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天坐在停車場準備回家的我就想出了這個奇妙產物。那個從小就看過的「斜坡」,出現在課堂中最常放置木塊,拿來做物理講解的斜坡;往斜坡往上走會感到疲憊的斜坡;離開停車場,老車總是希望有「上坡輔助」功能的斜坡;那個站在斜坡中而感到自己非上也非下的斜坡。
我認為那就是一種暫穩態,在解決微分方程式的時候,會有一種處於暫態的穩態解。我認為那就是「斜坡」,其實它是動態的,也是變化的,猶如人生的斷點,那些混雜選擇的生活,不是真的黑也不是白,就是介於中間,你很快可能會選擇往上,有時也會選擇向下,而站在上頭,就處於暫穩態解的中央一樣。你好像進入了一種思考的泥沼之中,而終究你會走出來,獲得解答,離開那個斜坡。
你是人們最早學會的困難
我們不清楚畢氏定理的兩百種證明
但我們清楚你的輪廓
幾乎不用教 就懂得你
你的起伏決定了 人們的信心高度
無論是肉體之軀 還是鋼鐵之身
在你眼前 猶如相同等之凡物
你可能是最古老的反熵機器
逆走的不是物理上的熱力學定理
而是人們心中的等效感受
當他們朝著而來
感受到時間膨脹 或者是 緩慢
當他們離你而去
感受到時間收縮 抑或是 明快
登山的人會看到你
離開停車場的人會看到你
在洛杉磯街道慢跑的人們會看到你
從苗栗往台中的人們會看到你
你就在這世界上的任何角落
你的原生 與 後生
都是充滿它的意義
你既是數學、物理課會出現的物件
也是可能掌管了生死簿的某種判官
然而 這一切 哪一個才是真正的你
你好像代表了 連結兩個階段的中繼站
或許是混沌、是混亂、是停滯
也許你可以被微分 切成無數的立方塊
但巨觀的俯瞰 你宛如與地平相同的仿真
你 就是人生的 暫穩態
站在上與下之間
非上 也非下
活在無限接近混亂的
每個人生窗口與岔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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