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01.10
「每天都在膨脹,好像一直等誰來收割。」——鯨向海〈每天一直膨脹〉
在白日裡大口呼吸,在夜晚輕輕打呼,夢魘的時候不再害怕呼喊,恰巧可以趁此時喃喃,傾吐陽光底下無法忍受的朝向自己的惡毒細語——那是這個世界上最為墨黑又最為混濁的毒蛇汁液,全數纏繞自身,那是與旁人無關的自我戰役——全在獨自一人時滴滴深入體內,於是一天一天的身體逐漸浮腫潰爛,直至自己也漸不能輕易認出自己的模樣。
夜晚常不堪負荷,於是反覆難眠。我與彼與自己在黑夜間破碎、重組、相見、分離。
終於發現自己一人不堪一擊,此時若幸運有某人拿針輕輕一戳——ㄆㄧㄡˉ——消氣,涓涓流出,方又是一身晴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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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個藍色星期一,所幸下班時候得以和好友一起吃頓簡單的飯,一起走在大學時熟悉的街道,好似什麼都沒傾吐,但又好似已足夠。願今晚入夢時,昨晚那些糾纏不已的細瑣夢境得以遠離,如此我會有個明亮的黃色星期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