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情隱藏着（下）

＜她和她身旁的情慾世界＞5    深情隱藏者（下）

洪茂燦目瞪口呆，結巴問：「不是課業很繁重嗎？」

「笛子都在學校練，利用時間。我給她觀念，上課專心。她知道成績不好，音樂學習要停止。」

居然與陳老師談她女兒多些，學爵士鋼琴只談五分鐘，陳老師帶洪茂燦進入鋼琴室，出示爵士鋼琴教本。洪茂燦翻一下，兩人商談上課時間。

出乎陳老師意外，新學生說要先繳爵士鋼琴兩個月學費，坐沙發的洪茂燦上身外轉，掏出折三折的信封，用手舒平，再掏鈔票放進信封袋裡。站起，一躬身，雙手朝陳老師奉上不薄信封，陳老師愣住了。收過的學生，交學費就像商店市場買東西，從皮包或口袋掏錢，數了數，有的直接遞過來，有的將鈔票散放茶几或正巧掀起的雪白琴鍵上。洪茂燦表現如此恭敬，怎不教她欣喜？陳老師感動道：「您太有禮貌了，謝謝。您教養真好。」

「尊師重道，理當如此，我是學生，老師請別用敬語。」

這個談妥學習爵士鋼琴的近晚時分，洪茂燦滿心愉快回自己家，津津有味吃著母親做的晚餐，父親瞄瞄他，沒說甚麼。母親笑顏燦爛又開心，「茂燦心情很好吧，多吃半碗飯耶。紅燒牛肉好吃是嗎？」

「好吃，入口即化，真好吃！謝謝媽！」茂燦迅速洗了手，轉到廚房撕下紙巾。擦手。他在客廳與飯廳間的清爽小空間坐下。他坐在一張狹長椅上，前面是一台直式二號鋼琴。

這個空間，就只擺這台鋼琴，他掀開琴蓋，伸出食中指，輕巧從左到右，在雪白琴鍵滑行。接著他的兩手閒散自在左蹦蹦右跳跳，輕快旋律如他愉快、有節奏的心臟躍動。他停下來，世界寂靜。

他低低呢喃著：「二十八減十七，大十一歲。二十八減十六，大十二歲。她十六還十七？天啊！我真夠老的。」洪茂燦心裡暗叫：「我有自卑感！我自卑，不配，不配呀！」

心情又黯下來。他突然想起起劉雪庵作曲的「追尋」。似乎很柔和很單調，有氣無力。奇妙的，手若放琴鍵，彈著彈著、這曲劉雪庵的旋律能讓人沉靜下來。

他終於輕輕唱起許建吾的詞：你是晴空的流雲 /你是子夜的流星 / 一片深情

緊緊封鎖著我的心 / 一線光明  時時照耀著我的心 / 我那能忍得住喲 / 我那能再等待喲 /我要  我要追尋 /我要  我要追尋 /追尋那無盡的的深情 /追尋   

那永遠的光明。

 今日，洪茂燦與符紋綺認識兩年後。

就在紋綺準備參加Party的早上，洪茂燦是等著送她去上班的。哪想到符紋綺一出大門，一輛BMW就開了過來，司機迅速開車門，接過她手中大包東西。又迅速打開後座，躬身請她入座。裡邊座上中年人堆著笑臉迎著一臉素淨一身淺藍素服的她！

洪茂燦覺得一股氣往上衝。他氣得牙齒打起冷顫來！還好他夠冷靜，仔細盯著車尾，滑著手機，記下晶亮晶閃、黑色BMW車牌號碼。

  下篇預告：董事長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