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台灣後,跑去彰化員林學書法。是朋友的老師,在員林教書法十幾年了。
告訴老師想學趙孟頫的小行書,因此從前赤壁賦練起。帶了一枝狼毫,結果太粗,寫起來也不挺。老師走過來說:「我看看。」
他看了一下,告訴我說:「妳試著沾筆斜斜的沾。」我一開始聽不懂意思,老師示範給我看,原來是在硯台上整理筆毛的時候,盡量不要讓筆尖收得太端正、太尖,而是讓它呈現一點點平筆的方形感。
他說趙孟頫的字,比較多用側鋒和切法,因此不能用以前習慣寫王羲之的中鋒方法去理解他。我豁然開朗,再去試試,覺得好寫非常多。
突然覺得很開心,大學之後就開始自學書法,很多時候是悶著頭亂撞,也不愛去看網路上那些邪門歪道的教學。最近實在覺得停滯不前,需要老師指點。在朋友的推薦下到員林學書法,老師的風格很自由,講述技巧和思想的方式也總讓人學到許多。
他說自己十八歲才開始學書法。我感到驚嘆,能抱著一股熱情成為這樣的名家實在很不容易。同時也被激勵了,彷彿我能學到各種字體的日子還有好長好長,一定可以寫好的。
老師說:「我學書法到現在,總結了一句話:『握筆如把脈,運筆似遛狗』。」
我沒把過脈,倒還是遛過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