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拾課本的生活,總是過得充實,雖還有工作要兼顧,但至少孩子都成年獨立了,也不用太費心。
自己看待時間更加珍貴了,也沒什麼本錢再浪費,只是過去從每週回去探望媽媽,去年九月至今只回去過六次(都數得出來),幾乎假日都有工作或作業需要完成。
清明連假也沒休息,一直到昨天才跟太太利用一早快閃高雄佛光山,去祭拜父親跟外婆。
跟父親外婆說話時才想到今年跟去年很不一樣,我跟他們說:我今年回到學校唸書。
回想起過去,我是那個總讓他們擔心的孩子,而今,我跟他們說,我正用著他們賦予我的生命,每天都在善用它,我請他們放心,我把這個生命運用得很有意義,我年少時讓他們的擔心的經歷,都轉化成生命中豐富的養份了。
我感謝他們在早年對我的照顧跟付出,畢竟我不是正常成長的孩子,對他們也是很大的挑戰。
一早出發,中午我們已經回到台中在吃飯了。
去程中,太太突然想起了星雲大師跟我們一位共同的師父,雖稱師父,但他就像我們的母親一樣,也是我見過很慈悲的長者,但又像家人。
太太學著師父說話的語調「永恆(是師父跟我起的法名)呀~回來吃飯囉!」太太說著,邊留下思念的眼淚。師父在去年永遠離開了我們,但卻留在我們的心理。
日前,我很喜歡的一位老師說:在我們的文化跟概念中,都是有血緣關係才是家人,他說,這是個迷思。
他說:父母親之所以能夠相識、相處,並不是因為血緣關係,但卻發展得那麼親密,甚至有了我們,而我們也是在非血緣關係中建立家庭。
老師指得是,我們是否需要受限於血緣關係才能稱得上為家人?
在星雲大師與師父身上我就想起老師在課堂上說過的話,他說因為血緣的我、他,非我族類即為他者,也製造了多少的衝突與戰爭。
而反觀宗教也有弟兄姊妹著稱,佛法中更有無緣大慈、同體大悲之觀點,我想都呼應了老師所鼓勵的,可以不受限在血緣關係中於他人建立緊密的連結,甚至從新看待家人的定義。
扯的有點遠,連發文都常常會迷路,回到善用時間。
話說回到台中吃過飯,我就開始進入作業跟工作模式,因為週六日兩天還要到台北上課,但在這之前我還需要完成下週的作業,因為兩天的課程,從早上九點到晚上九點,週六結束後十點還有學校小組要報告前的線上會議,所以只剩下週四的下午跟週五一天必須要完成所有的作業,加上空間還有工作要完成。
從開始唸書,也是我學習時間安排的重要功課,還好不需睡眠時間太長的我也因此多了很多可以運用的時間。
前兩天在學校報告物質、藥物成癮的主題,回想起自己年少時也曾接觸過毒品,雖然已經戒治很久了,但常提到自己睡眠少,精神還是很好,常有朋友說我看起來總是很嗨~
我也常會說:也許那些藥效的後遺症還在。
我跟太太說,她要有心理準備,也許我的人生都是在壓縮的狀態中前進。
從很早就出社會,快轉人生的進入一段歧途,又很早有了家庭、孩子,而這一路不知不覺,跌跌撞撞,好像又被撞回了正軌。
在天命之年,竟還能重回校園,我跟太太說,這一生我感到值了,也沒什麼遺憾,尤其在短暫的時間就經歷快轉人生,更讓我覺得夠本了,也許我隨時都有可能被打包帶走。
而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把握當下,而唯一需要做的就是交作業,這何嘗不是一種幸福。
過去好像要有點錢放在銀行才有安全感(雖然我一直都沒有)。
而今好像知道自己有很多要做的事情,而當下一一完成,才能無後顧之憂的做自己想做的事。
原來比預期提早完成作業,先放在資料夾裡,也像存了一筆錢在銀行裡一樣的踏實呢。
雖然有些同學覺得我很優秀,會提早繳交作業,其實那完全是一種誤解。對我來說,進入天命之年,完成作業只是一種讓自己安心、有安全感的方法。況且自己真的會知道已經沒有時間再拖延跟浪費了。
完成階段作業之大叔碎碎念時間~還是為自己送上一個感謝跟欣賞,明早四點四十起床,準備迎接兩天的課程。
熄燈~就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