姊本來不是在練芭蕾？我記得她還參賽得名過。」詠嫻幽幽道。

芯茹皺起眉，似是有些愧疚和後悔。 「我帶姊姊下去後沒多久…就又把她送上來給偉平了。妳知道偉平家不差錢，養一個姊姊供她學芭蕾還是可以的，就是…我那個婆婆，有點重男輕女。姊姊過得有些小心翼翼，但總比在彰化好。 我到了那邊才知道…阿聰還有一個90歲的老母親癱瘓在床，而且他們沒有請看護，是阿聰女兒佩淳在顧的。 如果是那樣…也就算了！但佩淳和她的先生都沒有工作，每天都在家裡喝酒；整個透天厝都透著酒氣，而且環境髒亂。 我剛到時…阿聰媽媽整身的屎尿，無人打理！ 妳知道的，我怎麼可能看得下去，那時候我還天真的想；一定是阿聰太忙了，而且家裡沒有一個能幹的女人主事所以才會一團亂，自己先辛苦一點，等事事都上軌道就好！但…」

「怎麼了？」

芯茹有些難以啟齒。她伏下頭用力拍打自己的臉…「我對不起姊姊…她差點…被佩淳的先生猥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