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週四回家後我發現airpod不見了,定位查看發現耳機在公司範圍,儘管我覺得不太可能,但還是說服自己耳機應該只是落在辦公桌上而已。
禮拜五是居家辦公的日子,我三番掙扎是否要回公司,權衡之下決定禮拜一再取就好。
禮拜一一早到公司,桌上空無一物,地上也沒有,抽屜也沒有。我打開定位,定位顯示不出來,是電池耗盡嗎,還是被人撿走?我先到lost and found問看有沒有人撿到,答案是沒有。我絞盡腦汁回想上週做了什麼,去過哪裡。禮拜四下午因為晚上要上日語課,我抱了電腦到公司餐廳背生字,那是最有可能遺失的地方。我上餐廳搜尋,一桌一桌看;背完生字我還上了廁所,為了防止耳機掉到馬桶,我經常會在如廁時將耳機從褲袋轉放到廁紙架上。我上了哪間廁所?我一格一格地打開,一格一格地查看—沒有。我開始生自己的氣,對代自身財物如此草率,我記得airpod價錢不便宜,當時人在新加坡,購入前還在掙扎要買短柄還是長柄,然後這樣就弄丟了。像洩了氣的皮球,我已經不抱任何希望,到公司的IT自動販賣機上刷了一個免費有線耳機。不好意思,我不會買新的給妳,我跟自己說。
禮拜二出門前,我再次嘗試定位,發現定位出現了,在茅場町!我近來去了茅場町嗎?思來想去,我只在幾週前的大吉原展中,看到江戶時代的紅燈區一開始是規劃在茅場町,那是近來我與茅場町最接近的距離。如果定位會動,就是在某人身上吧?然後仔細一看,原來是中央區的警局。
警局的lost and found讓我描述我的失物,那是一個與他人無異的airpod,我甚至連型號都不知道。他讓我再仔細想想,因為他們的airpod實在太多。我想起了我的airpod是長柄的,這個比短柄的便宜,我跟警員小姐說,然後她笑了。
我滿心歡喜離開警察局,覺得自己好幸運,如果不是日本,失而復得的可能性大概很渺茫。日本真的是非常神奇的地方,她當然有讓人討厭到吐的面向,但她的安全、拾金不昧和高山系統,日後離開將讓我無比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