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筆---詞

2024/04/10閱讀時間約 6 分鐘

  「生日快樂!」淡淡地說道,在那瞬間意識到,「生日」就是一個詞,一個針對與自己存在的一個,有意義的詞,對於其他人來說,就只是日曆上的一個數字而已,僅僅如此。

  溫柔的燈光,悠揚的旋律,三三兩兩並坐在一起的人們,是同學,是朋友,是唸書的夥伴,是情侶,也是家人,而在這個空間裡,只有我是一個人,或者,是一個人也是兩個人,可能我有個幻想朋友,坐在我的正前方,陪著我,對我露出可愛的笑容,用著裡面裝滿星星的眼眸凝視著我,不知道,也許抽離時間這個座標軸,還真的可能在對面坐著那樣子的人。

  是期待陪伴,或是害怕孤獨?也可能兩者兼具,一直想要期待天使從天空上飄下來拯救我,拯救?還是陪伴?依賴?還是我只是想要一隻可愛老實的小狗狗的陪伴?一個物體能承載我的所有,空虛、寂寞、快樂、悲傷、所有所有的我,連我也不知道的我,聽起來相當貪心,也或許,應該要換成大狗狗,畢竟我能給的,和我要的,太多了,對一隻小狗狗來說可能負擔會太大,把牠給壓垮了也說不定,到時候,我可能又多了一些東西在我的身上了。

  啜著一口可樂美式,「嘶!這是什麼天才發明,微苦的咖啡,因為可樂的氣泡衝破了,變成了跳跳糖口味的巧克力,還有本身黏膩的甜感配著咖啡留在喉頭的苦味,融合成檸檬的香氣,比西西里咖啡的口感來的清爽乾淨,一點負擔都沒有,興奮的氣泡們在經過喉頭處的手舞足蹈,一切的一切,都在刺激的提醒著自己當下的存在。」只是一杯飲料而已,就可以證明了自己的存在,笛卡爾應該會氣的很無奈吧?你明明就透過思考,如此本能的行為就能證明存在了,為何還要透過痛感才來證明存在呢?可能,可能疼痛才是最本能的直覺吧!

  那樣的證明,是最直接的,不用透過其他人認同的方式,因為疼痛是那麼清晰,清晰到以為是個錯覺,但疼痛的部位卻一再的提醒你,「那不是錯覺,是真的存在。你存在過。這一秒,這個瞬間,這個當下。」知道的瞬間,有一絲喜悅從心底如小草般冒出頭來。

  「是病態嗎?」疑惑道,「不是吧,應該是已經手足無措了,沒有任何辦法,所以在自己的世界裡,能盡的最大力氣了。他很努力喔!做不到稱讚和微笑,那就這麼安靜待著一旁吧!」身體裡的兩個聲音這麼交談著,「還是那是偷懶啊?明明一切都是可以那麼簡單的,只是害怕和偷懶而已。」憤憤不平地說道,「可能真的是偷懶吧?也不是每一個人都擁有那樣的勇氣和力氣啊!不是每個人對於每件事都具備很大的勇氣,面對那些事情的力氣,很可能會要花很多時間才能恢復,只是你不是他,而那件事對於你來說很擅長,所以你不能接受如此簡單的事情都能搞砸,相對於他來說,你的想法倒顯得有點自私了。」平靜地看著道,「蛤?這就有點過度袒護了吧?」「袒護也好,攻擊你也罷......」「還是真正冷漠自私的人是你?」轉身離席,終歸於平靜。

  我沒有勇氣,我還是沒有勇氣的打開這一切,因為害怕期待如雪片飛來的祝福,到頭來只是自己的夢境,像繪本上面那樣鮮豔奪目的幾何圖案一樣,就是那麼單薄,翻個頁就剩下一片空白的寂靜,「落差太大了,我承受不住。」我想跳過這一天,期待時間可以越跑越快的衝刺,最好是在日曆上永遠的跳過這一天,因為這樣我就不用再一次感受,我的出生是這麼的普通了。

