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2023)鬼門開的時候,某天凌晨,一通電話忽然響起,是警察朋友廖阿景,好在老玄向來都是天亮才睡。
「喂⋯幹嘛?我都準備要去睡覺了?」我沒好氣地抱怨。
「欸⋯我前幾天問你的⋯」阿景低沈的聲音居然在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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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之前,阿景一臉驚慌失措的來老玄這問事。
「景大大,怎?過幾天才鬼門開,你怎麼就一臉看到鬼了?」我揶揄道。
阿景並沒有理會我,沉默的接過點燃的香,拜完之後,他一邊插香一邊說。
「老大,你聽我說,我還真的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看到鬼了。」這句話,就讓我懵逼了。
不要看阿景是個警察。他經常對我說:「警察怎麼了?警察就不會怕鬼嗎?」、「國考或警校有規定不能怕鬼嗎?」、「反正我!就!怕!」
但平時怕鬼的阿景,竟然會說他好像真的看到鬼,難怪他狀況如此異常。不論如何,我還是先幫他收驚安魂吧。
「嘖!跪下,雙手合⋯叫你跪神明,你跪我幹嘛!老子沒那麼衰當你祖先,轉過去啦!」我跳開同時傻眼的看著他,什麼情況?
老玄我一頓維修操作後,阿景總算是能正常運作。
原來昨天,阿景在宿舍滑手機時,忽然一陣睏意襲來。
「拜託啦⋯拜託你啦警察大人⋯。」恍惚中他好似聽到有個老先生不斷的在拜託他。
阿景想看清楚是誰,但此刻的他卻全身癱軟無力,然後,老先生的聲音被一連串對話聲取代,同時也有一些畫面出現。
「警察先生,我爸失蹤了⋯⋯」
「他去釣魚,但整晚都沒⋯」
「阿景,你去他們家看看。」
「⋯之前很正常,一般都會接手機⋯。」
影像一晃而過,阿景才反應過來,是夢!然後一切又再次沈寂下來。
「警察先生⋯大人⋯拜託啦,我拜託你啦⋯⋯。」又是那聲音,但這次卻讓阿景陷入恐懼。
聽學長說過,若是夢裡有發生案件,那隔天絕對有案可跑;若是夢中有人道歉、哀求⋯,那是「當事人」找上門。
驚醒後他狂冒冷汗,他安慰自己:對!只是惡夢,傳說什麼都是騙人的,明天,肯定太平!
忙了一下午後阿景幾乎快忘記那個噩夢。但就在他幫學弟暫時站一下值班時。一通電話,直接把他打回噩夢。
「喂,XX分局嗎?不好意思我想報案。警察先生,我爸失蹤了⋯⋯。」竟是夢中的女性聲音!
接著,夢裡那些畫面跟聲音,一一對應了現實中的發展。一樣接案、一樣是他出差去家中查訪⋯⋯。
一連串的高度吻合,唯一的不同之處,就是沒有夢中老先生的聲音。
「警察大人⋯拜託你啦⋯」
「⋯拜託你啦警察大人⋯。」
「我拜託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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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景慌亂了,他迅速跟我約好的時間。並在他下班的時候直接殺過來。
「所以?就這樣?」我滿臉黑人問號。
「不是!你不覺得那老先生⋯」他剛想繼續說時。
「死了,托夢。」我打斷他,並告訴他最可能的答案。然後沒好氣地翻白眼。
「嘶~為什麼托夢找我?不對!我看過他的資料,老先生有在運動,平日跟街坊鄰居關係良好。而且新店溪附近釣魚,最近也無風雨更別說天災,好端端要怎麼?」阿景倒抽一口氣。瞪大雙眼看著我說。
阿景非常不明白,一個健朗的老先生,也沒有什麼重症病史或身心問題,那⋯到底是⋯?
「山魈、魔神仔,聽過嗎?」我說完,阿景面色慘白的點點頭。看著他驚懼害怕的樣子。
嘿嘿嘿⋯我惡劣的決定再告訴他一件殘忍的事。
「提醒你,若之前毫無關係的話,那之後就會『有關係』了。」我不慢不緊的說。
「嗄?!老大!為什麼是我,啊啊啊!你是說我會見到本人嗎,不要啦~,能不能做法躲掉啦,啊啊啊(泣)」阿景,理智已斷線。
「躲是躲不掉,就算能我也不做⋯」我話都沒說完。
「為什麼不!我會怕啊啊啊!」阿景臉色鐵青的大叫道。
「項鍊,給我。」聽我說後,他立馬取下平時戴著的項鍊給我。
開光!入符!結指成印,血染硃砂、誦念咒語。
「凝神、辟邪、定心,附帶回魂。你戴著,真找到了,就打給我,保你沒事。」我拍胸脯保證,為了讓他安心,我也算煞費苦心了。
「咦?真的欸!我現在比較平復,沒那麼怕了。那要是你在休息不就⋯⋯」阿景遲疑道。
「沒事,你直接打電話,我有記你號碼,我只是不接陌生來電。還有就是那項鍊⋯」我淡淡的說著,但阿景卻「又」打斷我。
「呼~那就好!啊!公司(分局)還有事我要先回去了!下次再聊啊,欸⋯謝謝你幫我弄的項鍊啊,我覺得超有效的!」阿景道謝完就急匆匆的走了。
我看著他帶上的門,玄夫人剛好出來問道。
「人呢?有了?這麼快?有事?」玄夫人疑惑。
「那項鍊開光入符,金額3600,還有,你那是心理作用,我剛剛的符籙應該要1-2小時才起效果⋯⋯。」我默默的把剛剛的話說完。
「蛤?你說啥?我怎麼聽不懂?」玄夫人更疑惑了。
「⋯⋯沒事,他有事先走,過幾天會再來的。」我回道。
「但過幾天就鬼門開了呀?」玄夫人說完,我心中一倏,隱隱感到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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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行走兩界,代天巡狩的陰陽道師——命玄。
以上是去年真實新聞,但⋯後續呢?阿景真的沒事?
下集還會說一些你該知道的「公開的秘密」!