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認為三島由紀夫最後也是種殉情。」—— 黃大旺
2023年7月29日,我前往參與「黃大旺談太宰治的頹廢美學」講座,聆聽太宰治風花雪月的生平,還有日本作家軼事及文壇現象。
2024年6月23日,我前往參與「人間失火──太宰治的《晚年》與《人間失格》」講座,聆聽譯者筆法中的語境交會,還有太宰治作品的奧義。
既然講到了太宰治,也順理成章地談到了三島由紀夫。
其中大旺老師在兩場在談中,都提及了對於三島切腹的觀點,我深感認同,覺得實在貼切。
1970年11月25日,三島由紀夫闖入自衛隊總監部,在陽台上向800多名自衛官發表演說,講完後便切腹,並由隨行的楯之會成員介錯。
大旺描述楯之會4人如此赴義,與其說是「殉國」,在他眼裡其實更應該像是「殉情」。
對於三島最後的死意,我個人也是解讀為精神與感情上的發洩,因為三島最後在近乎混亂的場面下,高聲吶喊著看似激昂、但實則可能大家聽不太清楚的宣言,接著就馬上自殺。
因此形容為「殉情」我覺得十分契合,同時也認為三島會做下如此決定,可能不僅是對於當時社會的憤慨,而是自身積累已久的情緒反動。
其實一直覺得三島是很ㄍㄧㄥ的人,凡事很有要求,在媒體面前又需要擺出強勢而完美的姿態,我看了就覺得挺累。
而從他的生平故事中,我揣想他或許某方面是羨慕太宰治的吧?或許他也很想要恣意妄為、翻出內心黑暗、體驗墮落的快感吧?在他承受巨大壓力的生命中,承載了捱不住的壓抑情緒,我是這麼猜測的。
話自此,最後又想起了一個名場面。
三島由紀夫在二十多歲時,文友將他引薦到太宰治的讀書會,三島當時脫口而出:「我討厭你的作品。」
太宰回應:「儘管這麼說,你還是來了嘛,所以你還是喜歡我的作品的,對吧?」
對吧,至少我是這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