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8號房 第四章 糟糕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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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有性愛描述,未滿十八歲及對情色描述反感者慎入。)


邱志遠在躺在床上,盯著矮櫃上的那具模型屋。那晚空地上的奇遇並不只是一個夢,這個模型屋就是鐵證。記得那神秘聲音將這當作禮物送給了他,他把這模型屋帶了回來之後每天在家裡便是端詳著。這模型雖然看起來是個普通房間,但做得相當精巧,簡直就像是一個真實房間的縮小版。他拿了放大鏡去看,大床、椅子、電視、衣櫃、壁紙都像是真的一樣。他再把模型拿起來看前後左右看看,看不出別的異狀。但是看著這個模型,彷彿又回到那晚與那白晳美艷的女郎共度春宵的那一刻,銷魂蝕骨的滋味讓他永生難忘。


  怎的那個女郎長得這麼像鄭佩琳?難道那神秘聲音知道他心裡愛慕的是鄭佩琳,所以變出了鄭佩琳的形象來誘惑他?


  又有一點:邱志遠今年都二十七了,還沒有成功談過一場戀愛。有愛就有性。但是他不敢碰女人,遠遠瞧著、心裡愛著可以,只要稍微有親密一點的性意味接觸,他立刻就會有生理反應。有生理反應不奇怪,糟糕的是馬上就一洩千里,不只是尷尬,他根本沒有辦法面對以後的性事。


  都是以前的壞習慣害的。他想。青春期的時候他也渴望異性,但自己外表不出眾,小時候出意外受過傷,兩隻腳又變成了一長一短,走路不太自然,尤其讓他感到自卑。每當天氣熱一些,女孩子們換上了短裙,他便開始了無限的遐想。深夜家人都睡著之後,他偷偷摸摸爬起來,把電腦插上耳機,磁碟機裡放入了A 片,脫光了衣服用手跟自己做愛。跟著小螢幕裡的男女,配合他們的節奏,一直到一砲射出,全身一陣痙癴,完事才結束。就這樣,三天兩頭自己玩自己,眼眶泛黑、精神委蘼。在學校裡,只要是稍稍身材、相貌好些的女生,他無法不讓自己聯想到她們衣服下的樣子,沒有辦法正常的和女生對話。同時因為身體的缺陷,也沒有辦法停止設想自己是一隻癩蛤蟆,妄想吃天鵝肉,這樣的罪惡感與自卑感一直困擾著他。


  二十一歲那年,有個損友在他生日那天帶他花了三千塊找間私娼寮去破處。他記得那是個窄窄的房間,暗紅的燈光,一張大床之外,沒有太多的空間。朋友給他挑了一個老經驗的,想說可以比較好照應他,自己另外開房去玩。邱志遠緊張的坐在大床邊。在這紅紅暗暗的房間裡,空氣裡滿是與世隔絕的神秘與興奮,染了紅的每件東西都看不出原來的色彩。他一邊等著一邊聽著自己加速的心跳聲。三十多歲的女人進來了,一頭大波浪,細肩帶絲質粉紅小可愛,黑短裙,穠纖合度的身材,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第一次哦?放心,阿姨一定好好照顧你......還有你小弟弟。」女人畫著彎彎的眉,眼線塗得黑黑的,左乳上方刺著紅艶的玫瑰。她先脫下短裙,兩手交叠握住內衣下擺,把細肩帶小可愛往上一脫,兩個渾圓的乳房在邱志遠面前顫動著。邱志遠喘著大氣,聽著自己噗通噗通的心跳,乾嚥口水。她欺向前,左手抓起他的右手,蓋在自己的左乳上。「摸摸看,感覺怎麼樣?這是真的喔!」阿姨敬業的微笑著。「另一隻手呢?不來嗎?」邱志遠聽話的提起左手,像碗杯一樣蓋上她的右乳,搓弄著。他覺得自己的褲襠開始緊繃了起來。


  女人兩手扶住邱志遠的左右肩,職業性的做出陶醉的神情,在他耳邊溫柔細語:「你要我脫內褲給你看,還是你自己幫我脫?」邱志遠兩手向下滑到她的豐腴的上臀兩側,拇指勾住她蕾絲內褲兩邊窄得跟細繩一樣的地方,一左一右地往下拉——女人的臀部配合著扭動——交互地把她的黑色鏤花底褲褪了下來,茂密的黑森林在他眼前不到十公分處,他鼻中聞到一股濁香。自己胯間的小弟弟早已堅硬如鐵,把三角內褲撐起了帳蓬。


  「來,時間有限!」阿姨老手一般地嬌聲喊著,滿臉的春意,把他上身推倒,伸手便去脫他內褲,內褲一拉下,大鵰彈出,耳邊才聽得邱志遠短促的呼吸,咬緊的聲音叫道:「停!停......」一股濃稠的乳白液體便激射而出,全都噴在了阿姨臉上。


  阿姨光著身子,跪在床上停頓了兩秒。嗤笑著,用台語說:「幹,這麼沒凍頭,還沒開始呢。」伸手在床頭櫃上抓了兩張面紙,把臉上黏膩的東西擦掉。嘆口氣搖搖頭,到浴室裡開了水龍頭把臉上的剩餘洗乾淨。邱志遠萬分懊惱,連忙對女人說對不起。那女人翻了翻白眼,自顧自說:「不用說對不起,錢是你花的。」回到房間,女人抓了脫下的底褲穿上,套上小可愛,穿回短裙。掠了掠自己頭髮,像摸小狗一樣摸了摸他的頭,溫柔又慈愛的說:「結束了,去洗洗吧。」邱志遠急道:「不是還沒到鐘嗎?」「還沒到鐘,可是你還能做嗎?下回先找女朋友練練再來吧,不然來這裡可是要多花錢的,太浪費了。」女人扭腰擺臀的走了。自此之後,他每當與異性稍稍親密一些,立刻擋不住下體的那一股熱流。


  邱志遠想到了這裡,又回想起幾天前空地上的那場夢,好像那神秘房間裡的女人並沒有讓他難堪,在夢裡他享受了一次與現實不同的完美的性體驗。所以他現在時常望著神秘人送給他的這個模型屋發呆,希望自己和那夢中的「鄭佩琳」可以再一次在這房間享受魚水之歡。可是再怎麼看,那模型始終是模型,再也沒有靈異的事發生。(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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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除了寫故事以外,我儘量不把它當成個人情緒的發洩所在。小說、散文都可以是載體,親子、神怪、兩性、歷史都可以是標的。寫文字不是倒垃圾,沒人需要聽我的呻吟。如果說的故事有那麼一點觸動你的共鳴,記得給我顆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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