  想到了走過來每個人都催眠著彼此「每一個人都很特別」,只有一個人是這樣說的「每個人都很普通」,好像確實如此,就是因為大家都很普通,所以大家會彼此安慰對方「我們很特別,大家很特別」,來掩蓋自己意識到的真相,催眠著自己,試圖壓縮那個可怕令人失望的事實,百密總有一疏,那個真實,像是在那黑暗的一片混亂中那麼閃亮,哪怕只是匆匆掠過,你都能一眼發現,可你只會覺得或許是旁邊的黑,黑到發亮而已,可能是油脂的反光吧,用著可笑不經反覆推敲的言論,蒙蔽自己,著實可笑,膽小鬼。

  「不要這麼嚴厲,給一點空間,他會需要的。」「好吧,但不能太久,因為這樣一點也太不他了。」一天,我就這一天,我覺得我能做到這樣,已經很棒了。「都說了不要強迫他,你可以的,不著急,慢慢來。」「哼!你這樣或許是害他。我知道他可以,只是太多東西他都想要了。」嗯。我真的都全部想要,可我已經知道不可能的,我還是只能選一條主線劇情發展啊......「你還有支線任務啊?別氣餒。」「你不知道也不在乎他在可惜什麼,你只是在擔任自以為是的聖母角色而已。或許你可惜的東西,是你之後自己的養分,也可能是你創造空間的可能。」這是什麼良藥苦口嗎?「你只是喜歡疼痛的感覺而已。少自我慰藉了。膽小鬼。」

  嘿!太苛刻了!我需要時間讓我長好,一天,這麼一天都是奢侈的行為嗎?「哼」尖酸刻薄的傢伙,可多虧那刻薄的傢伙,我好像有點力量了,也沒有那麼害怕了,我可能真的就是享受痛苦和害怕吧?因為那是那麼浪漫,是那麼特別,那一切都是專屬於自己,別人偷不走,拿不去,沒有辦法體會,也沒有謙讓的壓力,或是社會世俗的繁文縟節,那樣的一切僅僅屬於你,專門為自己打造享受。

  有勇氣了嗎?可能吧?畢竟時間是個有意思的東西,彷彿一切經過它經過之後,都會有所改變,不是物體的改變如此膚淺的表面,而是,而是那些有思考能力的人類,因為它的經過,釋放了一些封存起來的東西,那些存放在最深處,不願被別人提起或者被記憶的地方,寫到這裡,心口有個東西衝上來,或許是沒吃飯,飢餓感帶來的感覺更深刻清晰,隨著起伏的胸膛,那些遺忘的勇氣冒出頭來,這一切好陌生,彷彿我昨天才出生,今天就能思考和言語,太快了,有點沒辦法承受。

  「懦弱夠久了吧?要自怨自艾多久?」「他正在清理,再給他一點時間。」「你是說再他一點時間逃避嗎?」嗯,我會害怕,因為我是人類,因為害怕可以帶來一些,連我自己也不知道關於我自己的事情,如果那些情緒不是值得的,那麼他們會被時間淘汰,時間是個有趣的東西,同時,也是個冷血無情的東西,無需多言,不值得存在的終將被遺忘。

  「還要堆疊文字方塊多久?」「他那是試著梳理那些雜亂的草原。」「喔?是嗎。我不這麼認為。是應該承受那一切了,崩潰也好,傷痕累累也罷,你不去碰,你就是永遠的膽小鬼,縮頭烏龜!」「嘿!試著不要這麼嚴厲好嗎?給他一點時間,我說過了。」除了疼痛能證明存在,吃難吃的東西也可以證明自己的存在,這實在太難吃了,如此難吃的東西,可能因為我不是他們的受眾吧!不能理解能屹立不搖這麼久,海鮮的腥味魯莽的竄入舌尖,莽撞的衝進鼻喉,這一切,真的是太無禮了,透過負面的體驗來建立勇氣,或許那是最快速便捷的方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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